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智慧的北欧主神用她那纤细的小手摸索着自己精致的下巴，只眼微微眯起，开始思索着。
罗伊在沉吟了片刻后，缓缓道：“……没有证据表明这个术式是某个势力引起的。”
“…31…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偶然，因为多种带有神秘性的物品聚合在一起，恰好符合了术式的定义，从而引动了席卷整个世界的大术式。”
“如果是某人特意启动这个术式的话，他不应该会将术式的范围扩展到整个星球，那会降低术式的力量。”
“……这个术式的正确使用方法是将自己作为人的位格，与特定的天使进行转换，由自己来代替那位天使，从而获得天使的力量。”
“从现在的结果看，术式的使用者并不是这么做的，而是任由术式的力量随意扩张，从而演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情况。”
罗伊曾在弑神者世界里用过『天使坠落』，他将自己与米迦勒的位格转换。
一举杀死不从之米加勒，获得了最初的力量与权能，开启了他追寻智慧与知识的路途。
魔神虽然拥有着知识大爆炸的成果，并且利用这些知识来做到一切之事。
但并不代表着魔神就能够使用所有的术式，也不代表魔神对每一个术式都非常了解。
因为完整的魔神已经达到了化繁为简的境界，祂们只要用相位覆盖就能做到一切术式的效果。
所以魔神只要掌握相位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去深究每一个神话，每一个术式的原理。
这就是为什么奥帝努斯在失去了完整的魔神之力后，她所能动用的术式也只有北欧术式中的那几种。
掌握一切魔法的那叫做完整魔神，而只要魔神进行了自我削弱，或者被强制削弱，祂们就失去了掌握一切魔法这个能力。
东方的仙人将只能用她的仙术，佛教的佛陀也只能使用自己的佛法，祂们并不能离开自己所属的求道范畴。
这一点在罗伊身上也是通用，真正能够发挥他全部力量的术式，只有十字教的术式。
不过魔神虽然失去了掌控一切的能力，但他们的智慧还在，罗伊只是简单的解释后，奥帝努斯就全都明白了。
“能够无意间启动这样的大术式，还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个概率可实在是太低了。”
这个概率之低让奥帝努斯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的对，这个概率无限的趋近于零，但只要不是绝对的零，就还是可能会发生的。”
“……能够将零的概率变成百分之百的，这只有魔神才能做到，你能察觉到有魔神介入其中吗？”
罗伊谨慎的问道。
这个『天使坠落』的术式出现的太蹊跷，就算是他不敢当做看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罗伊会以『七罪宗』术式出现在那位天使面前的原因。
“我并没有察觉到魔神的意志，就算有那也是祂们无意中散发的思想。”
“……我不知道其他的魔神是什么样子，但如果是我的话，就绝对不会做出这些多此一举的事，只要强行的改变世界，让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心意运转就可以了。”
奥帝努斯用着让罗伊哑然的平静语气说道。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如果真的是完整的魔神想要做什么，祂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阴谋诡计，因为就连敌人都是不存在于祂们面前的。
“我大概知道这个术式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的原因了……”
北欧的大神奥丁以自己的智慧思索着：
“……我现在是不管做什么都有50%的失败可能性，很可能是我的失败可能性，让这个术式成功的可能性，从无限接近于零变成了百分之百，由此才是带来了现在的影响。”
“……甚至罗马正教会在这个时点入侵学园都市，可能也是我的力量影响到的。”
罗伊闻言也是暗暗点头，觉得奥帝努斯的话语比较靠谱，这很可能是她无法完全控制的魔神之力引发的后果。
否则那只大天使加百列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才对。
“欧雷尔斯已经被我欺骗，他现在恐怕认为‘枪’的材料是魔法禁书目录，必然会来从我的手中夺走她……”
“……那个家伙可能需要你来阻止了，我虽然并不介意和他交手，但如果我现在就和他动手的话，会让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那里，无法再分心去做别的事。”
“你能直接解决掉他吗？”
这就是罗伊现在考虑的问题。
欧雷尔斯是最大的变数，那家伙本就性格固执奇葩，还掌握着这么强大的力量，他很可能会在棋盘上横冲直撞，不按照下棋的规则办事。
奥帝努斯遗憾地摇了摇头，带着歉意道：“……很抱歉，人类！现在的我也只能打败他，却无法真的杀死他。”
“……不过若是‘枪’打造完成，消灭他也只是挥手间的事。”
执掌着死亡的大神，那翡翠色的只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