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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李忠发，男，65岁，退休后被返聘担任xx体育大学校医总顾问，法医那得来的死亡报告原因是被人电击后，直接挖了心脏。死者担任校医顾问的第一年开始每年都有被女学生举报性侵，但都不了了之，被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女学生林静初就是举报他的女学生之一。”
“人渣。”莫安听完终于能理解林静初为什么会口口声声骂他死了活该，禽兽，猪狗不如。
文晏望着她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来着的？”
“中国刑事警察学院...”
文晏扬手让其就此打住，轻哼了一声“所以，你们学校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评价一个受害者的？”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
这时白如歌匆匆奔跑过来“招了，老大，她全招了。”
“慢点，不要急，慢慢说，招了，她招什么了？”
“被我们抓的这个女大学生林静初，她承认自己就是末日钟声案的凶手，从第一起案件到这第八起，都是她干的，她能完整地将作案的经过讲述出来，和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对比也相吻合，老大，我们成功了，终于成功的抓到了凶手。”
“太好了，老大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三个月了，终于可以结案了，我提议今晚聚餐，一为了庆祝新同事的加入，二为了庆祝圆满结案，如何，如何？”计汉极为开心的说。
然而文晏不苟言笑，更为严肃地看着他，硬是生生将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抹平干净，他极其怂的又说“额，那个，不聚也行，不聚也行嘛，老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
“那她有没有说第一个无头案的那个头颅在哪？”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这个重点了，之所以让我觉得她就是凶手的关键就是在这里，据她交代是将它装在了一个麻布袋里，里面又放了几块大石头，一同扔在了离案发地点不到一公里的一条河里，我打电话让那边的同事帮忙去打捞了，可是没过多久，那边就给我回复说找着了，所以，如果她不是凶手，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文晏和莫安相视对望了一眼，他问她“你信吗？”
这tm谁信，抓了三个月，连对方的一根汗毛都没抓到过，这突然说，凶手就在他们警局里待着，呵~要么就是一场梦，要么就是这世道真变了。
“我和凶手接触过，我想去看一眼确认一下。”
“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审问室杀去。
林静初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眸低垂，即使听见有一行人的脚步声正向她走来，可她都未曾轻抬过一下眼。
仿佛她的前方已然一片空洞，无边无际，她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只有认命。
文晏用眼示意莫安走近点，好好察看一下，她听命向前，首先看了她的双手，和那天的一样，指甲上面仍旧残留着颜料，然后伸手去抓了她的手腕，又是不胖不瘦正是当天的那个手感，随后她又用鼻子绣了一下她身上的气味，更离谱的是，这味就是Dior的哪款白毒女士香水。
世上巧合的事情有很多，可真会这么凑起吗？
林静初被人莫名其妙地抓了手腕，这才轻轻抬起眼来与莫安对视，可仅一秒她又收回了视线，落在桌子上。
即使很多地方都相似，但是莫安却总觉得她不是，她望着文晏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连她自己都迷茫了，眼前的林静初眼眸里多是惊恐与胆怯，外加上方才白如歌说的关于她被性侵的那件事，如果她真是末日终声的凶手，凭借昨日交手时他的好身手，又怎会反抗不了李忠发这样一个中年男子呢？
文晏显然对她失望了，向她招了招手，随后俩人一同出了审讯室“为什么？”
“虽然很多地方和当天我接触到的那个凶手都很相似，接近一样，但是直觉，我觉得她不是”
文晏来回踱了几步，指着她大骂道“直觉？又是你们老师教的是吧？tmd直觉要是有用，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嘛？大马路上，靠直觉就可以抓凶手了。”
“老大，她刚才看我的时候，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的，两眼无神多是受到刺激后久久未平的惊慌失措和恐惧，如果她真是凶手，我和她那天也算交战激烈，她不可能像刚才那样看见那么无动于衷地，外加上，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凶手的一点，那就是处事不惊，遇事不乱，可她不是。”莫安隔着玻璃指了指里面林静初因彷徨失措而不停颤抖的双腿
文晏轻哼了一声，两眼上下扫了她一遍，摇了摇头，径直走过她。
“老大这是什么意思？”莫安问计汉。
计汉两手摊开，耸了耸肩，跟着文晏往前走 ，不死心地追问“老大，那今晚到底还聚不聚啊。”
“想死的你就去聚，算是为你送行，不想死的，给我乖乖滚回家睡觉去。”
“哦。”计划泡汤，计汉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走路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徐良对莫安说“以我多年跟随老大的经验来看，他方才的意思是想说，让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嗨~这又是什么意思？这是你的意思，还真是老大的意思，不就是上次否了你说凶手是个女的嘛。
徐良往前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对她说“有一个观点我还是赞同你的，那就是我也觉得她不是真凶，因为我始终坚信我的人物画像是没错的，对方是个中长发的男性。”
徐良说完，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往前走，留莫安一人杵在原地，她准备进去再审问林静初，可是不管怎么问，她再没开口说一句，依旧保持最初的那个姿势，要不是能闻到她身上活人的气息，她甚至觉得坐在她对面的是具尸体。
下班前，吴邪发信息让她今晚务必回家吃饭，于是久违了许久之后，她又回了那个家。
一桌子全是她爱吃的菜，据吴邪透露这些都是妈妈亲自下厨特意为她做的，她虽嘴硬没说出感动来，但是她的心已然被暖的融化成了一摊水。
原来妈妈心里一直都还惦记着她。
后来直到王妈将蛋糕推了出来，他们齐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时，她才猛然想到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
“老妹，哥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来越漂亮，小小心意希望你喜欢。”
莫安打开吴邪送的那个盒子，发现除了一对水晶耳环之后还有几张画展门票。
“那个，你苏沫姐新签了一个画家，明天有他的画展，不看我僧面也得看你苏沫姐的佛面，多多带几个朋友去捧捧场哈。”
（PS：苏沫《我和你的海角天涯》里的女主，《恋恋不忘，必有回响》后面有一章也提到过她。）
“哥我看你是入魔了，这哪都能扯到苏沫，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来。”
吴邪故意给她夹菜扯开话题“来，来，多吃菜长高高。”
莫心也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递给她“生日快乐，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莫安因为太过激动，双手都是颤抖的，可是拆开盒子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她一下心又拔凉拔凉。
“只要你签了字，联创电子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都是你的，到时候给你再在公司安排个闲职，找个好人家嫁了，这辈子不管你怎么吃穿都不用愁了。”
莫安吞咽了几口口水，站起身，将那个盒子推到莫心面前，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早了，我也吃饱了，先走了。”
“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为你做了这么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你就糊弄我扒拉两口就完事了？”莫心此时也生气地站起了身与她对视。
“妈，不是我不想吃，是我真的吃不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我当警察呢，当警察有什么不好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警察是为了干什么？”
“没错，我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当年爸的死是因为意外，而不是有人蓄意谋杀。”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莫心十分生气，胸口起伏波动较大，她的手心此刻麻疼麻疼，可是打在儿心痛在娘心，她的心何尝不是更疼“那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吧？我是你爸的妻子，如果他真是被人蓄意谋杀的，你以为我会作罢，不予以追究吗？”
莫安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硬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呢？”
说完拿着包欲走，吴邪跟着送她来到门口，出来时问王妈要了个冰袋此时递给她“先用冰袋冷敷一下，不然明天得肿了。”
“谢谢。”
“别怪妈，她一定是无心的，你也知道的，妈从小就是最疼你的。”
“我知道，可是妈为什么就是那么排斥我去当警察，就算爸的死真是意外，那就让我去查啊，她担心什么，怕什么，还是爸的死真和她有关？”
“安安，没有人比妈更爱爸，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对不起哥，我错了。”
莫安当然知道，当年莫心为了吴杰，愿意放下一切，抛开一切，要想而知，一个是混黑社会的，一个是官家子弟，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要在一起，母亲到底是需要承担多大的压力和付出多大的代价？
没有人比莫心更爱吴杰，是真的没有人了，包括她这个女儿。
“生日快乐。”吴邪将之前送出去她忘拿的礼物重新放她手上“也别忘了，明天带你朋友来捧场啊。”
“哥，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明天我也会的，你快点回去吧，妈她心脏不好，别真被我气得犯老毛病了。”
吴邪轻轻敲打了一下莫安的头“你丫你，既然心疼，刚才干嘛还要顶嘴，走吧，开车慢点，路上小心。”
“嗯，你赶紧也回吧。”
“我看你走了，再回去。”吴邪待在原地，看见她稳稳开车慢慢远去，才又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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