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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暇关注西岸的时局,因为战事近在眼前。
多斯拉克人来了。
在前世,就我所知,很多游牧民族都有驱赶平民在前的战术,心慈手软的统治者会放开城门,让他们阴谋得逞,即便不开门,也会让守军心思动摇,在自己人面前耗费力气。
我猜,多斯拉克人也在打这个主意。
可惜,我的士兵大部分都是七国人,和之前抓的壮丁没什么认同感。
“回去战斗!”达蒙的笑容冷酷无情,他在高喊,“此处无懦夫的容身之地,回去战斗!”
惊慌奔逃的“败兵”就像是洛恩河泛滥时的洪流,他们踏平用来拒马的尖刺木桩,将同行人踩进壕沟里,直直撞在石砖所筑的城墙上,被这道淡漠的堤坝拦下。
“警告一次!”达蒙的声音毫无意义,快被人潮的喧嚣淹没,“射手搭弓!”弩兵没动,长弓手箭枝搭上弓背。
“拉弦!警告第二次!”
人越来越多,多斯拉克的马蹄隐约回荡。
“放!”
咻!黑影袭击向壮丁,哀嚎声起,前仆后继的败兵方向被强行扭转,直扑简单木栅栏保护的城门。
“让所有长弓手和弩手准备。”我没关注眼前,而是远眺莫索的卡拉萨,数千个咆哮武士风尘仆仆,震动大地上的尘埃。
“全体就位,弩炮,投石机!”达蒙下令,民夫举着活动战棚搭上了城垛,有序地为射手提供遮掩,每个射击孔都有盾牌和弩箭,滚木和落石也已对方整齐,就连吊机也加入进来,准备将爬上城墙的敌手一扫耳光。
“再确定一下火箭、火把和沥青火油是不是都已经就绪。”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空,这几天到处都是一片湿润,如果没有野火只有火油,在这里纵火烧马几乎难以成功。
我猜,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不熟悉野火,这就是机会。
不过这一仗下来,为了点着潮湿的空气,我稍稍有些起色的野火库存会消耗殆尽。“是,小姐。”
“慈悲!慈悲!”
“救命,放我们进去!”
溃逃的“士兵”挤在木栅栏前哭喊乞求,他们紧紧地挤在一块儿,巴不得距离骑兵越远越好。
对这个年代的平民来说,骑兵就和恶鬼差不多,见到骑马持刃的人,准没好事。
何况是多斯拉克的卡拉萨,乌央乌央一大群。
虽然用后世的眼光,或者打老了仗的七国统帅的视角来看,多斯拉克的骑兵有很多弱点可以被针对,但是对贸易城邦惜命的贵人和胆小的平民来说,这帮马上的汉子简直就是天灾。
远方的马群停下了,风烟静静散去,骏马和马背上的长发铃铛赫然在望,其中一名骑手将木架子插在了地上。
“诸神哪,”我听到一个自己人喃喃自语,“那是提恩爵士,还有罗热。”
木架子上挂着一排脑袋,我们的斥候,士兵,还有雇佣骑士就在脑袋里头。
一个傲慢的多斯拉克男人踱马上前,身上的彩绘背心油亮发光,他用带着口音的瓦雷利亚语高喊:
“你们,已经听到了铃铛的咆哮!
此处是骏马所跑之地,这里是莫索卡奥和他的卡拉萨!我们已经打造好了一千个木架,而你们的负隅顽抗已然失利,
要么屈膝下跪,要么头颅落地,一旦我们进攻,你们的神将在马神面前求饶,你们所有的男丁均会死去,你们的女人会被拷打侮辱,
来,来平息莫索卡奥的怒火!
献出你们的莱雅拉·波顿、黄金、白银、食物、五千名女人,和三千个孩童,以及不算我们面前的这些,至少五千个壮丁。
莫索卡奥在等,亚拉克弯刀也在等!”
“好作死的谈判条件,”我评估道,“也难怪,他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随便来个人,请他们来商谈具体的交割。
去,达蒙,我的使者,射翻那个傻子。”
马弓射程再远,也比不过步兵的长弓,多斯拉克人又不是传说中的半人马,可以拿步兵用的大弓来射击。
“保证准头。”达蒙信心满满。
人群停下了,一双双手扒拉在栅栏上摇晃,但是已经不比之前的疯狂,他们大概是要看结果如何,一名我方的士兵举着白旗坐在筐子里从城墙上下来,喊这位多斯拉克使者过去。
多斯拉克大军在等,死者的头颅在风中摇晃。
对方喊话的骑手上前,得意洋洋地晃在他的马上,毫不惧怕我们的反抗。
我猜得到他的想法:
看看之前的“战事”,一触即溃的军队,还不是任人蹂躏?
他们大概在想,突然出现的剥皮团和其他的三流佣兵团没有区别,无法面对多斯拉克人的劫掠。
除了内乱,臣服,投降,献出他们要的一切以乞求活命,阿·诺颐的剥皮团还有什么选择?
敌人的无知是我们的福分,不是吗?真是期待。
他漫不经心地挥着马鞭,马弓摇摆,弯刀在腰间闪闪发亮,达蒙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大概是正在准备狙击。
很快,这位使者走入了射程。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长弓手,搭弓,悄声,别被他发现。”我轻轻道。
哒哒的响声是箭枝搭上弓背,也是死神的脚步。
“准备。”
木制战棚的遮板被悄然掀开,箭簇寒光闪闪。
使者看到了。
使者正在转身!
“放!”
噗,噗,噗!
几十个个黑色的长影聚集向他,血花绽放!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人已经被乱箭射穿!
“好了,”我吩咐,“让我们的小兵回来,放下信号。”我转身离开,身上是全副武装。
我会和我的长枪手一起,送那些想要在火海中逃难的勇士归西。
【阿·诺颐外】
苍老的莫索正在阵前,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使者被射死。
然后,从城墙上抛下来了一匹死马。
不是病死的马,是被刀剑戳心而死,伤口鲜血淋漓,凄惨无比,众所周知,多斯拉克人信仰马神,自诩马的子孙。
莫索是个成熟谨慎的领袖。
作为老年人,把持着这个卡拉萨而没有被青年挑战,显然,莫索的狡猾在多斯拉克人中数一数二。
虽然有城邦人买他的卡拉萨来消灭这个剥皮团,但是他不清楚剥皮团的来历,所以,哪怕经历过了一次胜利,依然小心翼翼。
没想到的是。
这个佣兵团用最侮辱马人的方式和莫索开战了!
当着多斯拉克人杀健康的马匹足以让一名多斯拉克人拔出亚拉克弯刀。
而现在,那个女人和她的士兵。
当着一支多斯拉克大军的面,亵渎马神!
老马莫索怒火勃发!
这个女人哪来的勇气?这群被马蹄践踏的奴隶哪来的战斗之心?
就凭他们之前的表现?!以为自己是太监军吗!?
竟敢亵渎马神!?
莫索不知道的是,这匹马已经跛脚,是别科杀的,还有别科的“寇”,为了吸引多斯拉克人的加入,莱雅拉当然会在战后宣扬开。
现在,莫索看到的是,莱雅拉亵渎马神,。
这场战事的意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劫掠。
他如此小心翼翼才把持了权力直到今天,如果他不生气,如果他的卡拉萨不在此死战,那回去等待他的,就是滚蛋和流放,全多斯拉克海都会更加鄙视他!
“进攻!进攻!”老卡奥要把那个女人蹂躏一万次,把她送去圣城给所有的汉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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