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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办法。”朱以海摇了摇头:“我们也知道朝廷做得没错 ，但若是这样下去，我们怕是连饭都没得吃。现在这样的闲散日子铁定过不下去!等朝廷北伐成功,那朝廷恐怕就要和我们算总账了。郑家就更不用说,朝廷北伐成功， 郑家的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但即便如此,有个理，各位也应该明白。”钱谦益扣了扣桌面:“我们万万不能让前线战败。 否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三家就是个在鸟巢里头哭闹的雏鸟一 鸟窝要是翻了，被勒子妈占鹊巢， 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全都要被鸠鸟吃个精光。
“嗯，没问题,本王-直是这么想的。 事情到了今天，朝廷的决策已然不是我们这些宗亲能够驾驭的了。若是真让我坐上吴王的位子，我怕大好的江山都要给我等断送掉。郑家呢?”
“我们也是一样。我们和清廷交流过，一群鞑子而已 ，万万不可信。说好了派人南下来寻我们，结果人到现在还没到。郑家振兴的时机快要过了，我们等不起 所以,我们联系了钱阁老,又联系了诸位王爷，把各位请到了这里，商讨下后头该怎么来。
“嗯。既然各位都明了现在的情况.那我就接着说。”钱谦益喝了口茶 .放下了心。他本人不想这么做，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尽快归隐山林。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身为东林魁首必须要把责任给担起来。他最怕的就是这群人要造反，那他就只能断了和他们合作的念头了。
“诸位。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大明是一条船，而我们都不想学舵,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争这个学舵的位置，因为我们谁都不能保证不会把船开翻。我们要的，就是让这条船在我们规划的河道里头顺流而行，不要离开我们的学控, 也跑到大洋上头去,就在曹运和河道里头慢慢开便可。如此一来,我们就得学控住一样东西”
他把茶怀盖揭开，推倒了桌面中间:“唐太宗有云 ,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们要做的， 就是驭水。用水流，用民意，来影响船的航迹。
“那么，如何取水呢?”鲁王开口问道。
“来之前，本阁也和诸位通信了几次，谈了几个方案。直到来之前我才敲定了注意一本阁觉得 ，咱们的计划应当是'驯龙’。
“驯龙?”几人皱了皱眉。
“阁老，怎么个驯法?”郑泰问道。
“我不知道。”钱谦益干脆地摊手。
“阁老说笑了吧,你都不知道怎么驯龙，如何让我们照着来?怕不是特地来消遭本王。”朱以海往后靠了靠，他知道钱谦益这是话里有话
“我确实是不会龙的?”
知道，用报纸，本王天天看。
“报纸?”郑泰皱了皱眉:“报纸是什么 ?”
“就这个。”鲁王站起了身，走到茶室的
“不过杭州离南京太远了.这里的报纸都是天前的， 报的事情也都是南京的事情。 ”他把报纸递到了郑泰的手里 .望向了钱谦益: “怎么，钱阁者有意在杭州也开家报社?”
“没错。报纸， 那他们就能'偏听偏信’ ,信我们这边的路子。
“嗯，本王也这么想过。这上头的东西很明显就带有偏向性，比如债券从一 个月前开始，报纸上就开始连篇累牍地说债券的事情,从前几期开始,报纸上头还有了当日南京债券的价格,那价格已经开始影响杭州这边的市场了，只是延后了三天。”
“孔家抛售债券的事情没影响这边吧?”
“没有。孔家被抓的事情通过电报即时传过来了，所以杭州这边的债券价格没有受影响，-切照旧。
“看来吴王的每步计划情有深意. 此人看实是猜不透。
“阁老，我们的报纸怎样才能和南京的京报和猫报抗衡?他们事事快我们一步，我们怎么办才好?”
“不不不。鲁王殿下，他们并不是事事都比我们快。有一样东西，他们比我们慢不少。
“什么?”
那里学到了一句话一 新闻，最重要的就是时效性。南京的报纸传到杭州来已经慢了三天.时效性荡然无存，还需要通过电报来修修补补。所以,在这里，他们鞭长莫及。
“所以，我们就在杭州开办报社?”
“对.就在杭州开。他们的报纸能发到南京周边，那我们就发到杭州周边。长江沿线和钱塘江沿线是朝廷的两人税赋重地.土林和商帮都聚集在这两处。因而,我们在杭州力报,就能和他们分庭抗礼。
“那质量呢?"
“我们的时效性完全可以弥补质量上的些许缺失。鲁王殿下，我问你一我这里有一 份三天前的南京报纸，和一份刚印刷出来还还带着油墨味的杭州本地报纸, 你选哪一 个?”
“那当然是本地报纸。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们也不是事事都比他们差嘛一潞王 ，你这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文人?”
“有啊，张岱在我这，写夜航船的那位,写戏本子的也有不少。'
“他们的报纸卖得好.-是靠朝廷撑着 ，二是靠时效性，三是靠做工精致。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内容上下些功夫，让百姓们多买我们的报纸，这样就能驯出一 条能和朝廷角力的龙。以龙驭水，以水制水，他们再想用民意淹死我们，就得三思而后行了。
”嗯.有道理。如果要在内容上下功夫，我们或许可以把小说刊登在报纸上头?”
“小说是个好路子， 这个大家都喜闻乐见。张岱我也听过，写过《夜航船》是吧?《夜航船》就很适合登报。他现在在写什么?”
” 《陶庵梦忆》.是散文集。正巧，可以让他不用自己刊印了，我们帮他刊印在报纸上。这要是印上去, 就是咱们报社的‘当家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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