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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玄幻 > 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 第一千二百章 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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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后的命运注定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自由自在,一- -或是肆意妄为?也许这些年的回忆就是你最后一点尚可称作美好的记忆了。如果你不能寻见自己的真实,你的生命会比你想象中更糟。“我还以为如今已经够糟了.“不算,当然不能算。” “这可是一个预言?

不,这是我的判断。 ”阿尔托莉雅回答, 到你知道自己父亲和兄弟的身份之后, 你自然会明白其中的理由.

高塔尖顶的一扇窗户忽然推开,现出背后面色阴郁的塞米拉米斯,那是看到预计之外情况时人们常会表现的神情确实是预计之外,对吗?宫殿、集市、图书馆和街道的夹缝里,也有一扇扇窗户忽然推开,将视线投向相似的方向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这不仅是一座浮空的堡垒城市, 也是-个由诸多心怀鬼胎的巫师组织们构成的城市,还是-座由折叠的时空构成的、远比它本身规模更大的城市。巫师议会,至少名义上还是一一个议会。 它的通路连结着世界各个黑暗的角落,其中密探和间谍的往来从无停息,对外界的窥探也毫无节制。此时现实世界正值早春,气温怡人,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浮空城之下死去的迷道却一如既往。此处永远都是秩序角溃的、时空错乱的灰色沙丘。如今究竟是什么占据着这座城市呢?萨塞尔想到。信奉神秘主义的虫子,追随古帝国的奴隶, 带着假面具的雇佣还有隶属各不相同学派的巫师。许多年过去,就连浮空城的建筑结构也失去统一规划,而是取决于诸多势力的偏好了, -- -这是个迷宫,每一块搭成迷宫的砖头都来自不同的地域。萨塞尔迈步离开投往他的视线,让所有人都扑了个空。他从狭窄富仄的巷弄里突兀消失,- 步踩在演剧院泛黄的老墙旁边。他收敛起自己灵魂的呼吸,然后切断了自己和外部世界的一切联系。他无声无息地加入人潮, 徒步穿过镂空的金属长廊。四下里边角残破的海报像覆盖着墙壁,就像是色彩斑斓羽毛,可惜已经有些泛黄,只有幸存的颜料还透露着旧时演剧的怪诞内容。带有赛里维斯风格的海报画像张贴在各处,不难看出,议会招揽了很多当时逃难的法师其中甚至还有离群的灰精灵术土。这个族群最终也落得了好似黑精灵的命运。高架天轨长得不可思议,凌空悬架在参差突兀的高层建筑、宫殿和尖塔之中,好似四处延伸的蛛网,而建筑就像是茂密的大森林。交错的电缆线扭曲地缠绕在-起,风掠过时会发出啸声,传出很远很远。从长廊的边缘往下张望,演剧院高得不可思议,想来薇奥拉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头晕目眩。脚下高耸的建筑物就像一根细芦苇似的,脆弱、纤田, 好似无法承受人潮重量, 会倾斜着弯曲下去。无名的迷道仍然在死去,头顶虚假的太阳也暗淡了不少,既预示夜晚将至,也预示着它终末的未来。些许阳光被更高的宫殿层级遮蔽了,无法抵达下层。如今提供光亮的源头和赛里维斯相似,却并不相同一 一是些玻璃灯管中冈烁光芒的化合气体。十多年前,它们还不存在,或是尚未得到广泛应用,如今的城市里到处都点缀着这种绮丽的光亮,完全盖过了火把和电灯。8e闷热潮湿的演剧院内,他把目光扫过阴暗的大厅。可见环形阶梯往下层层降低,围绕着中央最底部的舞台,好心个浸泡在泥沼里的大漩涡。两旁走道人潮涌动, 坐席里则尽是窃窃私语, 唤音和密谈无处不在, 传达着干百种复杂的情绪。他能听到演剧院里的一切,也能感觉到演剧院里的一-切, 不管是否有人想要掩饰。谋害主人的流亡奴隶,逃离监狱的重刑罪犯,流浪的蛮族剑士,隐瞞身份的亡国贵族和法师,劫掠者团伙的首领巫师带来的无知情人,神明死去后就茫然徘徊的邪教徒,还有各种投机者、雇佣兵甚至是光明神殿的密探。大部分都是人类,不过银虫人的甲壳脑袋和灰精灵结成绺的头发,以及沉默寡言的阴影幽灵都不算少。人们交谈议论当下的势,评判演剧院疯狂怪诞的剧幕。侍者在各个包厢之间回来穿梭,为某些尊贵的客人呈上台乎要求的招待。萨塞尔能看出一些包厢中各个团体之间交错的边界划分,也能看出其中的关联和距离。很多团体他都能追溯到十多年前的过去,但也有-些团体是新的,他从未见过,也许来自七城,也许来自其它偏远的地域。他走到正搅拌面条和奶油的米特奥拉- -旁然后取了个有软垫的长椅坐下。端着餐盘的侍者想要推门离开,从商塞尔身边走过时, 却因撞到他抽出的长椅摔了一跤, 把餐盘摔碎了。侍者转过脸来看向他,视线穿过他的存在落在他背后的木地板上,却未发现任何踪迹, 于是他带着无法理喻的困惑感离开了。门关上的一瞬间,米特奥拉像无机质、像僵死的人偶一 样扭过脸来,用她-眨不眨的蓝眼睛端详此处。她一言不发, 她什么也无法感觉到,不过她能察觉到因与果之间的联系,一一侍者的失误是没有理由的,甚至是不可能凭空发生的。也许其它人会忽略其中的诡异感,但是她不会.她是个不受外物影响的模仿者,也是个缺失为人之心的、冷漠的观察者。沉默如疾病-般将黑暗的包厢笼罩, 虽然没有影响米特奥拉吃面条的动作,不过她的进食动作本身也带着死P一般的机械感,毫无人该有的仪态可言,好似往空洞的容器里填塞原料。米特奥拉没有开口说话,或许她本就缺乏被观察者、被模仿者不存在的情况下开口说话的意愿。倘若他不伸手捧起她的面庞, 让她面对他, 让她感知到这里的人,她会一直这样困惑地注视着侍者摔倒的地方,试图洞悉其中无法理喻的诡异感。“你剥离了自己和外在世界的一切联系,萨塞尔。”这是她第一 - 句话,“如果你不愿意, 对这个世界而言你就是不存在的。"你领怊了什么?“米特奥拉继续提问,“不管怎样, 先不要放开手,否则我又会无法察觉到你一-我需要-个解释,否则我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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