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54看书 > 玄幻 > 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 角色-被梦见的人

被梦见的人

姓名:无

参照人物:西尾维新的神经病小说之一《刀语》,其中男主角鑢七花的姐姐鑢七实就是。当然了,没看过《刀语》的读者可以当作是我第一本书的女主角,也就是说我念旧,或者说实在太爱了,所以就在黑巫师里重续前缘了。那么左手倒右手算不算一种换妻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理论上来说,黑巫师的“她”和游魂的鑢七实是两个人,但在我心里当她们是同一个人。另一方面,理论上来说,尽管黑巫师的是萨塞尔,游魂的是林克,但在我心里这都是我,所以这不是换妻。

感觉是很完美的论证。

当然,考虑到现实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鑢七实这个人物在我心里的形象肯定也有变化。同时读过两本书的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游魂的鑢七实是完全照刀语原作来的,有她个人的性格缺陷,也有一丢丢世俗的感情,只是相比她扭曲的性格来说成分很少而已,黑巫师中“被梦见的人”则完全没有这些成分。

那我心目里的鑢七实究竟是什么形象?而且为什么我对《刀语》中这个出场很少、刻画也很偏激的人物念念不忘?简单来说,就是我想日一个完美的、完全摆脱了群体之间移情关系的人,也即一个做到了完全不可能的英雄主义的人,然后,我就把这样的性情安置在了我设想中的这个二次元萌萌身上。

简述(简洁版本):完美符合“清秀”一词的女性,肤色也好,举止也罢,都给人以精致的瓷器般的印象。容貌是古典东方式的秀丽女性,举止沉静温婉,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只是显得有些脆弱易碎,像是人造物,有种捧在手上也害怕摔碎的担忧感。

在举止容貌之下,是一个无所谓善恶、无所谓道德的人,用一般通过群众的眼光来概括,就是黑到透彻且没法比她更黑的人。同时所谓的腹黑、病娇、粉切黑全都是误解,这个人物是彻彻底底的黑,在我的书中就连米伊尔也有人性的部分,但是她没有。

本人的价值观存在于更高的层面上,所以等同于没有任何世俗欲望,杀人埋尸则和踩过路边的杂草地没有区别,第一要务是解决可能会劳累到她的麻烦。同时,本人意外的很好说话,而且非常、非常懂礼貌(除去讽刺萨塞尔的部分),甚至会在战斗生死攸关的时候停下来动作听人说话,还会认真的、一本正经地回答敌人对话里的提问,有闲暇的话,还会在埋了尸体之后上香祭拜。

简述(长篇大论):首先,用弗洛姆的话解释一下什么是移情,——所谓的移情,就是人的异化:

“为了克服自己内在的空虚和无能感,某人选择了一个对象(比如说领袖、父母、导师、爱人),在这个对象上,他投射了他自己拥有的作为人的素质,也即——爱情、理智、勇气等等,然后屈服于对方的爱情、理智、勇气。借着屈服于这一对象的机会,他才能感觉到强大、智慧、勇敢、安全。失去这一对象就意味着失去自身的危险,也意味着他会被重新归来的空虚和无能感压垮。这种针对某一对象的机制,或者说偶像崇拜,以个体的异化这一事实作为基础,就是移情的根本动力和机制。正是它,给移情提供了力量和强度。”

荣格也有类似的观点,他认为:

“痴迷于某人的表现,基本上.......总是试图把我们置身于一个伙伴的力量之中,而这位伙伴,似乎兼具了我们自身不具备的所有素质。”

阿德勒的观点也是一样:

“移情基本上是一种策略或战术,患者试图以此维持自己熟悉的生存方式。这种生存方式依赖于一种持续的企图:剥夺自己的力量,然后把它交到‘他者’手中。”

可以看到的是,移情不是一种极度的懦弱,而是作为人来说不可避免的巨大难题:我们需要力量来对抗现实,但我们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自我怀疑,因此,我们需要他者作为我们自身的延伸,来代替我们对抗这个残酷的现实。

不止是对偶像的移情,其他各种移情甚至包括“否定的”或“憎恨的”移情作用,都可以用同样的方式理解:它帮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确立我们自己的存在,为我们的感情创造一个目标,哪怕相关的情感乃是毁灭性的情感也一样,——只要可以用于排除空虚和孤独感。我们可以利用仇恨,也可以借助屈服,以及包括友情、爱情、亲情在内的各种移情来确定我们这个孤立的个体的立足之地。

事实上,仇恨给我们的力量更多,这就是为什么在软弱者的自我里可以看到更加强烈的憎恨。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哪怕是憎恨,也使得一个人显得比实际上更加高大。甚至于,哪怕是身心的痛苦,包括那些真实的或幻想出的疾病,都能提供给我们可以移情的对象,使我们不至于滑出世界,不至于堕入完全的孤独和空虚的绝望。

以上一切都能让我们得出一个重要结论,那就是,移情是一种物恋,一种解决我们自身存在的难题的有效控制方式。也正是移情,能让我们的生命汲取它所需的希望和力量。人们都需要自己的生命有意义、有价值,而这些意义和价值,却是一个人无法凭空创造的。我们害怕死亡,又对活在这个自行其是的世界中感到恐慌、无力,因此,我们渴望自身的价值,渴望通过这些价值获取不朽的力量。这就是我们最强烈的渴望。

譬如说现代社会对消费主义的信仰。

通常来说,这种渴望表现在渴望人和人之间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就是全部移情现象的核心,这点无法否认,——为了肯定自己而需要别人,把自己朝自己想象中的他人的英雄主义自我延伸出去,然后就能获得拯救、达到完善。此外,之所以是想象中,是因为实际的他人通常不如人们想象中的他人那么完美,一些人崇拜某个人,就厌恶对此人所说的一切坏话,把此人想象的、并且描述的无限完美,也是这个道理。

有了移情这个说明的基础,我们就能概括书中的人,特别是一些重要的女性人物。

譬如说,贞德的移情乃是信仰。她完全、彻底地生活在信仰之中,她把生命的全部意义交给真理、也即不在此世的创造者,她也是以这个创造者的力量为中心展开自己的生活。正因如此,她能坦然接受此世可能发生的一切苦难,毫无抱怨;她能把生活本身当做责任,也能无所谓地面对死亡,甚至没有任何琐碎之物——哪怕是来自神的诅咒——可以威胁到她相信的意义,让她发生动摇。

可以说,正因为这个创造者位于彼岸,才没有任何任务能够超出她的勇气。作为一个信仰骑士,她按照此世的条件充分活在这个世界,但又因为对彼岸的信仰而完全超越此世,这就是为何世俗的权与欲对她毫无意义。

作为可以描述的移情中最高明的一种,贞德这种信仰(当然,不止是宗教)骑士的伟大力量在于:它让一个人完全移除了生与死的恐惧,因此,这个人就不会为任何自身的危险去归咎、责怪和麻烦其他人。她的生命是坦然的,这就是为什么她活的这么自如,也从来看不到她有任何埋怨。

至于最初移情于萨塞尔,其中既有偶像崇拜也有爱情的薇奥拉、寄托于家族使命的戴安娜、寄托于王国存续和爱情的阿尔托莉雅等等,除去尼禄比较特殊以后再谈以外,就都不赘述了。

说了这么多,这个“被梦见的人”呢?

很简单,在她的心智中不存在移情,她是“超越善与恶”的,也是生活在更高的层面上的,其特征被尼采概括为“求力的意志”。而求力的意志,在尼采看来,正是根本性自由的一种形式。尼采认为,只有把握住拒绝被关在任何界线之内——任何一种移情都是一种划分好的界线——的自由,我们能才能真正地把握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如生活实际所是的那样生活。

这个理论,其实也就是尼采的超人,——那些超越了自身而成为“超人”的人,他们的目的不在它处,他们也不需要移情,因为他们自身就是自己的目的,甚至是“大地的目的”。这样的人彻底地、无理由地爱着命运,以至于愿意在生命的每一时刻都处于“永恒轮回”的不断循环中无休止地重复。如此重复直到时间尽头,他们的精神依旧完好,他们依旧是和最初并未分别的“超人”,他们也不需要任何爱、任何恨来充盈自己的自我。

总结来说就是,我想日尼采的“超人”。

为了表现我对老婆的爱,附上主要参考文献:《死亡否认》——[美]厄内斯特·贝克尔;《哲学之树》——[美]庞思奋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