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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动作很像,表情也很像。但是!人已经不是过去的人了，又哪里会有特别的感觉呢?"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你该为此负责。
一时间，玛琪露似乎沉浸在无聊的感怀中，不过那只是短短刹那。她的任何情绪都很短暂，像是灵魂永远都飘在云雾中随风流散。“我可不对这种事负责呢,萨塞尔， 别说一百多年过去， 就算刚过去 个月也别想;而且呢,我的爱情观也和你完全不一样。
“你也配谈爱情?"
“人家可是隐姓埋名的公主.是流落人间的天使，是大家都爱的偶像。 像我呢.就应该饮用帝国宫廷库藏的红酒，品尝枝头新摘的水果，然后身边全是一堆堆的恋人翩翩起舞;在这个时候,我只要就若钢琴弹奏- 曲， 就能收获满堂喝彩。”玛琪露肘部撑若船舷，用拳头将她脸颊上的皮肤向后撑， 接着耸耸肩，
“我算中年黑巫师?”萨塞尔的扬了扬眉毛。玛琪露比他年长好几倍，“那你算什么 ?”她回以微笑:“人家在二 十来岁的时候就是现在这种模样了，此后的许多年都没怎么变过。所谓的永远都是青春焕发的少女，你明白吗?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四十多岁才接受了学派仪式的中年黑巫师?萨塞尔装出惊叹的样子:“嗯 .我明白，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从途径游轮甲板的酒侍那里拿了杯酒，呷了一大口 ,慢慢品尝这温暖奇妙的味道， 感觉有些心不在焉。他还没有享用过赛里维斯贵族的私人窖藏，这味道不比帝国宫廷的客藏差;此外，他也仍然难以相信，白塔陈列馆那种地方会就这样开放，而且居然还是由于游览这种匪夷所思的理由... 是玛琪露用他给的资源牵了线，并递给他邀请函。玛琪露总是能完美扮演成完全不同的人, 然后混进各种难以想象的地。就像她也是他的初恋情人那样... “那么请你告诉我，玛琪露.在米特奥拉那段记忆中， 我是说一 米特奥拉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你多少岁?”“嗯哼， 这关你什么事?”玛琪露以乎不想回答。
“在我得知我最初的因是由你而起的时候,我就很想知道你的因是由何而起。
玛琪露耸耸肩，摊开手 :“那你就拿这 个当要求去跟扎武隆交换啊，问我干什么呢?'萨塞尔顿了一下，花了几秒找到理由，然后问道:“难得你也有抵触的东西， 我觉得听你亲口说比较有意思。
“无聊的爱情故事，或许有些不愉快的成分，就这样。
“十来岁开始，二十来岁结束，你满意了吗?”
“换成我熟悉的历史，是前阿拉桑时期 ?"
"是的。”
“这么说,你确实和前阿拉桑的提萨学派有关系?”
“前阿拉桑的时期，也是此任裁判所领袖刚继任的时期，你当时在干什么?”
玛琪露眨眨眼睛，稍稍侧了侧脸颊，摆出满脸疑感的表情。萨塞尔往她那边靠了靠,她脚下没动，点。萨塞尔曾把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当成游戏，并仔细观察和思索玛琪露逼迫他向后退的时候，或是他逼迫玛琪露向后退的时候，一 哪方占据下风时，另一方总会无比小心地保持距离。在很多情况下，这种微妙的距离都能说明现状。
“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呢，”过了一会儿 ,玛琪露说，“因为人家 当时就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无知无奉可怜的少女来着，跟你亲爱的贞德殿下完全不能比哦?”
“但扎武隆说你差点就成功了。如果历史换一种方向走，贞德现在说不定正对你下跪。
“嗯?扎武降的话你也信?他当初还说我能收获段比那时更好的..
“哇，你还挺会套话啊?”玛琪露把眼睛过来，"那我们亲爱的老师有没有跟你许诺过 ，只要你试着转生，你就能收获段爱情?还是艮一个困在地牢里的倒霉裁判官?'
知道,我早就知道那事不是偶然了。
“跟你这个现实过头的家伙待在起.真是让人心情抑有啊!”她叹了口气。
“算了.我们还是接着扎武隆的任务吧。嘉尔德的白塔陈列馆平时几乎从不开放，你找的这个所谓的游览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婚宴。
“什么?"
“当然啦,这次旅行是个位高权重的依兰戴大贵族的婚宴。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不过呢，按照他们的风俗，这辆游轮和这场盛大的游览都是这场婚宴的一 部分登上巴尔克游轮,接着要途径不勒斯附近的卡什特里迪拜亚，穿过供奉天空之主索莱尔的神庙和胯越两个城区的伊奇卡玛巨拱桥。这还只是个开始。”玛琪露拍拍他的肩膀，自顾自地微笑着点头， “我们要乘若巴尔克游轮绕过大半个赛里维斯，从今天清晨直庆祝到黄昏，最后停在弥德，大家才走下游轮前往白塔陈列馆正式举办婚宴。最后,到了第天的清晨，这场宴席才算结束。
“你很享受这个吗?”
"除了这种时机,还哪来的机会让你游览永远都不开放的白塔陈列馆呢?"玛琪露自得其乐地说道，“与其抱怨太麻烦 ，还不如悠哉悠哉也享受一 天算啦。这他妈叫什么话。
“看着很像是尼禄的庆典。”萨塞尔揽着玛琪露 走进游轮宏伟的宴会大厅，“如果来点血腥的场面当作调剂就更像了 ， 比如说，把新娘扔到围栏去喂狮子。赛里维斯的贵族喜欢沿装千年前提尔王朝的风俗和礼仪,以及着装打扮的习惯。宴会大厅里面灯火通明，而且辉煌耀眼，从上到下都主着设好，饰以金线和抽象化的动物图腾。树枝形的壁灯呈现出错答有致的柔和弧线5- 百，看上去简直不像是在船上。贵族，官僚和身家不菲的精英名流就像蜂群样拥挤.彼此间窃窃私语，发出嗡嗡声。所有人都盛装出席.服装五色缤纷，突出的特点是彩搭配的绮丽和过份的神秘感，但有的其实并不美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礼服。女性们都穿若复古的长裙，尔王朝传统款式”的修身长裙，裙摆曳地，凸显出女性的身体弧线;纯色的布料上点缀着百褶干丝,一 称作“兰罗妮线” ,脸上则不怎么涂抹粉,因为提尔王朝的传统认为这是下流的表现。使用的香水接为素雅，不符时下赛里维斯的审美，却很符合古典审美;香气虽淡，但是陶然欲醉。
至于男士,虽然着装是合乎赛里维斯审美的礼服,但都要挂长剑，脚穿长袜和高跟皮鞋，许多人还染了发，有的是黑色，也有金色，全者打着不自然的精美发卷。萨塞尔可不记得赛里维斯的城市气氛和这地方有何相似之处，倒不如说这座游轮里的宾客们复古的过份了。
“感觉很微妙吗?我也感觉很怪异呢，和这座城市的气氛格格不入.不过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只要享受生活不就行了吗?”玛琪露宣布，侧过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 好让他能更轻松地揽住她的纤腰。她也穿若合乎此地礼仪的紫罗兰色礼服，设计风格很巧妙，露出她轻盈的肩头和小半个背,也让她没什么料的胸部显得不那么可怜了。这衣服肯定是找了一 流的设计师,也就是说，是在伤害他的钱。
“从文化的角度来讲，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沿用提尔王朝的习俗?"萨塞尔问。
啧，你又在煞风景了，能安心享受生活， 享受盛大的宴席，而不是到明赌想寻思那些无所谓的哲学思辨吗?"
“但我知道，你和我们眼前这些寻欢作乐的人不一样，你什么都明白，只是你不想去深究而已。
“我只是在对你表达好意，亲爱的。 ”萨塞尔折好特地准备的礼帽,和玛琪露刚拿掉的外套一起交给恭候在旁边的侍者 ，“其实我是个念日的人。我知道这次游览意义颇多,才特地邀请你跟我来此.这不仅是由于邀请函来自于你.也是因为-
“是因为你想若要找个能干脏活的人伺机动手。
“你看，你自己也在煞风景。
“这个嘛,人家只是好心地指出事实而已。”玛琪露说 ，“既然彼 此都装不下去了, 我就顺便和你谈谈这地方吧。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赛里维斯这地方的生活太过程式化，太过紧张，也太过单调无趣
“不合时代的仪式对这些人更浪漫，更有魅力，也更有吸引力?是这样吗?”
”虽然赛里维斯是个自由的地方，嗯，至少他们是这么宣称的。但是呢,提尔王朝的独裁君主制，还有他们繁冗的庆典和仪式，却能给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士带来神秘感，带来过去难以拥抱的兴奋和刺激，甚至是这座城市本不具有的庄重和荣誉的错觉。”她说， “这场婚宴不只是-场婚宴,也是一场宏大的联姻 ，关系到依兰戴和光明神殿两个历史长远的家族。他们是在借这个机会宣布赛里维斯的法师们和光明神殿一说到这里，玛琪露嗯哼哼的笑了几声，“ 当然啦立，我们这种不请自来的家伙除外，你听懂了吗，小萨?懂得怎样对你敬爱的师姐表示敬意吗?”
“按照你现在饰演的角色， 你是不是不应该笑得这么古怪?”
玛琪露装出惊叹的样子。‘“亏你还记得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啊 ?那你也该知道你得按照这些人的礼仪对待女伴,你明白吗?你真得明白什是尊敬吗?小萨啊，你能混进这地方全靠我哦?'萨塞尔眨了眨眼.然后松开胳膊.玛琪露微微-笑.笑中带着揶喻之色。她伸出手臂让他挽住.按照这地方所谓的提尔王朝的礼仪，萨塞且胳膊会很累。赛里维斯的上流社会似乎将这种烦人的礼仪认定为有素养的表现，却也不想想，当初鸚卓了提尔王朝的就是天空之主索莱尔。
“但你刚才是说，玛琪露，”萨塞尔这才问道，“这场婚宴是为了证明依兰戴和光明神殿的友谊 .所以它不会漏青任何人?”
“嗯，对极了!你很聪明啊，小萨!"玛琪露继续微笑，“你想想 ，虽然神明肯定不会亲自到场，但那些给他们代言的人呢?那些投靠他们的人呢?为了让他们的友谊得到足够的见证.那就得让所有重要的人者到这里才行。你再想想看，那些虽然来自异国.却被天空之主扶起来要和裁判所搞内部争斗的家伙,恐怕不仅会被邀请,还会拥有一 个足够重要而且惹人瞩目的宴会地位呢。
“我只参加过尼禄的大剧场婚礼.她扮成可怜兮兮的奴隶少女宣称要嫁给另一个奴隶，然后那倒霉蛋因为念错了个台词就被她命人拖出去喂狮子了。”萨塞尔说，“所以我对此没什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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