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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是阴险的煤块种族。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是我的嘴擅自一不对 ，西弗朗用他恶毒的诅咒伤害了大爷我的灵魂!我脆弱的少女心灵满目疮痍，有时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说了什么话!”她抬起- -只爪子来捂住脸，像是在哭.却透过指缝偷瞄他， “我这样的孤苦无依的杂裔恶魔不受种群认I，只能被丢弃到黑暗地域里自生自灭，因为太过纯洁善良,被肮脏邪恶的领主放逐.只能逃出聚居地,到处流浪!您-定要相信一-”萨塞尔抬起手来，中止她喋喋不休的胡说八道:“安静一 点.好吗?”恶魔本能地缩成一团,然后又摆正身体,不过表情死板，肌肉也很僵硬。
“说真的.我们俩已经分别了快有一百多年了。 这个跨度其实还挺漫长的，具体有多漫长呢,也许已经快到连痛楚都要遇忘的程度了。仔细想来，那段为期数月的时日里 你第一次遇见人类,而且这个可怜的家伙就是我。好奇心驱使若你把我拖了不知几千里路, -路折磨，就像野猫玩耍猎物 是这样吗?”
是、是她下意识往后缩，“我是可爱的猫、猫咪!"
“遇到了。
“怎么遇到的?”
“大爷我在恶魔迷道里头也是个超恐怖的恶魔.”她把犄角往后一刨，“虽然打不过恶魔 领主,但拦路抢劫顺带宰几个杂鱼,这根本不碍事.至于严刑逼供.然后问出接受人类召唤的办法，这也轻而易举!"
“我明白了。”萨塞尔点头说，“不过请你不要总在我眼前自称大爷 ，可以吗?”
"好、好的!”
虽然她言语粗俗直白，长篇大论的谎言也很拙劣，不过他追溯她语调和表情的根源时，还是能察觉到确凿无疑的狡诈和多变。
“从你接受召唤到你反噬主人为止，你在现实世界里待了多久?”他问。
“十来年左右的时间。”
“你都陆过哪些地方?"”最早是贝尔纳奇斯，然后是罗马帝国北方,然后是七城的内陆。去年的时候前主人付不起祭品的代价了,于是我把他撕了个稀烂，我就又自由了。
“你的能力呢?”
“伪装成人类。
“就这样?没有其它?”
“前前前主人要教我巫术,不过我只懂了这一
她在撒谎。此前这番长篇大论是她强摆出来的拙劣谎言，但这里是她在装出来的谎言下更巧妙、更不若痕迹的狡诈谎言。
萨塞尔露出父亲用温和方式教育顽皮孩子时的微笑:“如果让我看到你用 了其它巫术,我就把你的蹄子扯下来炖成汤煮烂，然后我们俩一起分若吃她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我 我可以现学.不朽者大人。
“西提斯。
“这个名字是七城风格的奴隶名，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萨塞尔停顿片刻,然后俯下脸，把鼻尖埋在苏西的脖颈 上。他透过她的头发斜磐若恶魔,牙齿划过柔软的肌肤- 不听话的小女孩正在被他刚准备的毒素侵蚀,肢体无法动弹。 “不要把你的前主人给你乱起的名字告诉我他低声说
“但我没有名字。
“把你自指的称呼告诉我。
他的嘴巴停在苏西肩上,顿了顿。“那就把你不成熟的过去告诉我。
力. . .她的脸颊山动着，尖锐的鲨鱼牙在嘴里闪光， “力量。
“什么?”
“我给自己超名叫力量。
“那你就叫帕尔了。在我家乡失传的语言里，这个词的意思是智慧’
“别跟我玩把戏,帕尔。我没从你灵魂中读出害羞这种情绪，何必装出来给我看呢?”恶魔僵住了。“您明察秋亳 ,但这是天性,我也没有办法。
萨塞尔笑了笑,把手贴在苏西的小腹上,慢条斯理地摩挲若。”那就把你欺骗的天性给我尽力收 敛起来。
“我我明白。
“知道第二次毁灭的事情吗?”
“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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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关于恶魔们对它的看法，你知道些什么?”
“领主们商议要用什么仪式肢解我们种族的迷道，把它投入现实世界，好规避些事情。
“哪里?"
“什么哪里?”
“我问你，它被肢解以后,你们，还有它，要去往现实世界的何处?”
“我不太清楚，但据说是比天空更高的地方。
片刻停顿。“不知道。” 她说 ，“没关心过。
这时候恶魔倒是没有说谎。
“天是空的,没有尽头，”萨塞尔回答，“在环绕天球的云层以外是无尽的虚空。 星辰之间的距离就像两个不同的海滩中的两颗沙砾。
“空的?怎么可能?那我们的迷道破裂之后要往哪里去,难道是投入什么都没有的虚空里面?”
“这你就得问恶魔领主们了。然而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被放逐的杂裔，是个祸乱，不被接受。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不可救药的混蛋。
“我当然不是。
“你是由于窥探秘密才被放逐的吗?”
“不是，我当时在海边的沙坑里拉完屎就去礁石上睡觉了，结果海水涨潮把我卷了好多里格的路。因为醒来之后感觉很饿，我就意识模糊地到处徘徊。等到发觉自己在吃肉还被骨头卡住了喉咙的时候，领主的孩子已经被我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生吞得只剩下脑袋了。其实那时候它还能复活来着,但我想也不过是领主好几十个崽子的其中一 个，就把那玩意的脑浆混着血往嘴里挤，想把骨头给冲下去,结果脑袋也给我啃完
“为什么领主没有杀你?”
“没那种习俗。
“很微妙的理由.说服力也很勉强.”萨塞尔说，“不过看在要和你签订契约的份 上，我就不追究你前后矛盾的谎言了。
那张脸皱起来，“我和领主大人有仇 .如果您留下我的话.我保证肯定会出事。
萨塞尔掰开苏西阻挡的手指，把手顺者下腹挪动，当他划过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她浑身-阵战栗，在他耳边发出细微的声音。“扎武隆是我师父和引路人，哪怕到现在我也跟他有一 个长期任务的联系。”他说，手指拨动者很可爱但并不听话的小女孩，同时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恶魔, 仿佛他的灵魂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面孔。 “虽然我和扎武隆关系不算很好,但也和几个恶魔领主谈得上话。你得知道,帕尔,在这个棋盘,你是一 个被动过的棋子，仅此而已。这是个纪元交汇的混乱时代, 连死人也无处可逃。碎晶体一样的眼睛闪烁着一又眨了一 下.但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你要我跟这个小鬼签约定的话.我没法保证不反噬，不朽者大人。”
“她是个为了某个偏执的愿望发疯的人.和即将来临的、她要面对的很多事情相比，你都不算是更大的威胁。
“听上去您养了个白痴呢，”这个如今叫帕尔的恶魔说，“不如跟那个白痴领主的孩子 样让我啃了算了。萨塞尔笑了笑,把沾满水渍的手指对她张开。“你来试试 ?"帕尔眼睹股眨-下。
不错，”萨塞尔说， ”了解同路人也算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她是个装满剧毒的活尸体跟空壳呀，” 恶魔扬起眉头，“你们人类的巫师就是这样折腾自 己的吗?”
“我的灵魂被你在迷道里拖了好几个月的时候,我的躯壳也只是一具活尸体和空壳。 ”萨塞尔耸耸肩，“血肉是灵魂的影子 ,这句话你明白吗?
“我只知道你当时太镇静，大爷我越玩越没劲。萨塞尔盯着恶魔看了半响.本想要分辨对方是说话不过大脑还是刻意排衅，不过从鸟毛距离遥远的灵魂中却传来了奇异的反应。他把注意从恶魔身上移开。没过多久，在他感知的边缘， 恶磨赤红色的身体忽然僵硬了，心脏朝内骤缩。 “我现在就和这小鬼签契约!”她急急忙忙地出声来，“您想要签什么都可以，不朽者大人!"
他把头弯向不列颇边境的方向,眨眨眼，然后又正过来。
“那就做你该做的事情，帕尔，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必回恶魔迷道了，扮成人类的样子待在这小鬼后面。如果有不好的迹象，就去干掉这个象一 方式随便你选择，但你最好别让其它人看
“会的!会的!我保证其它人都发现不了!””当然了.关于扎武隆和其它恶魔领主的小秘密，还有很多留待解决的谜团。”萨塞尔漫不经心地说，“那就这样好了 ， 帕尔,等你犯事后，我们再来谈谈恶魔们这些令人若迷的秘密,从你让我满意的程度决定你的下场。毕竟我们俩储知道,你肯定会捅娄子的，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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