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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在意吗?“她问，
"当她把自己奉献给信仰和理想，像你一样摒弃了俗世间那部分灵魂的时候，我却一直在做梦，各种各样的梦,大部分都是噩梦。”她又说。i“以前你也会做噩梦吗?”萨塞尔向。“当我和她没有分开的时候，一直会。“记得有些夜晚我和你在野地或战壕里依畏而睡，醒来后你告诉我，你很久没有做过以往会做的噩梦了。你还说直到那时它们还历历在目， 就像真的一样。"如果我和你总是那样衣偎着的话，也许将永远不会。但这总归是不可能的。另一个我对你眼前的这个我说，无法思于自身理想的我和你在这世上，并不可能相见，不仅你死去的年代我尚未出生，哪怕相见之后，也不可能产生任何深切的爱。卡莲说着放开胳膊，但只是为了散开她银白色的长发，丝质的衣袖随之落下，露出白皙的手臂。萨塞尔本想说他缺乏必要的情欲，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用食指封住了他的嘴巴。许多条弯曲的黑色手臂划出完美的弧线聚拢在他们之间，托起一 束血红色的光芒。 “这是王妃的情人在这世界上最后一 点点残余，”她说道， “你吃下他，然后
我们就能重演历史。“僵硬的木偶戏。” 萨塞尔评价说.她笑了。"这样一来， 你就能投入其中感受失落、痛苦还有爱欲，是不是?你所希望的，难道不正是吞噬万物的心灵和情感将其消化，然后从中领悟出自我吗?恐怕这样说有些罪恶和可怕，但难道不正是这样说，才更接近本质?所以木偶戏就木偶戏吧，的确是木偶戏又如何?让他们的现实成为你的梦境，让他们的往昔成为你的回忆，然后你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萨塞尔承认确实如此，只是这点分量不足以在他心中停留多久。“那么，很好，哪怕是短暂的夜晚我也会很高兴。“她含 住这束血红色的光芒，叨上他的双唇，将它送入他口中“而且我就知道，“她说，‘ "你绝不 会斥责其中的罪行。青年时代的沙坦提安的形象，更年幼的阿尔泰尔的形象，还有年轻的侍卫同王妃-起被处死时的自忆，似乎在逐渐消散的余晖中闪现。被剜掉了眼睛，因为侍卫用他的眼眸亵渎了王室的权威，被砍掉了四肢，因为他践踏了王宫的，彼溺死的婴儿，因为这孩子是不属于王室血脉的逆种.当然了， 这些血腥的一幕幕阿尔泰尔都有所目睹，她的童年时代就是在种种耸人听闻的见间里度过的，或者说，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童年时代。“一个被引诱的可怜人，”萨塞尔说，” 他确实是真的爱着她。至于阿尔泰尔的母亲，她也只是沉浸在禁忌的行为中无法自拔而已， 换作其它年轻的侍卫也没什么不同。失去爱和希望的人们总会渴望爱情， 更何况对方还是残暴的沙坦提安。“现在来抱我，“她说，‘至少， 不要让这些感受白白消夫。她跪在他面前的床上，微笑的神情中带着诡异的邪性，又有安抚阿尔泰尔时尚未消散的爱和怜悯。朦胧的血红色辉光洒遍房间，映得她肌肤娇艳如霞， 一时间让萨塞尔觉得她似乎当真是这位死去的王妃。在侍卫的记Z中， 当时沙坦提安结束了-天的狩猎带着队伍从森林返回都城，正巧看到这位少女在夏日余晖下骑马经过，那就是阿尔泰尔出生前一年多的事情。萨塞尔确实体味到了些许虚无缥缈的失落、痛苦还有爱欲，对他来说转瞬即逝，毕竟世俗中人的感情也只能止步?于此， 落入他心中好比烈火吞下一滴小小的水珠。不过他还是轻轻揽过她盈盈- 握的腰肢， 和她相拥而叨。阿尔泰尔在一旁缄默地看着他们，一 一 她的母亲和一个陌生人，在她困倦的表情 里带着-种奇异的困惑。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微微开启，也许是在怀疑自己是否正做一场荒诞的怪梦.想象)主殿下梦醒来会有何感受，倒是一件格外古怪的事情。他伸手解开王妃胸前的珍珠纽扣，丰腴的前胸一只手都难以拿住。她这单薄的白衣衫下空空如也，饱满的上身又太过沉重，把中间的一颗纽扣都径直挤了开来。衬着她纤细的骨架和苗条的身材，她的样貌确实能廊醉一个人的心，至少是能让宣誓效思的年轻侍卫背叛王庭。萨塞尔握住它们，然后顺着令他舒适的感觉去亲叨和品尝。它们每一侧厂平都和一旁少女的脑袋一 样大，因为正值哺乳期而发涨，稍稍用力就会挤出甜美的汁液来。女人抱住他，用柔软的香气包围了他的脸颊，神情中带着恐惧和扭曲的快慰。卡莲一-或者说卡莲的影子一一自称她戴着王妃的面具，萨塞尔本来不以为然，但她也许是对的。这个逝去已久的亡魂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孤苦，哪怕在生前她也不拥有任何人，她只是个无缘无故被带去王宫的旅行者，就算唯一-的孩子也属于沙坦提安，她和侍卫相拥的准一目的也只是背叛她所仇恨的国王陛下。“大司祭说，这样我就能从那座恐怖的城市、从那一切的罪孽里解脱，” 她低起脸来，流泪满面，“这是 真的吗陌生人?“当然是真的。”接着她又换了另外-种表情，另外-种语气，”看到那边的少女了吗?在消亡前的最后一刻，你至少还能和她说最后几句话。虽说此情此景来的突然，萨塞尔还是很快意识到背后发生的事情一-不过说实话， 他并不惊讶。“ 你可以好好看看这里，”他说， ”虽然只是一 个梦对往昔历史的重演，但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我听说阿拉桑已经过去的王朝一样化作废墟和尘埃，我并不憎恨它们，也并不怀念它们.我只是不想在这充满苦痛的世界上继续遭受折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最后的愿望是请您让我在这幻梦一 样的安慰中离去。”I这下确实是真的了，萨塞尔想到，只是倘若阿尔泰尔知道了自己和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是这种情况，她会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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