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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这是好事，莫德雷德。当你为了自己、为了骑土们的仇恨去面对她时，你就不会犹疑，不会拥有顾虑。”为什么你这样在意我和父王的事情?萨塞尔把亢奋过头的泽斯卡拦腰环住，把她给抱了起来，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把她放在腿上。不过萨塞尔哪怕是人形也太高大，他不仅是高大，身躯的整个轮廓都要比这屋子里的人宽阔-圈.这个身形纤细的泽斯卡坐在他怀里，仿佛是个好动的小女孩打碎了花瓶，正要接受长辈管教，而非-个瑟比斯学派邪恶的造物，随时都可能挂着狂热的笑把人的血肉撕成碎块，连骨骼都咬得进裂。 ”在这件事上，莫德雷德，”他这才转过脸来， “我只想看看你的抉择还有你的心。”“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莫 德雷德嗤笑一声。狗子伸手去拉拽他的脸，扯他的嘴巴，把他的脸向两侧拉开，扯得完全变了形。这一幕令莫德雷德很想发笑，她又笑不出来。和过去不同，萨塞尔似乎在纵容泽斯卡的作为。这不能说是溺爱，而是一种更加...“并非爱好，”萨塞尔说，” 我只是想从中得到些什么。“他的心是空的，“ 鸟毛说， ”附身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以往这家伙的灵魂里充斥着欲望和贪变，令我想吐如今我只察觉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像水面映出的月亮的影子一样，稍稍一拨就会消散。”你比以前更加残缺不全了，”莫德雷德却说 “也许这并不奇怪。萨塞尔起初没有回答，只管把食指和狗子的手指搭在一起， 像陪同顽皮的孩一样和她角力，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莫德雷德，不管你身为哪位帝王的孩子，都会令你的父母感到自豪和骄傲。但命运决定了阿尔托莉雅诞生的目的，你们所珍视的一切在她的眼光里都是烟尘，是腐败的旧日晒习。恳求不能换救你们，谈及过往的付出也不能挽救你们. 在这件事上，你和她只有对错和胜败，如果你不想扼杀自己相信的， 你就只能坚持自己相信的。“但你为什么在乎呢?“莫德雷德反问道，” 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 我想得到直到结局为止你对她的一切感情，那些仇恨、爱意、敬仰、苦楚.为了战场上你能够屹立在她对面，我会尽力帮你。"你越来越像吉说故事里那些蛊惑人心的邪神了。“我知道，“萨塞尔说， "不过还请原谅，亲爱的，这关乎一个可怜的老家伙的存亡。“有这么严重吗?你不要告诉我这都是你自找的?”灵魂是看不到自己的起源的，莫德雷德， 就像你的眼睛无法看到你体内的脏器。灵魂无法分辨出它看不到的东，就像你也无法准确地辨识你真实的自我。灵魂的思考总是在同一个时刻、同个地点、铜-个个体进行，就像你一直所做的那样。 人们的思想就像一 条线，知识拉拽着这条线延伸出去， 让它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但思想的线终将从终点回归到思想最初的起点成为一个孤立的圆环。无论时间怎样流逝，都是此时，无论空间怎样变任，都是此也，无论如何思考，人们的灵魂都永远凝滞在自身的圆环之中，无法挣脱.不管我给你多少知识，你最终还是要归结于自身，思考着那些圆环之内的情与理。”我不要掰手指了，造主!“莫德雷德还在皱眉思考的时候了，狗子又忽然出声喊了起来。她又抱着萨塞尔的脖子把他压倒在床垫上。 “我等了十多年了!这都是说好的，然后你要陪我，一- 可是不许就这样用掰手指来应付!一
也不要长篇大论地谈这种让我头痛的东西!萨塞尔温柔地低下脸叨了她，把舌头交给她，随她品尝。这不知是可爱还是可怕的小狗分开她花朵-样的嘴唇，朝他抬起头、仰着颈子，努力地想要咬住他的舌头，把它抿在自己唇间滑动。她或是用力或是轻轻地吮着，期间那对薄唇也湿润起来，像是红肿了似得微微往上翘起，变得鲜艳无比。狗子似乎因为这奇异的亲叨感到甜蜜，以至于头晕目眩了，脸颊也泛红了。最后在反复的叨和紧紧的拥抱中，她终于满足了， 脸颊顺着萨塞尔的胸口滑落了下去。她醉了样合上了眼睛， 倚靠在他怀里，只能看到睫毛在慢慢眨动。这一幕显得旖爬，充满异常的情绪， 不过莫德雷德能看到萨塞尔眼中空无-物。他以全然合乎这家伙期望的方式给予了回应，可是他本身这委实令人感到诡异。他把手由她握着，紧贴在她胸前，手指也放到她嘴里由她去咬。萨塞尔仔细端详了狗子很久，好像要看还这个没有灵魂的存在，然后慢声才说道: 到了你终于挣脱这个孤立的圆环，莫德雷德， 你的灵魂就能像它注视这个世界一样注视你自身。你注视着自己的起源、注视着那些存在于圆环以外的黑暗， 然后你就能发觉，一一没有'现在’， 没i ‘此地’ ，也没有‘自身’ ，人们赖以生存的经验世界和你的距离有无限之远。你能懂得这种感受吗，莫德雷德?挣脱了圆环的我已经距离它太远了。在我眼中，这个圆环是不存在的，我的自身也是不存在的，我看不到它，也找不到它，如果我走得更远，我的灵魂也将不复存在。“i)“所以你在尝试回去。“我不需要回去。“什么?“我会借由你们给我给制一条新的线，但它不会是圆环，它会是一 个往上或往下都无止尽的螺旋。”“老实...，我不能理解。”莫德雷德承认。萨塞尔摇摇头。”理解与否并不重 要，我坦诚告知一切是 为了换来你的信任。他朝她稍稍弯下腰来，庞大的阴影好像瞬间就遮蔽了她，那声音低得近似呼吸， ”为了绘制这条螺旋，我要全部的你， 莫德雷德。她下意识往后退去，然后脑袋撞在床头上，发出咚的一声。莫德雷德听到鸟毛在哈哈大笑，差点气得跳了起来:‘你笑什么! 我可不想变成这个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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