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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奇幻 > 恐怖堡的女儿 > 第65章 原野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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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垒往南,沿着洛恩河的河岸,一直到伤心领,是一条荒芜的道路,偶尔行走的商人和农夫,叫它野道,书上的记录是原野小道。

在黄金原野深处的小道上,正是红袍军的营地。

一具尸首经过乔拉的面前,双眼紧闭,僵硬发青,喉咙上是一个血窟窿。

乔拉·莫尔蒙默然看着他走远,被投入圣火当中,死人的哥哥和儿子大声呼唤拉赫洛的名字。

每一天都有一些教徒被投入这里,火焰不止燃烧在木柴之上,也焚尽信友的骨骸,红衣军团发起了圣战,肆虐过村庄,可他们没想到,这里的村落不是毫无胆气的三女儿村子。

过去的洛恩河畔河盗路匪横行,敢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前来此地的维斯特洛人都是以家族为单位,依照七国的习惯构筑自家的土堡,攻打维斯特洛移民的庄园意味着什么?

这里的女主人莱雅拉颁令建立民兵,过去的骑士和强盗如今合法持有武器,面对入侵者时下手残忍,红袍军损失惨重。

尤其是面对没有教徒的村子。

乔拉早已经听说,莱雅拉在河垒留下的管理者已经发布命令,指责里斯神庙用教徒的血来制造战争借口,并自立河垒自身的光之王神庙,与外来人作对。

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红袍匪烧杀抢掠,匕湖郡和伤心郡的信众已经被撕裂,膜拜庙宇,亦或是注重乡土邻居,还用选吗?

狂热的虔信者永远是少数。

倒是洛伊拿人和七国人有些攻击拉赫洛信徒的举动,屡屡被泰米尔的红袍兵放大宣扬,乔拉看着这热闹,怀疑此战之后,洛恩地还有几分空间能留给拉赫洛。

一帮蠢驴,傻子,疯牛,他想,莱雅拉的治权或许并不稳固,但是她从没有主动禁止过光之王宗教的传播,这些红神僧侣是不是被日复一日的祈祷催眠傻了自己?

你要说恶名昭彰的暴君恶棍,或者排斥光之王的异端,你拿拉赫洛的名义前来一惩,那也说得过去,人家都没理你,莫不是一帮傻子?

你看以后洛恩地还有你们说话的份没。

他当然不知道在君临时莱雅拉曾经挑拨过七神教徒和红神教徒的冲突,连神庙都烧了,他也不知道红袍僧眼里的莱雅拉,是个彻头彻尾的寒神先锋,人类之敌。

后一个理由别说他没想到,莱雅拉自己也没想到,而里斯光之王神庙的高阶牧师泰米尔得用信徒被杀,亵渎之举这些理由才能出兵,世俗政治可认不得什么预言和寒神,这种理由捅出去,全世界都会觉得他们光之王教徒疯了。

“拉赫洛永远荣耀自己的子民,”泰米尔的声音出现在乔拉身后,他站到他身旁,“烈士与烈火共存永生。”

乔拉点点头,瞧了他一眼,“人说,拉赫洛的祭司,能让人死而复生。”

“我等是光之王的仆从,断没有这样的能耐,是光之王的安排,让人死而复生,”泰米尔更正,“有的人命中注定再度复活,如此而已。”

“你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到河边喝口水都可能遇到冷箭。”乔拉指出,“这片土地在和你为敌,据说赏格已经开出,每一根圣火之手的长矛价值10个金币,每一个关于你们位置的消息价值15个金币,和里斯人合作的小民将会被绞死,每一个村庄都有10个民兵,民兵在汇集,准备给你雷霆一击。”

“我们无意与这方水土的住民为敌,事实上我们从不占领,只是在路途中不得不一讨所需,”泰米尔回复,“他们都被莱雅拉蛊惑了,这就是邪恶的阴谋,让我们自相残杀,它从中牟利。”

其实乔拉也很奇怪,为何莱雅拉土地上的动员水准比七国的领主要强上不少?

“作为报复,我们抓住了一些冥顽不灵的敌人,”泰米尔冷眼旁观即将被活活烧死的俘虏经过眼前,“这些伪神的信徒,还有幻想往上爬的愚夫。”

基层村治,当下还是以鼓励农耕,推行自治为方针。

在莱雅拉的资助下,疯修士的传教团从来没停过活动,她受神祝福,建造七神护佑应许之地的说法四处传扬,七国的移民尤其受用。

在郡和领主的行政机构中,空有不少职位,每一个都带庄园和金银报酬。

信仰洗脑,基层民主,还有阶级上升的激励,比不了莱雅拉前世的近现代国家,更别说赤色思想,但是比封建领主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至少当下的税收和村庄会议让不少人有保卫家园的感觉,加上宣传就更妙了,别看她没有什么善良公正怜悯人民的人设,比起大部分的执政官、总督和领主,她算是个挺有条理,作风宽和的。

营造归宿感、认同感和爱国情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当下来说,莱雅拉只要求比其他地方更有凝聚力一点点就够。

这一次就派上了用场。

乔拉听过吟游诗人唱提恩爵士的歌,估计这次战争过后,又有不少给树篱英雄、泥墙骑士的歌会谱写出来。

“祝您百战百胜。”乔拉无意再谈。

泰米尔叫住了正要离去的他,“乔拉爵士,一支军队已经进入了黄金原野,前往查约恩,我邀请你,前来一睹光之王的胜利。”

距离红袍营地三十里格的剥皮团营地。

伦赛·佛索威爵士闭目而思,女王堡的军队数目达到两千,主要是老兵和维斯特洛骑士及应召长弓手和长枪兵,剥皮团主力中的主力,他是洛恩地的代理领主,此军统帅,其侍从阿诺在给大家端茶送水。

“戴蒙·黑火”坐在一边思考,他率领的六百将士有三百枪盾手,其他是新人和不可靠的佣兵,然后就是河垒的阿贝特·河文爵士和米歇尔·雷德佛爵士,雷德佛家族的长枪兵及谷地骑士总数约有三百,其他的是各家的军队和莱雅拉名下村落的民兵。

米亚也在,他和她互不搭话。

“他们或许想过要分兵,或者伏击,毕竟其数目有五千之众,我们只有三千人,有很多新丁和民兵,临时征召的。”断鼻梁的胖子,阿贝特·河文爵士汇报,“但是他们没想到这里的村庄还蛮喜欢咱们的女主人,甚至有些把她当神来拜,这不是适合伏击的环境。”

因为村落都是耳目,把红袍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让他们去打仗或许太勉为其难,躲在林子里通风报信还是有可能的,何况还有赏金。

“说到村子,”米亚插话,“男根屯一夜之间全信了拉赫洛,已经投敌。”

作为管理开垦的女官,其实米亚做的挺不错,这个女孩黑发乱得像个鸟窝,深蓝色的眼睛非常固执,暴躁易怒,满脸雀斑,是个不错的同袍。

“壁虎村呢?我记得他们也有不少拉赫洛的信徒。”阿贝特瞧了不搭话的雷德佛爵士一眼,回应道。

“送来了一堆脑袋和三根圣火之手的长矛,”米亚·石东回应,“我手下的民兵告诉我,这个村子投降过,可是等红袍兵走了以后,在睡梦里,割掉了那些脑袋。”

“我们会处理男根村,在莱雅拉的处置命令下达之前,全部下狱,抵抗者就地杀死,当然,是在这一仗之后。”伦赛接过阿诺递来的酒杯,“军队情形如何?”

“三百名披挂铠甲的重装骑兵,包括骑士和侍从,”雷德佛如数家珍,雷德佛家至少把军事教得很好,“在这样规模的战事里,这股力量很重要,其他的枪骑兵和弓骑兵还有两百,可以和重骑兵编成一队。”

“两千名长枪兵,其中一半可以结成整齐的方阵,另外一半可以挤成一团。”他接着说道,“带长弓的步兵大概有五百左右,武器质量参差不齐,他们大部分也是剑盾手和步战骑士,弩手和超长枪方阵里配备的剑盾手及骑士我算在长枪兵里了。”

“只要我们没有傻到让骑兵冲击圣火之手的方阵,赢面很大。”伦赛爵士思量,“可是万一红袍僧在阵前玩什么魔法把戏,那可就要栽了。”

“非常非常有可能,在匕首湖之战时,他们就玩过一次。”“戴蒙·黑火”说。

骑士们面面相觑。

对付凡夫俗子他们或有门道,但是巫师和魔法?

【黑塔里的祭台】

羊愿歌者的前方是蜡烛围绕的石台,上头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此刻干干净净。

黑羊头正在他的后方,两颗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直视前方,头戴羊颅的祭司们分立两侧,不言不语,低头侍立。

一道月光突兀地出现,紧接着步入厅堂的是头戴盘角盔的军官,他左右打量,来到台阶下,仰望此地的主持人。

“歌者,我正要前去执勤,不知有何要事?”

“执勤?”歌者的表情如此平静,“五年前,你和你的父亲打赌,说你能雕刻出人世间最美的女人,自此以后,你就一直没履行过你在卫队里的职责,而是呆在工作间里和木头刻刀为伴,亚里安·青枝,你在做,羊灵在看。”

亚里安低眸一瞬,毫不变色,“是的,但是我发现了,除非黑山羊眷顾,否则我一辈子也完不成这样的事。”

“你不会这么想,”歌者依旧坚持,“你是个偏执狂,疯子,痴迷于你的手艺,别试图欺瞒你的神,青枝之子,这方石台上流过你亲人的血。

而考虑到你们一家和外敌勾络,也可以流你的,抓住他!”

这个木匠试图拔剑,但是他的长剑不一会儿就被祭司轻松打落,长戟架在脖子上,毫不费力。

“如果我的卫队发现我失踪在了这里——”

“他们不会发现的,”歌者的语音轻飘飘,“把他绑到石台上,然后退下。”他瞧着祭司将这个男人绑住,用铁链锁于石台,然后全部退了出去。

能在黑塔活到成年的人都知道,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

亚里安,莱雅拉的未婚夫开始颤抖,“你不敢,你不敢对我做什么。”歌者猜他心里一定想起了那些传言,活过来的黑山羊雕像,被尖刀刨出的心脏。

他转身离开,没有理会祭品的挣扎。

少顷之后,歌者与奥利昂·贝勒里斯同来,他在前,最后的龙王在后。

亚里安瞪大自己蓝色的双眼,盯着眼前年迈不堪的老朽,他从不知道黑塔里有这样的人存在。

“让他睡着,脱光。”老人吩咐,歌者照办,搅拌的草药成汁,倒进了牛奶里,灌入亚里安的食道,祭品的挣扎无济于事。

“出去。”老人说,歌者依命而行,他在关上门前,听到了奥利昂正在用晦涩的语言颂唱。

他想干什么?歌者心想。

黑塔的地下室藏书无数,这些天来奥利昂一直在寻觅其中的古本,更别说吩咐歌者准备的药物、鲜血和尸骨,在亚里安出现之前,歌者围绕着祭台洒下了骨灰,以八男八女,八牛八马以及一根龙骨制作而成。

那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仪式,歌者揣测,可他不敢关心。

“进来。”他听到了亚里安的声音,其中有奥利昂的味道。

铁链断了,上头有焦黑的痕迹,亚里安双手枕头,坦然地赤身睡在祭台上,翘腿而晃,一旁是奥利昂垂倒的身体,已然无声无息。

“你知道吗?其实原本这个仪式是属于你和我的,”银发蓝眸的亚里安瞧了一眼奥利昂的尸体,然后是黑羊的头雕,最后是空洞的天花板,“你运气很好,逃过一劫,曾经有个预言说,该死未死之人,会给我带来永眠,这个人是不是你?”

歌者无声,他不蠢,自然知道现在的亚里安究竟是谁。

奥利昂·贝勒里斯。

歌者突然想起之前的传统,死前的羊愿歌者会预言自己的继承人。

毫无疑问,那个死前的羊愿歌者,就是奥利昂。

“你真幸运,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瓦雷利亚血脉在科霍尔,我就给你个名字好了,奥古瑞欧斯,在高等瓦雷利亚语里,其意为大难不死的祭品,”亚里安·青枝,或者说奥利昂·贝勒里斯提到,“来,给我穿戴铠甲,我还得去羊门执勤呢。”

就这样,莱雅拉的未婚夫,已经被悄然掉包。

“娶个死灵师,”他啧啧而叹,”还真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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