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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五。
稍顿了一下，五万。
然后是五万五。
伍德的加价不算快，毕竟是五万多塔勒，这笔钱足够在甘地亚修一座保护整个入海峡湾的堡垒。
但是他还是加了。
听着伍德和贡扎加红衣大主教一轮一轮地加价，哈尔娜夫人的身体都要酥了，这钱不是她的，但是表哥钱多了就能干各种大事业，对她的账目也会难得糊涂，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摄政殿下从遥远国度夺来宝物，怎么可能不值得五万塔勒，我早就说了，这拍卖价定得低了，西尔维娅步子太小了，要坚定，要自信。”
“好，好，这就对了，李特干得好。”
“哎呀呀，贡扎加家族对北意大利的稳定和繁荣实在是至关重要，伍德和其他人得尊重这样古老显赫的家族。”
“五万五，真的喊到五万五？伍德真是地中海稳定的重要力量，我见过他几次，真是英雄人物，我们和贡扎加家族对于新兴力量一定不能妄自尊大，自以为是，而是好互相包容、理解。”
到五万五千塔勒的时候，米斯瑞拉问了一句：“伍德有没有给足够的保证金啊？”
“...”哈尔娜忽然愣了一愣，“应该没问题的吧，至少有两三万塔勒的保证金的，这事李特和西尔维娅不会没准备的。”
“那他这最重要的中控主板还没卖，怎么有那么多钱呢？”米斯瑞拉自言自语，她对这个主板也有兴趣，带来好几万塔勒过来的。
“我不知道。”哈尔娜老老实实地说，实际上米斯瑞拉也没问她。
“这个贡扎加红衣大主教又是什么路数，为什么要拿出那么多钱来买这个东西，他又从哪弄来的钱？”米斯瑞拉看着伍德和贡扎加不断加价，心中也是蠢蠢欲动，这东西要是买下来，她说不定也能得到一些宇宙的奥秘，“你对贡扎加红衣大主教了解多少？”
“贡扎加红衣大主教比科隆纳和奥尔西尼的天赋都要好一些，而且也愿意去乡村教堂布道，会处理一些特别腐化的神甫，还经常能给曼图亚侯国弄到一点财政补贴，给当地修了好些个小图书馆和理发室，大家都说他就算接不了当代真选教皇的班，只要继续在曼图亚侯国稳扎稳打，只要能活到六七十岁，一定能当一任真选教皇的。”哈尔娜作为拉迪斯劳斯的秘书还是知道一些情报的，“不过他在女人的问题上特别没有自制力，我其实挺讨厌这种说法的，人家自由恋爱，分手费也给足了，事后没有什么丑闻和闹腾，你有什么权力管人家，嚼舌根更是可耻！散布谣言的教会很容易秃头！”
哈尔娜正打算继续吐槽一下某个秃头传教士，就在这时，哈尔娜的一个侍女拿到了一张便条，然后在哈尔娜耳边轻轻说道：“表哥让您立刻转移去城里的军营。”
奥地利在威尼斯岛上有一个联队，把哈尔娜放在这个营地里，拉迪斯劳斯就能放心了。
“表哥没去米兰？”哈尔娜一边问，一边已经站了起来，还把手上便条的后半部分给了米斯瑞拉看了看，“米斯瑞拉殿下，你跟我一起来，摄政说不能让你一个人。”
其实米斯瑞拉当然也带了护卫，但是拉迪斯劳斯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镇国法师有什么风险。
...
贡扎加红衣大主教的房间里，那位带着面纱的女士一手放在贡扎加红衣大主教的头上，一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那上面有一层灰色的液体正在流出。
贡扎加红衣大主教的脸依然凝固，但是眼中有狂乱迷离，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六万塔勒。”邪魔一边强化对贡扎加的折磨，一边再次出价。
“六万五千塔勒。”
伍德再次加价，然后旁边包厢里的奥地利贵妇突然离开，这个邪魔稍微分心了。
贡扎加红衣大主教嘴角艰难地扯起了一个微笑：“情况不妙啊。”
虽然只是刹那的自由，这个红衣大主教立刻被邪魔更加残忍的折磨。
但他趁着邪魔和伍德争夺失败的机会，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又一次干扰到了敌人，他的这一句话让那个邪魔的侍女倒下了一个。
这些侍女和随从不仅是维持邪魔存在和不被这和它本质不容的位面注意的法阵一部分，也是邪魔的力量储备，已经快到最后摊牌的时间了，每一个侍女和随从都是邪魔的筹码。
“呵呵。”身材完美，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人的邪魔发出一声嘶哑沧桑到了极点的笑声，“你看着吧，越是加价，我就越是强大。”
“七万塔勒。”它继续喊。
“七万五千塔勒。”伍德毫不迟疑地回应。
其实邪魔还可以继续加价，他可以牺牲自己的保证金，但是他如果买下了这个剑池，最后一轮中控主板它就无法参与了，而参与竞价对它非常重要，它的主人需要一场激烈到极点的拍卖会。
它的主人可以转化沃金信徒收集的神力给它，所以它只是任由伍德赢了这一轮，然后准备来个最后的总解决。
...
“伍德这小子怎么那么有钱，他会不会和贡扎加红衣大主教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美第奇红衣大主教看到伍德连买两件昂贵当不是最有爆发性威力的奇物，突然他灵光一闪：“他会不会已经把上帝要的宝物给了贡扎加红衣大主教，刚刚他们是在唱双簧，那他我可不会饶恕他，不会！”
“不会。”罗耀拉很快回到。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和各种诈骗犯打了许多年交道的银行家其实不傻。
“你看他们之间还在互相加价给奥地利人创收，怎么可能有什么协议？”罗耀拉的表情真挚而平静，光头油亮着仿佛闪烁着上帝眼中的圣光，只是上帝陛下麾下的骗子手太强了。
美第奇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卡法拉红衣大主教来没来？”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会来，真选教皇的位置太诱人了。”罗耀拉的回答无懈可击。
“你有没有勾结卡法拉，不对，你有没有勾结任何一个除了我之外的红衣大主教？!”美第奇红衣大主教还是感到不对。
“没有，我没有和您以外的任何红衣大主教有关系。”罗耀拉的声音里，充满了让人可信的感觉。
不过美第奇红衣大主教作为银行家也是见惯了各种在贷款要钱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可信、拥有无懈可击投资方案的骗子了。
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伍德和贡扎加红衣大主教的斗争令人困惑，后者为什么要反复和前者争夺并不是至关重要的奇物？
这里面他不知道些啥？这种感觉和被人推销难以回本的投资项目时好像！
美第奇红衣大主教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该提前开香槟的，头好涨。
这时候西尔维娅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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