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回来了
沈牧下午跟几个哥们出去逛了逛，晚上回家路上，又拿出了手机翻开了相册，点开了最新的那一张照片，点击放大、缩小，看了又看，心里琢磨着，这姑娘怎么看着像个小学生似的，白白嫩嫩的，怎么都看不够。最后还设置成了手机壁纸才罢休。
回到家，刚一进院子，沈牧就听见里面发出的争吵的声音：“沈全之，你能不能别到我家来了，这里是我和我儿子的家，不是你的！当初是你嫌我们母子俩限制了你的自由，让你不能完成你的梦想，好啊，现在你多自由啊，想去哪去哪，想喜欢哪个女的就喜欢哪个，现在，滚出我家！”
“我只想见见儿子。”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在争吵，好像永远站在有理的一方。就像他离开的时候，沈牧才四岁，他们已经吵了整整一年，终于在那一天爆发了，因为一个盘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沈牧还在吃饭，他们就吵了起来。
“爸爸，你别走好吗？”沈牧拉着沈全之的裤子哭着说。
记忆中那个男人完全不看已经崩溃的坐在一边抹眼泪的妈妈，甚至嘴角还带着笑，用手抹掉了沈牧脸上的泪痕：“爸爸只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答应爸爸，牧牧也要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吗？”
说完也未等沈牧的回答，转身就离开了，没带走任何东西，就像他从来没有为这个家注入过情感。
后来夏华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沈牧再也没有见过他，可能他打过电话，但沈牧从来没有接到过。
夏华本来是一个温顺善良的女子，当过小学老师，自那以后便辞去了工作，脾气也变得火爆。将家里空余的房间都收拾了出来，靠收房租过生活，她则负责享受生活。由于房间还挺多，家里的环境也不错，还是学区房，靠着房租母子两个生活的也还不错。
“你想见他，可他不想见你。”夏华逐渐冷静了下来，面带嘲讽：“怎么，要不要打个赌，你看你儿子现在见了你还会认你吗？”
沈牧咬了咬牙，推门而入，扫视了两人一眼，然后视线定格在沈全之身上，他的头上已经有了白发：“如果你是回来道歉的，说声对不起你就可以走了；但是，如果你是来怀念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儿子……”沈全之脸上尽是动容，似乎他这些年真的有后悔过。
可沈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耐烦去听他的什么抒情的话：“不走报警了。”
沈全之目光暗淡下来，最后离开的时候站在门口转过头说：“爸爸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闯荡，走过了很多地方，见过了很多的人。这几天会在市宾馆住，你可以来找我我们好好谈谈。桌上有我的号码，你可以打给我。说完，便走入了黑暗里。
“你还好吧。”沈牧看向自家老妈，有点担心。
“臭小子，别小瞧你老妈好嘛，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28岁的小女孩了！”夏华笑出了声：“行了行了，好好的心情别给这个糟老头子毁了，你快去洗洗睡了吧，不早了。”夏华顿了了一会儿，说：“我也不怪他，毕竟我们之间真的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只是因为年纪到了，就结婚了。后来他想走我也拦不住，只是怕他走了之后会让你受很大的影响。呐，他的电话给你，你现在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沈牧接过了那张纸，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妈。你可以去找新的帅老头，我不介意的。”
夏华瞬间就暴跳了起来：“臭小子，你先找到女朋友再来说我吧！”
女朋友啊，沈牧睡着前想着，许橙明天应该会打电话过来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打，怕早上睡得太熟听不见就不好了，然后默默地将手机铃声调到了最大。
想许橙心情会变好，可想到沈全之心情就变得很复杂，沈牧拿过记着号码的纸条，将手机号输入手机，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删掉，然后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