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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塌?(六)(四千四字)

千叶县西部的千叶港附近,四面环海,濒临东京湾的东北侧,在千叶港的一处幽静的小区里面,一栋并不显眼却显得雅致的小别墅矗立在这里。3中文网

平时住在这附近的邻居都知道,这栋低调的小别墅从建成那一日起,便有些荒废了,除了偶尔见过清洁工过来打扫,从未见过人入住,只是从自称仆人而非家政工的人口中偶尔透露出,这家小别墅的主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幽静的小别墅内,此时大厅上坐着三个人,两个老人,还有一位年轻的青年,只是三人的神态都各异,那青年似乎昨天没有睡好,还是说并不是单纯没有睡好,神色恹恹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被掏空了一般。

而坐在一侧的老人有些紧张和惶恐,拐杖放在一旁,不断用手帕擦着手心的汗水,也不敢和另外一个老人直视,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最后一位老人便简单一些,身穿青衫,看着那不安老人的神情中,有着许多冷漠,那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不关心。

三人都没有说话,仅仅两位照顾小别墅起居的仆人更是谨言慎行,可是偏偏这幽静的时候,却有声响不断发出来。

那并非是大厅的某人发出的声音,是房间内,隔着房门传出来的声响,是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那力竭了还未能停下来的咳嗽声,让大厅生出了些压抑,那昏昏欲睡的青年似是有些受不了,脸上显得不耐,低声喃喃了一句,肺痨鬼。

声音尽管低,那青衫老人的凌厉视线却射向他,让他悻悻然闭上嘴,继续和周公下棋。

好一会儿,甚至等到青衫老人都有些不耐的时候,房间的门才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瘦的中年人,他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嫣红,更似是血色,脖子上色青筋依然没有完全退下去,他缓了缓呼吸,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对三人说道。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这位正是雪之下家上一代的嫡长子,雪之下哲平,在离开雪之下家的别墅之后,他自然没有返回英国,但他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也由不得他长期住在酒店里面,便在上周,他暂时住进了这栋雅致的小别墅。

然而这栋小别墅并非是他名下的房产,他除了父亲留给他的干股,在国内几乎没有其他固定资产,当年就算留下些,都被他全部专卖掉,孑然一身离开了这个国度,原以为他是没有机会再回来这里的了。

至于这栋房产是谁的.......

“大少爷,请您务必要保重身体啊。”

那不安的老人神色有些激动,颤颤巍巍的身体不由得站了起来,似乎是被雪之下哲平这模样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雪之下哲平止住了他的动作,让他放宽心,仿佛要让他相信一般露出笑容说道。

“别担心,水谷叔叔,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更何况你的这栋别墅很好,在这里养着很不错。”

受到了赞扬,那原本不安担心的老人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脸上生出了几道褶皱,水谷健太郎,就算是追随雪之下老家主的人之中,也是资历最深的一位,同时水谷家也是依附在雪之下家,是雪之下家的分家之一。wap.

“大少爷这般说,就真是折煞小老儿了,房产的转名我已经让人去办了,难得大少爷喜欢,那就比什么都好。”

老人水谷健太郎安慰地说道,至于说雪之下家的分家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水谷家的老家主,为什么和雪之下哲平亲密如此,反而没有和现在的家主雪之下和磨亲厚,这便是当年遗留下的无奈之一。

在雪乃的爷爷,雪之下老家主还壮健的时候,生了两子,嫡长子哲平上进聪慧,堪称麒麟儿,可以说是家主的理想人选,嫡次子和磨不务正业,虽不算纨绔但也所差无几,甚至连老家主都已经明示了继承人就是雪之下哲平。

一切都是那般的风平浪静理所当然。

一朝天子一朝臣,几个分家自然就跟着烧热灶,为了家族内的稳定性,和雪之下哲平打好关系,偏生哲平的性子和父亲有八分相似,亲和醇厚,对待分家的人也极为宽容,他们自然更卖力地示好,老家主为了给长子铺路,也未曾反对,其中与哲平关系最好的便是得到老家主暗示的水谷家。

看似和老家主一般宽厚,自然会萧规曹随的哲平相处,分家之人也能安下心来,一切都是那般理所当然,直到那如五雷轰顶一般劈下来的噩耗。

一切的筹谋准备,都敌不过老天爷的一次恶意玩笑,雪之下还是那个雪之下,可是家主的人选,却从长子换成了次子,他们所看好的哲平却黯然离国,久居国外。

留下的分家和意料之外的新家主,那便是万分尴尬的境况,不过原本这也没什么,不过是些许颜面的问题,可是问题就在于,他们想要转投到雪父那里,那也要雪父乐意接受才行。

偏生雪父的禀性,和父亲还有哲平一点儿都不像,这些年来对待分家的人也是淡淡的,虽不至于太苛刻,可也是冷待,而且最近有消息传出,家主有意将二房包括他们分家的人从集团里面赶出去,不能再在集团里面任职,于是让他们更加惶恐不安,就在此时,雪之下哲平如同救星一般,回到了国内。

再然后,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打压雪之下和磨那一房,之后才有了今天的会面,分别代表三方人,水谷老人代表在水谷在内的其他分家的态度、二房的和真雅斗俩爷孙,最后便是雪之下哲平。

整个雪之下家,似乎都站在了家主那一房的对立面上。

听到老人要将房产直接转到自己的名下,雪之下哲平只是淡笑,没有拒绝,对于这种程度的示好要真拒绝了,才会影响他们的想法,偏生现在的情况,他、分家,还是二房,想要压倒他的弟弟,都缺一不可。

撇开别墅的话题没有接话,雪之下哲平反而笑着说道。

“听说水谷叔叔又最近又添了个曾孙子?那真是可喜可贺了。”

想到了出生几天的曾孙子,水谷老人一时也是相当高兴,谦虚道。

“不过是添了一张吃饭的嘴而已,大少爷读书多,还想着让大少爷帮那小子起个名字......”

可是水谷老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以为哲平的话是在暗示什么,转而惶恐,站了起来跪下,颤颤抖抖地说道。

“都是小老儿管教不严,教不好那畜生,既然敢擅自更改亏损的账目,小老儿已经狠狠发落过他,请大少爷看没几天好活的小老儿的脸皮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雪之下哲平吃惊,抓着他快要跪下去的膝盖,将他拉了起来,而二房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动静,仿佛在看好戏。

“水谷叔叔可是想我折寿?年轻人做错事是有的,知错,能悔改便已经很好,何须如此呢。”

雪之下哲平将他扶回了座位上,他冷眼看着二房的两爷孙,再看看分家的水谷,和二房的狼子野心不同,现在雪之下的分家不甚聪明也不甚勤劳,可以说完全是依附着雪之下家过日子,有些小贪,也会在职务或者账目上动手脚,可终究没有太大的野心,无论时他父亲的时代,还是他掌权的短暂时期,只要不过分,都不过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家族之内,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的道理可言。

然而他的弟弟,眼中却是揉不进沙子,他示为障碍的对象,不仅仅是二房,还有分家的人,说到底他或许并不在乎分家的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可是他却不甘愿让这些平庸之人窃据高位太久,妨碍集团的发展。

他的上进心太强,这些人跟不上他的脚步。

看着水谷叔叔依然惶惶的神色,他如何劝说都没有用处,无奈之下心中一时间竟然涌起了理解弟弟和磨的情绪出来,可是,雪之下哲平终究不是弟弟,没办法像他那般心狠。

其实,分家和和磨的关系这个地步,他的心中有愧,除了和磨的性子之外,不能说完全和他没有关系,毕竟当年他们的示好有些太过,他们兄弟的父亲,在哲平得病后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临终之前更是千叮万嘱,要善待分家的人,就是担心和磨会走到这一步。

至于弟弟所说的会保他们一世富贵,在哲平看来不过是个笑话,无权之财,就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过是看心情来任其宰割的对象,得意之时扔几块肉骨头,看不顺眼又收回来?他不忍看到。

等到水谷冷静了下来,哲平才跟他说了些事,在得到某些承诺,终于让这个八旬的老人安下心来,还有没有等到用午饭,这老人便说回去通知剩下的几家分家的人,精神劲儿颇为朝气地离开了。

大厅里面只剩下哲平,还有二房的两人,雪之下哲平摘下了眼镜,仿佛有些疲倦一般揉了揉太阳穴,正好这时,已经有仆人将药丸和药片,还有一杯温水递了过来,服药的时间到了。

“呵呵,辛苦你了,哲平侄儿,要我说水谷那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青衫老人,雪之下兄弟的二叔父,雪之下和真满是笑意地说道。

假借服药不能说话,哲平看着这两爷孙,他心中很明白,到底他这满肚子坏水而且脾气暴躁的二叔父,为何对他这般客气,一方面自然是这个时候,他们的利益一致。

另外一方面,哲平撇过一眼那个忍着不打瞌睡,可神色萎靡的雪之下雅斗,早早就被美色掏空了的身子,就连今天过来见他这个长辈也不忘夜夜笙歌吧,毕竟雪之下哲平的身体撑不住多少时间,在雪之下家这次纷争中一旦他们“谋逆”成功,他终究要选出一个继承人。

雪之下哲平心中冷哼,这俩爷孙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盘,可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了些。

雪之下的第三代年轻人中,可不只有他一个,即便是和磨所出也没关系,他只需要换取一个承诺。

只是雪之哲平心中有些隐忧,如果是要筹谋的话应该要尽快进行才是,他的身体就好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回想起和磨小女儿,他的小侄女的性情,颇合自己的心意......

突然间,从雪乃身上,哲平想到了那长久地印在心中的那个倩影,她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和磨虽然对分家和二房都不怎么样,可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他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当然,如果他不回国的话或许会更加幸福,雪之下哲平的拳头轻轻地握了起来,心中有些自嘲,为了家族安稳和分家筹谋?终究只是意气难平罢了。

雪之下哲平暂且将念头收在心底,表面不显。

服药完毕,雪之下哲平又吐出了一口浊气,对着笑容可掬的雪之下和真沉声说道。

“二叔父,你到底取了集团账上的多少钱投到期货市场上了?”

雪之下和真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可是依然维持着笑容生硬地说道。

“哲平侄儿你在说什么呢,我承认是有在期货上投了些小钱玩两手,可那都是我自己的血汗钱,什么公账上的钱,绝对没有,而且现在还赚着呢。”

说到这里,雪之下和真的脸上就有些喜滋滋的。

见到青衫老人推托,雪之下哲平的脸色更糟糕了些,见此雪之下和真的脸上也不好看了,心道你什么意思,虽说现在是你在主持,可我到底是你的长辈,你现在这是在审犯么?

正当两位的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青衫老人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的电话,脸上露出了不为察觉的喜意。

“我去接个电话,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说完便走到了别墅走廊的玄关上,确认没有人后,才按下接听键。

对方那位自称是掮客,详细来头不明,可是在业内小有名气,专门替人出售内部消息来赚取佣金,而且收费不低,佣金两成到四成不等,只是这半年来对方提供的六支半冷门的商品期货当中,平了一支,小亏一支,其他大赚,可是半年来,无论雪之下和真如何催促,对方提供的消息都十分克制,每次都在他心痒痒的时候点到即止。

可是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雪之下和真先是面露喜色,接着犹豫不决,最后赌徒性子起来,一梗脖子,说道。

“放心,资金很快就会到位。”

只是挂掉电话之后便有些头痛,之前输钱有些多一时间不能周转,刚才哲平那般说,也不可能再从账上取钱了,雪之下和真心中思考到底如何周转来这么一笔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已有想法。

可是还没有回到大厅,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响声,生怕是雅斗惹哲平嫌弃的他,连忙跑回大厅,却发现雪之下哲平的手上拿起手机,原本应该在另外一只手手上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碎成几块瓷片。

只见雪之下哲平手上捏着手机,呆呆地说道:“去医院,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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