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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玄幻 > 旧日剑主 > 第八百九十三章 小巴赞的布鲁塞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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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大杯安神剂的四要素法师发现自己的情况很不稳定,他看向玛格丽特女总督的眼光...

让玛格丽特女总督觉得不像是一个大半生追逐知识,充满明和智灵性的老法师,而像是一个失大半生追逐知识,但最后发现自己怎么也成为不了法师的可怜虫。

四要素法师不可能是可怜虫吧?

“四要素殿下,你还好吗?”

“我...”

四要素这时候感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反复冲击着土元素之主如山崩一般的怒吼。

祂在诅咒伍德和哈布斯堡家族,在对四要素发出最可怕的威胁,要他在这最后关头改变立场。

当了几十年的土元素信徒,这时候真是太难了。

“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就是现在,就是现在!”

“你以为这些暗日的信徒会给你真正的信任,你以为自己真的能躲开我的审判?!”

“我会给你永恒的生命,让你得到最后的不朽,成为最终审判日的审判者。”

四要素被这声音折磨得痛苦到了极点,这法师塔里有好些布置,只要他捏一下手上的一个钻石戒指,这个房间里所有的西班牙人都要死。

然后人类的躯体可以被抛弃,而他的灵魂会和一大块宝石、矿脉和山川一起不朽!

四要素感到一阵荒谬,他知道这不是明智的行为,可是他向土元素之主祈祷了太多年,虽然不算太虔诚,使用了太多年土元素独特的安神剂,虽然也不是没有其他补充。

但他确实从土元素之主那里得到了太多,现在土元素之主要收回祂的投资。

此时此刻,如果再有一点点额外的压力,四要素就要无法秉持自己原来的立场了,支持哈布斯堡家族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决定?

“父亲,你应该成为自由尼德兰的首领,而不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走狗!”看到父亲的眼神迷离,四要素的长子知道机会就在眼前,他已经听了土元素之主的教诲好几天,这位神明给他许诺了一个好大的果子,“我们可以一起成为尼德兰的执政,你执政五十年,我再执政五十年!”

“你这胆大妄为的蠢货!”玛格丽特女总督瞪着这个中年普通法师,但是没有立刻动手,关键不在于他,而在于他的镇国父亲,“四要素殿下,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家族对你一直以来的支持,如果不是皇帝陛下为你找到了伍德,你已经寿终正寝了!”

“那是你花费了毕生积蓄才得到的机会,父亲,你不欠他们什么!你现在还欠宿命商会十几万塔勒呢!”四要素的长子把父亲的财政情况也说了出来,这位身上好些宝石闪烁的老法师实际上也是举债度日呢,“你不欠他们任何东西,成为镇国你能多活几年?十年还是十五年?土元素之主会给你更多!”

绵长的寿命和炙热的权势,土元素之主的许诺让四要素的长子无法控制自己,四要素也感到了犹豫。

哈布斯堡家族和伍德一起招惹了那么多,那么强的敌人,他们难道真的能撑过去?

四要素见过的土元素之主救这么强大,那还有其他的呢?

四要素的思绪不再是他自己了,土元素之主的怒吼越来越清晰。

如果这个时候克鲁伊夫也能够过来给他一声大吼,他就会把犹如传说中美杜莎的目光一样的强大魔法用在玛格丽特女总督的头上,把她变成一块大石头了。

“四要素殿下,伍德阁下让我转告你,你能坚持住的!”

然而这时候,从他窗边经过的不是克鲁伊夫,而是骑在处决之石零号脑袋上的小巴赞。

他可不是仅仅送来了语言,虽然这也能起到一点作用,小巴赞还从窗户里丢进来一个瓶子,处决之石零号带来了一些巴赞夫人制作的安神剂。

这安神剂配合着克鲁伊夫的身体和灵魂,能够对土元素信徒起到很好的安抚效果,与此同时,四要素耳中的声音渐渐变远了。

土元素之主再狂躁,再愿意投入神力,祂也需要牧师作为抓手,随着克鲁伊夫的死,祂能投入的力量损失了好大一部分。

还有更多的牧师则信仰动摇了。

“你不该这样。”四要素闻着安神剂的味道,轻轻地说道,“你不该这样,你应该来找我,而不是在我的安神剂里下毒。”

“父亲?!”四要素的长子立刻意识到不好,但是这时候听明白四要素的意思,知道得到许可的玛格丽特女总督已经动手了。

他身边的一个西班牙军官一剑就切开了四要素长子的脖子。

“我们去城门。”四要素不看自己倒在地上,渐渐无法呼吸,成为尸体的长子,对自己的学徒们说道,“为术士皇族守卫布鲁塞尔去。”

...

“为了国王!”

“为了法兰西!”

“冲啊,冲啊,冲啊!”

在法语的嘶吼声中,玛格丽特女总督亲眼看着她向从布鲁塞尔钢铁场订购的钢铁大门轰然倒下。

价值五千塔勒,上面刻着“石肤术”和“反邪恶法阵”的三米高大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公爵,我们要拿下布鲁塞尔了,要拿下尼德兰了!我们要为国王陛下和法兰西得到无数荣耀!”波伊传令官的一条腿在剧烈地抖动,他实在是太用力地踩那扇大门,虽然上面的法阵没起效,但仅仅是钢铁本身的硬度也反冲了好大的力量,但是这位中年男人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他还对大门边的一个尼德兰法师说道,“你干得很好,法兰西会记住你的!”

洛佩兹站在他们旁边,满是忧心忡忡的表情看着城里。

吉斯公爵在波伊传令官的支持下,最终决定要进攻布鲁塞尔,他也只好跟来了。

到他们进入布鲁塞尔为止,情况似乎还很不错。

虽然吉斯公爵只带来了不到两千人,而城内西班牙军要多五百到八百,但是这个数量是可以被布鲁塞尔城中数万市民的立场抵消的。

“为了法兰西和尼德兰的友谊。”这位法师点点头,看着洛佩兹说道,“自由的尼德兰不会忘记法兰西在我们争取民族独立时提供的关键帮助,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了大部分街道,克鲁伊夫阁下正在广场等你们。”

这位守卫大门的法师本来就是土元素之主的信徒,只是并不是什么虔诚信徒。

他显然足够机敏,在自己的信仰加深之后掩饰了自己的态度,在这关键时刻占住了这个关健位置,看到洛佩兹发出的信号就为法兰西人打开了大门。

现在法国人就这么冲了进来。

吉斯公爵看了看波伊传令官,又看了看这位本地法师,始终没有说话。

他的部下正在按照他已经下过的命令朝着城门附近移动。

“洛佩兹阁下,我只有你还有些担心,但是我相信你会理解的,我们都是为了法兰西。”波伊传令官对于洛佩兹还是想要挽回,并不想翻脸的,“你可以去市中心广场上,那里土元素信徒,你和他们合流吧,别让克鲁伊夫阁下久等了。”

洛佩兹无情地看了一眼波伊传令官,然后就准备过去。

“不行。”一直对他们的交谈冷眼旁观的吉斯公爵忽然挥挥手,命令洛佩兹不得离开城门,他留下了一个两百人的连队,“你留下守卫大门,这是非常重要的位置,波伊传令官,你跟我来,这是你联络的起义者。”

然后吉斯公爵在洛佩兹怒不可遏的目光里,带着自己大部分精干部下冲进了城里。

在土元素信徒的呼喊声中,他们来到了广场上。

这里如预期的那样有很多土元素信徒,还有数量极为有限的西班牙人。

吉斯公爵并不在意尼德兰是独立还是成为法兰西国王的领地,但是他要把这个选择的权力留给国王和王太子。

这就是他自己的荣耀和利益所在!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洛佩兹也能控制土元素信徒,现在法兰西的大军已经杀进了布鲁塞尔城里,土元素信徒除了支持他还能怎么办呢?

而且他对于自己用兵的能力有合理的自信,哪怕没有有力支援,一千五百打两千五百的,他能对付玛格丽特女总督。

起义军的实力有限,但是他们能增加气势,在力量相近的时候,气势就很重要了。

然而广场上的发展和预料中的有些不同。

“啊啊啊!”

“这不可能!”

“土元素之主,你是土元素之主吗?”

吉斯公爵以为自己在广场上能看到一伙急于推翻西班牙人统治的土元素信徒,然而却发现自己得到的是一群混乱狂叫,思维混乱,近乎半疯的人群。

信仰虔诚,对自己的立场毫无怀疑的人,在看到错乱至极的事情就会有这样的情况。

更可怕的,则是广场中被捏成一团的克鲁伊夫和捏着他的处决之石。

“我是处决之石!我才是土元素之主的代表。”

“我代表祂,来铲除假传祂命令的亵渎者!”

“上帝陛下是土元素之主的领导和恩主,是宇宙中最高威严的代表,巴赞主教已经发现了亵渎者的阴谋,真正虔诚的土元素信徒,应该和我一起跟随巴赞主教战斗!”

所有的土元素信徒都被自己的牧师告知土元素之主希望他们能推翻哈布斯堡家族。

然而现在一个明显是护国位阶,看上去就代表了土元素本质的大石头,拖着一个暗日的牧师说他们其实是被骗了。

这些牧师同样开始困惑,不再信仰土元素之主。

小巴赞和处决之石零号并没有说服太多土元素信徒,但是一大半已经足够了,更重要的是,他们改变了气势。

当西班牙军队从正面冲过来的时候,侧面有一块大石头带着的几百个土元素信徒,吉斯公爵就知道大事不妙。

当波伊传令官被处决之石零号踩碎的时候,他带着部队来到了城门口。

然而洛佩兹不知所踪,只有站在城墙上的四要素。

这时候,这位帮助法兰西渡过危机的老将军没有像他的某些后辈一样说什么自己要光荣的投降,而是真正说出了真正光荣的话。

“跟我冲!活着杀出去,继续为国王和法兰西效劳!”

数百法兰西人,举剑朝着还没有完全被封锁的大门发起了冲锋。

他们中有一些死在了城门下,有一些冲了出去!

...

西属南意大利,那不勒斯城。

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中年女人骑着从罗马城买的毛驴进入了这座比布鲁塞尔小很多,也贫穷很多的城市。

前者表情轻松,后者一直皱着眉头。

哪怕前者一直说着很有道理的话,但她还是很困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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