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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想着要巴结老夫人，好攀上陈临，心中计划万万千。什么生儿子，生女儿，害人堕胎，手段一套一套的。
可让她们自己努力一下，就开始装死了。
苏雅冷眼看着她，而后侧头示意老管家，意思很明确，把人请出去。
既然她自己不听话，那就休怪自己杀jī儆猴。
那个女子脸上又气又恼，若苏雅现如今的身份不是陈老太太，怕是要挽起袖子，亲自上来抓人脸颊了。
其他人瑟瑟发抖。
苏雅打开书，嘴角上扬：“我们继续。”
通过一上午的带读，苏雅感觉自己的命都快去掉小半条了。
这些不是从小接受启蒙的小孩子，而是十几岁二十岁的人，斗大字不认识一个的白丁。
其中天生愚钝的，苏雅带着读了十来遍，就会开头六个字，人之初性本善。
后面的性相近习相远，憋不出来。
但其中最叫苏雅吃惊的是，江水神。
江水神虽说是水边长大渔夫孩子，也没有接触过启蒙，但入手书本，不过带读一边，自研一次，就飞快地记住了。
下午，苏雅便叫江水神来带这群小妾，自己回院子打哈欠。
太困了，太困了。
苏雅一点jīng神都提不起来。
苏雅一走，一群人又开始嚼舌根，害怕地说：“老太太这是做什么呢？”
江水神面带笑容，声音却十分冷漠：“各位姐姐，我们继续吧。”
大家不再说话，老实读书，想着不知道何时，等老太太的新鲜劲头过去就好了。
江水神恩了一声，抬起书，藏住了狡黠的眼神。
到了傍晚，江水神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回去，而是单独去回复苏雅，告诉她今日的任务完成。
苏雅刚刚睡醒，打了个哈切，询问今日进度。
江水神说好不说坏，苏雅心中明白，但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苏雅让江水神离开之前，特地再问了一句：“你可有什么感悟？”
比如说理解到人不能只为一个男人活着，而要为自己谋福利。
那种男人至上的理论，都是封建糟粕。
苏雅兴冲冲地等着江水神的答案。
江水神拱手行礼，说道：“为了更好地辅导陈家的小少爷小小姐们，水神必然会谨记老夫人教诲，认真研习。”
苏雅：？？？
合着你认真学习，就是为了带娃娃？
江水神神情坚定，苏雅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
这个世界简直就是砒霜，然后疯狂地往自己口中塞。
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苏雅挥挥手，让人走了。
江水神退下，离开。
她提着灯笼本是走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可在一个jiāo叉路口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另外一处。
此路，便可以通向今日被苏雅呵斥的那位“姐姐”院中。
江水神冲这个方向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第147章
月明星稀。
一阵阵yīn风chuī过, 树叶打着旋从枝头落下来，在地上叠了一层。
系统百无聊赖地监督着陈府周围。
它的jīng神能力覆盖这片地区，就不信还有其他人能逃出自己的监视。
它监督晚上，苏雅负责白天。
系统不满地冷哼一声, 虽然真正的杀人凶手不会因为白天黑夜而收敛自己邪恶的本性。
但在月黑风高杀人的晚上，凶手便会变得肆无忌惮。
最起码白天，还知道披个虚伪的外皮。
系统打了个哈欠，就算睡的舒舒服服, 但还是很困。
它原以为今天晚上不会再出事。
但是怕是怕什么来什么。
*
一处装修客气的小院子里，寂静无比，打更的佣人提着灯笼路过。
“天gān物燥，小心火烛。”
竹子相互碰触的声音惊醒了靠着门板打瞌睡的侍女。
她伸了伸懒腰, 揉着睡眼朦胧的眸子, 小手拍着嘴巴, 抱怨极了。
“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屋里头似乎有了一点动静, 侍女以为是自己的主子醒了。
今天被老太太骂了一顿, 真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
大半夜还不消停？
侍女撇了撇嘴, 心中有些愤怒。
但还是老老实实敲门：“主子？”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过来许久, 才传出一声十分沙哑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 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没, 没事。”
侍女觉得奇怪, 可是困意袭来，既然主子自己都说没事，她也懒得放在心上。
哎，人家可是主子，自己一个当丫鬟的，哪有不可怜自己，而去可怜自己那娇生惯养的主子？
人家在屋里头睡着铺的松松软软的铺盖，自己在地上打滚。
侍女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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