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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萨塞尔承认了，“但也只是概述如此而已。细究的话，每件事完成的方式都并非如此简单明了我希望从她们心中寻找，一- -或 者说编织出我所失去的，为此，可能我会做出你们无法揣度、如今我自己也无法揣度的任何事。我承认，我的目标确实太过分散，而且单是米特奥拉已经让我陷身在浮空城的窠臼里，暂时无法脱身。我可能会做出很多引起局势剧烈动荡的行为，但这并非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要完成她们的希望而已。而你，全心全意追求这个现象世界的)主殿下， 如果你能给我绳索，我也会完成你的希望。”你把自己说的像是个祈求爱的可怜人，但你其实是 拿诱饵汲取情感的食人者.”事物不同的描述方式，会给人以相反的观感，但它们终究是在说同一件事.“你觉得我太情绪用事?“确实如此，不过我也体会到，经历了这样长久的磨难还能像你一样坚持和热爱着无常之事的人，实在难以寻见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从你心中得到什么。”"倘若这就是你示爱的方式，萨塞尔，那它可谓是糟糕透顶。如果再加上我们此前共处的经历，它简直是-场灾难.和你共同经历的每一件事，在我记i忆中都是灾难。“18“能得到你如此清晰的记忆实在值得高兴。我以为你对待友人思诚，对待下属通情达理，老练但不事故，智慧而不圆滑，审惧，沉稳，又拥有那些时值青春年华的人也无法相比的勇气，以及伟大的艺术感性。当时你我的相遇实在有太多不快，不过那是因为我们实际上对各自一无所知.如果我们加深彼此的联系，这样灾难性的记2i忆想必不会再重
如果这是示爱，苏西会把今天的早饭全都呕区出来， 如果这是拍马屁，苏西会咳嗽得被自己现在呼吸的空气呛死.这段表达好意的话语相当离奇， 却让他显得不那么令人恐惧了，而他本来是极其具备压迫力的。"陈述这番话的时候，你有先让它经过你擅长‘深思熟虑’ 的脑袋吗?“阿尔泰尔提问道。这时候，“审惧、 沉”的公主殿下的眉头，几乎皱得好似脚趾头被门给撞断了-样。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然而谁能想到这话在这样严肃的情况下出现，还出自萨塞尔之口?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面无表情。“我不认为这话有任何不合适之处。或者你们的顾虑对我并无意义，任何意义都没有。“萨塞尔继续说，”我既是在诚实恳切地告诉你我在思考什么，也是在告诉你，我经过观察得出了怎样的结论.米特奥拉可曾和你说过，我将不会再编织谎言?““我无法和米特奥拉这种人交流。” 阿尔泰尔上下打量他，似乎在评判他，" 你这样的人不需要谎言作为掩饰，这我确实有所猜测。但我希望你至少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想清楚什么话是能说的、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没有任何事是不能说的， 我美丽的公主殿下。”萨塞尔挂在剑柄上的脑袋眨了眨眼睛，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会对此表示欣慰。如果你一言不发地离去，我会对此表示遗憾， 然后继续做我手中的下一件事。如果你打算为此加深和我的仇恨，我会表示更加深切的遗憾， 然后着手去消灭你。苏西觉得这话不是人能说出来的，没有什么“简直"或“几乎”，因为它确实不是人能说出来的。“也许我今天做出的最失败的决定，就是到这地方来见你。”阿尔泰尔皱眉说，‘ 你的发言 让我所陈述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可笑的喜剧铺垫。”“请不要责骂什么，我亲爱的主殿下，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你觉得自己蒙受了损失，那么由我来承担就好了，就像我引颈接受了你劈下的一剑那样，没什么是我不能去付出的。我对这次谈非常满意，我更加深入地认识了你，我洞悉了我值得思虑的路途;苏西也因此减少了对我的恐惧，当然，这位恶魔小姐，稍后我才能和她谈论诸多问题。总的来说， 我得到的东西远比我预计中要多.”“你让我觉得你只是在玩乐。整个现实世界对于你，都成了-种荒谬的游戏。不仅真实的生活与你无缘，你的本性也远在谁也无法触及之处。你确实是无形无影的，萨塞尔，看上去你存在于此， 实你哪里也不在，特别是你的心和自我，- - -它们就 像镜中水月.“米特奥拉也说我像是在玩乐，“萨塞尔说， “也许， 只是我的处境让我显得像是在玩乐。”“于是，你说你理解了我?”你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我确实理解了你，”萨塞尔说，“ 但理解并不足够， 我希望我能触及你的心，这样我才能从中感受、领会到不同与理解的东西。“若是-一个人无法付出自己的心，还谈什么触及他人的心呢，萨塞尔?”阿尔泰尔并不在意地问。这话并不奇怪，她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一头猪也看得出来， 阿尔泰尔对爱情的定义以及她对爱人的要求，可能直到她烂在坟墓里， 烂成一堆风蚀的尸骨，都不可能达成这方面的愿望。米特奥拉似乎和萨塞尔谈过这事，于是萨塞尔重述了他们两个异常者得出的异常结论，没有遗漏任何细节.“我知道了，你们俩确实是- -丘之貉，难怪会这么迅速地情投意..不.你和米特奥拉的行为完全是在侮辱情投意合’这一描述。”阿尔泰尔说完就陷入沉默，盯着眼前破碎时空中骸骨垒成的天幕， “不过， 若是论及纯粹到接近本质的、无论是外域邪神亦或无边的负面情绪都无法影响的情感， 我当然也想过。可我觉得它太过荒谬只是一种臆想，如果你把它当作目标，你还不如趁早消亡得好。”“我试图探讨其中的可能， 我可以将我的一切领怊与你分享.即使如此，你还要将其称作玩乐， 或是游戏人生吗
“我真是受够你了，萨塞尔。从她嘴里听到这话实在稀奇。“我说过， 你可以随时选择转身离去。”萨塞尔耸耸肩，‘ 我会你的决定表示理解和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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