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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送走了宋应星，朱由检望着挂上架子的“金甲” 。 啧喷称奇。
他用手摸了摸珐琅的表明，只能摸到轻微的突起,掐丝与釉面和下层的铜胎浑然-体，像是自己长上去似的。
凑近了看，拿珐琅彩上竟然有不少一米外都难以辨别的小色块 ，这些色块用细若游丝的铜线包边，有些色块甚至只有蚂蚁大小。
这么小的色块没法用寻常的方法上色。可以想见,做着掐丝珐琅的工匠恐怕是戴者放大镜用镊子来操作,上色用的也应该极细的亳毛笔。
光是看，他就觉得这玩意是个宝贝，就觉得他很值钱。
朱由检也不由得感叹人类的文明的伟力一这铜胎掐丝珐琅 .上头最值钱的东西其实是底下的铜胎。釉色不过是颜料罢了，只是通过精湛的制器工艺和卓越的烧炼技术才让这些本就不值钱的颜料变成了价值连城的珐琅。这里头附加上去的价值,全都是工匠们的心血,也是人类文明的结晶。
“嗯..奥古斯塔抱若臂站在那掐丝珐琅胸甲面前，眉头紧皱。
想了片刻，她拉了拉朱由检的袖子:
“你不会打算让所有人都穿穿上掐丝珐琅吧?”
“不是。我先问个问题
“搪瓷不是杯子吗?嗯?等会.搪瓷就是珐琅是吧?”
“嗯对，搪瓷就是珐琅，这俩是同义词。不过珐琅通常用来指代搪瓷艺术品，搪瓷'这个词说的是搪瓷日用品-用珐琅’，比如珐琅锅。”
”你有什么打算?"
“把珐琅军用化。不用做成景泰蓝的水平，做成搪瓷杯的水平就行。珐琅，说白了就是把瓷器的釉面烧结在金展的表面。这可以增加金属的硬度,还可以防上金属生锈，提高耐用性。换而言之,你可以把珐琅当成不锈钢来用。
“嗯.在军用上，有什么应用前景?"
“就这个。”奥古斯塔在那掐丝珐琅的表面敲了敲:“传说中 ，阿伽门]农王的铠甲就是用铜胎珐琅做的。在那个年代，珐琅算是高级品。不过在大明嘛，因为有烧制瓷器的工艺，所以珐琅就难度就不高了，烧个珐琅胸甲和烧大件器差不多。”
“性能上的优点呢?”
“如果在胸甲外围烧结一层珐琅釉 ，那胸甲就能烧出各种可选的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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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会更硬,更结实，还不会生锈。
“这倒是行。贵不贵?”
“你不加各种花色，那就大概和大件瓷器的价格差不多。要是加了..“" 她朝着旁边的掐丝珐琅胸甲瞟了一眼:“加了 ，那就打不住了要多贵能给你折腾出多贵的...”
“我只要普通的珐琅器就行,弄成金闪闪就好。要够亮，够闪, -眼就能看到个大金人。”
“我跟你说，金色还挺贵的。’
“只有禁军的卫队用金闪闪嘛，别的按照兵种来。上次说了，线列步兵属木，所以给他们配上蓝色的甲就行，禁军用金色的。”
“小蓝人?你干脆给他们顶个马桶圈好了。”
“啧，这个再作考虑。你想想珐琅还有什么别的用没有?
奥古斯塔想了想:“最直接的嘛 ,你可以用来解决火箭的问题。现在的火箭只能用瓷壳,而瓷壳太重,用在将军火简里头的大型火箭没法解决这个问题。但你用珐琅就行了,珐琅是金属,在实现相同性能的情况下要比陶瓷轻得多。而且珐琅也解决了金属生锈的问题,容易受潮的硝糖可以安全地装进火箭里。”
“这.啧，可以啊。”朱由检连连点头:“这可以让全军的战斗力都飙升。 ”
“但前提是你得花钱。珐琅毕竟是珐琅，它不便宜。”
“不打紧。我的兵人数不多，只要好用我就舍得花钱-
“这个嘛..”奥古斯塔靠者门想了想:“其实你全军装备也无妨。 因为这年头欧洲的军队能上胸甲就能胸甲,胸甲制作简单而且不影响手部的活动。但是吧，考虑到你的作战风格，我建议把这种珐琅胸甲装备给精锐步兵。这样可以做得厚重些，还能量身打造,至少能保证百米内防弹。
奥古斯塔之所以给出这个建议，也是因为时代潮流。这年头的胸甲都在往厚了做，因为只有重甲才能防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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