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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老范送了礼物， 他送了什么?” 郑成功进门便问朱由检。”老范?老范是哪位?“黑话，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我们这边习惯叫他们老范， 因为他们都全都姓范，都叫范什么什么。我们说老范， 范掌柜、范老板、范大老爷，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这个范老板，他可抠门得很，他可从没有给郑家送过什
“-次也没有?”年节按规矩，照例是要送礼的，不过那是互相送礼。这次他是无事献殷勤，这还是头一回.“无事?谁说没事的?我们都把兵船开到他门口了.”i“哦~也对。”郑成功点头道:“忘了这茬。以前我们可没这么干过。"我估计那'老范’ 也没碰见过这种场景。不过他还算机灵，他竟然想认怂。郑成功问首:‘那既然他认怂了， 你又怎么看?”他认怂就认怂呗。天朝要毁灭他，和他没关系吧。“..有一说一，确实。”
“P所i以嘛。“朱由检叹道:”他投降又有什么 用呢?他要是以为我们会接受投降，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西洋人必须完全、彻底地被赶出天朝的‘国防圈’ 之外，我们会不惜成本。“包括葡萄牙人?““包括葡萄牙人。“朱由检又叹道:“其实我不想对葡 萄牙人动手的，和他们做生意还算愉快，他们也早就被打服了.我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吧，我们要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虽然他是座上宾，也只好请他出去了.大扫除嘛。
"那边界在哪里?莆萄牙人其实风评还不错。一下子把他们赶得太远，也不全然是一-件好事。“”误?” 朱由检纳闷道: ’我说大木啊， 你是不是吃了葡萄牙人的回扣了?"“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有必要吃他们的回扣吗?他们的给得起吗?”这倒也是.
朱由检望了他一眼，摇头道:“那你的意 思还是放他们一马?我也不反对，只要赶出国防圈就行。“所f以我问你啊，国防圈的边界在哪里?”“大概 在马六甲吧。 南洋已经是国防圈的前哨了，过了马六甲再往西就出圈了。”那就马六甲。我们把葡萄牙商站搬到马六甲去，他们想必是十分乐意的。这样也不会折损我们原本的海上商路
“你是要在形式上保留，还是连业务都要-起保留?””全都要保留，因为我们并没有通往欧洲的直航商路。贸然把他们全部赶走，会让瓷器滞销的一一你是晓得的，景德镇那些斗鸡眼鸡爪龙也就只能卖给欧洲人，旁人都不要。另有些还是定制瓷器，烧的是纹章。“8未由检想了想，点头道: "那行， 就按你说的来。我们就不派倭寇去抄家了，我们让葡萄牙人去马六甲继续做生--说来，倭寇其实还挺好用的。我还正打算借这个机会让倭寇动一次手，今后凡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就让倭寇上。
“我说，你不会打算今后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就往上报-句‘固倭寇’ 了吧?” “是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嘛?
“好什么呀?”郑成功纳闷道:、你是 不是和老邵待的时间太久了?你办事的方式越来越像锦衣卫了。你把出问的人解决掉，那迟早会产生新的问题。“不要紧，还会有新的倭寇的一一倭寇办不了还有忍者，忍者解决不掉就让锦衣卫亲自上。 锦衣卫上门，那就是在大门上正大光明地贴封条，绝不遮遮掩掩。“嗯."郑成功想了想，问道“这要是往西边走， 那你怎么办?你总不能把倭寇周到罗马去吧?“嘿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图腾杀人’ ?”“那是什么玩意儿?””师爷，给他翻译翻译什么0叫图腾。 ”朱由检朝一旁的奥古斯塔那里看了一 一眼。奥古斯塔放下书，顿了一下，随即便开O道:“所谓 '图腾’ .这个怎么说呢， 其实就是一种‘预告’或者“明示’.是一种震慑。我举个栗子，当年阿萨辛杀人的时候，他们会先发- -封警告信， 是杀人预告.如果目标不妥.那么阿萨辛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刺杀。在这里， 警告信’ 和‘众目睽睽’， 都是非常有标志意义的‘图腾我再给你举个栗子--”
奥古斯塔刚要张口，却欲言又止。朱由检便问道:” 你怎么,不说了?“我问一下。太靠后的， 我能不能说?
“不不不。”奥古斯塔摇头道:“这种大事你来决断，我不参与。
“那你就说吧，正好我也听听。"咳那我就说了，是这么回事。“奥古斯塔拿起了桌上的一个茶杯:” 假设这是-个要过马路的行人。有个名叫A的刺客组织，他们使用的图腾就是用皮卡撞死马路上的行人。””等一下”郑成功发问道:“皮卡是什么? 为什么要用它?它是兵器吗?“你这问到点子上了。皮卡，是一种小货车。而为什么用皮卡而不用卡车或者轿车，这是有讲究的。和他们的前一样，CA的图腾也有示警作用， 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但他们不能完全公开，只能半公开.所I以CA的图腾非常讲究，它有一一个完全固定的模式。 从死法、 到工具， 再到死相，全都要标准化操作，一模- 样。通过不同的死5, 这就能确定CA发出了何种程度的警告. .比.“奥古斯塔想了想接着说道:“比如CA想让一个人永远闭嘴， 并且警示其他人也闭嘴， 那么,CA就会使用-辆满载货物的皮卡撞击受害者.皮卡一定会在左转的时候压上去，并且前轮和后轮都要一-齐碾过，让受害者从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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