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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玄幻言情 > 启明 > 误会

“打伤?”

傅残阳回想昏迷前的事情,诡异的树林,童话般的城堡,清澈的湖水,还有穿透脑膜直达心底凄厉的痛呼。冥夜!在母亲走后,唯一一个给自己父母般关爱的人。还记得电闪雷鸣的雨夜他屹立在大雨中,在别墅的楼下默默地陪着自己。每个辞旧迎新的大年夜,自己被禁足在黑暗的房间,总是他在清晨拉着自己的手迎接新一年的第一缕阳光。

“问你话哪?快点回答!”,傅残阳迟迟不语,似在沉思,头不耐烦地推推他,说是推,其实怕军医不高兴头收着力道,就是轻轻碰碰。就算是这样,头还是受到了军医警告地眼神。

无奈地摇摇头,头忍了,谁让自己欠他一条命。

傅残阳抬起头,目光飘向头身后的墨言,是你打伤我的对吧?我不想帮一个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隐瞒,你说怎么办?

要找到冥少爷就不能让头他知道我们去过那里,请少爷三思。回庄园后,关于打伤您,墨言甘愿任您处置!短短地目光交流,墨言微微低头。

“是——”,傅残阳缓缓开口,短暂的一个“是”字听在方哲和展瀚海耳朵里足有几百倍那么长。

“残阳!”

“闭嘴!”,头扭头,锐利的眼光直直地盯在方哲身上,方哲一惊,噎住了提醒傅残阳的话。

一点串供的时间都没有,恐怕傅残阳一开口就要露馅,方哲是拼着被狠罚也要多少给傅残阳点提示的心思开口,只是他的勇气和决绝,就像一个气球,被头的话一扎就卸得丝毫不剩。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当他在说谎处置。”

墨言把方哲来回来,小声说,“相信他!”

“是——”,略一停顿,头眼中的迫切,傅残阳心里坏笑,我急死你,我就不说你想要的答案,哼!

“打伤我的人,他是在背后出手,我没看到他样子,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迟到?,方哲,我们迟到了吗?我记得我们出门很早的,怎么会迟到,难道我昏迷后,你们迷路了。”,傅残阳惊诧地看向方哲他们,煞有其事地努力思考。

“你——”,头看傅残阳的眼睛气的能吃人,他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小子故意逗自己。

虚虚实实还真给傅残阳蒙对了答案,方哲和展瀚海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轻松跃然脸上,方哲高兴地拍着墨言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谁说没事的?”,头转头脸色阴沉,“迟到一样要罚!”

“不会吧!”,方哲高兴的脸一下子垮下去,“我们可是去抓贼,这也要罚!”

“方哲,别说了。错了就是错了,男子汉,这点罚还怕。”,展瀚海拉了方哲,坦荡荡地站出来。

墨言收起轻浅地笑容,越方哲和展瀚海而出,“军令如上,令行禁止。头,迟到的惩罚我——我们愿意承担。”

“但请您放过残阳,他受了伤,他的惩罚我来完成。

“不是你,是我们一起完成!”,展瀚海走到墨言身边,“我们是一个团体,他的我们一起扛!”

展瀚海自信满满地说:头,请您允许。”

“不行!不行!”,墨言他们商量着替傅残阳承担责罚,傅残阳那里能同意,挣扎着站起来,连连反对,出奇的是,军医不但没有斥责他,还搀扶着他。

“你们三个是看不起我吗?我担得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听到声音冲进树林我们也不会迟到,已经是我连累你们了,怎么能再让你们替我受罚。

“穆残阳,你少废话!你以为我愿意替你。我展瀚海最看不惯你了,可现在我们是一伙的,我们是为队友承担责任。穆残阳,你记住了,我们不是白替,欠我们的情,日后加倍还我们。”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没伤到不能接受惩罚的地步,让人替我受罚,还不如打我自己来的痛快。”,傅残阳蹒跚地挪到自己伙伴身旁,凝结的一颗颗汗珠自苍白的脸颊滑落,

“展瀚海,易地而处,你会让人替你吗?”,傅残阳反问。

“当然不会!”,扬起头,展瀚海自豪地回绝,嘴角倾斜,骄傲地说,“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我也不需要!”,傅残阳接着展瀚海的话同样豪气地宣誓,“另外,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别争了,还是我一个人来替代残阳吧。”,墨言淡淡地把责任揽过来,“残阳!我替代你理所应当!”,不着痕迹地向前一小步,面对头,墨言俨然把他们三个都护在了身后。

“墨言,你别自作主张,我不用你……”

傅残阳对墨言出言不逊,头皱皱眉,心中不悦,直呼兄长的名字,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家里有这个规矩了。真是没大没小的孩子,傅天也不知道怎么管教的。

阴差阳错,头误以为墨言是傅残阳的亲哥哥。

“吵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罚谁不罚谁你们说的算的?”,扫视,头严厉道:“我这里没有人可以替代任何人受罚。谁的错,就是谁的责任,全队错,全队担着。念你们事出有因,每人二百俯卧撑,小惩大诫。至于穆残阳,等他伤好以后再做吧。”

甩手招呼老四和山虎还有军医,头转向训练场外走去。边走边说:“我没时间看着你们做,自己数着,自己做,质量数量都看你们自觉。偷懒也可以,别被我知道,我要是知道,一人偷懒,全体重做。”

头加快了速度,大步向前,墨言为什么说自己替代残阳受罚是理所当然哪?,难道在家里,残阳有错,傅天一直让墨言代替残阳受罚?照顾墨言一次,头发现墨言身上有不少新新旧旧的伤痕,像年轮一样印刻上去,才十几岁的孩子就有受过那么多的伤,看着就让人心疼和不忍。怪不得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才能和聪慧,都是被逼出来的。

头越想越觉得是傅天一直让墨言帮残阳背黑锅,不自觉地为墨言抱起不平来。欺负大儿子,宠着小儿子,难道傅家有什么诅咒,为什么每一代家主都有这个毛病。

“老四,清扫一次我们的自己人。”

“是,老大。”

“头,你相信墨言那小子的话,怀疑我们这里有奸细?”,说自己人有叛徒,山熊最不爱听这话,言语间明显带着不满。

头停下来,回头看着山熊,“不是相信,而是我们确实需要一次清扫了。他的话不一定全是真的,可道理说的很好。我们这里被太多人窥视,多少人费尽心思往我们这里派眼线。山熊,别不高兴,我们要为岛上每一名兄弟负责,他们的安全重于一切。”

每次清扫都会查出一个两个奸细或者叛徒来,原本推心置腹的生死兄弟突然被证实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锐利的刀锋能划破他的血肉,对敌的子弹能结束他的生命,却无法抹去他们曾在一起的记忆和曾经的兄弟之情。山熊讨厌清洗,头更讨厌清洗。

“山熊,去调取今天早上的录像,在调查一下其他因素,我还是不完全相信他们话,岛上凭空出现一个人,总是感觉不对劲。”

“我这就去。”,山熊领命而去。就算不愿,他也不会违逆头的命令和意志。

傅残阳说的同墨言他们的相符,应该是事实,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哪里不对?难道自己也多疑起来。头摇摇脑袋,走进办公楼。

头他们走后训练场就像太极图的阴阳极说转就从黑的一面转到了白的那面。

紧绷的面部表情悄悄从队员们身上爬开,焕然一新的精神面貌让他们的举手投足似有了灵魂般鲜活。队长们略带颤抖的口号重新变成原本的沉着嘹亮,带着心里暗松的那口气此起彼伏地响在训练场。

除正式的场合外,头是一个爱玩爱逗的活跃分子,忘形一般的不羁如果不了解情况,谁都不会相信那样一个张狂的人会是极限岛的掌舵人,谈笑风生活脱脱的邻家大哥哥形象。可首领的责任一旦压到他肩上,鹤发智者沧桑厚重的威严就像茶居淡淡茶香中的焦尾琴曲,伴在他浅棕色的眼睛里,即使他嘴角飞扬地笑,依旧压得人喘不过气。有人怀疑头的威严是与生俱来,否则不会浑然天成,犹如身体的一部分,灵魂的一脉。

头离开,队员们的青春活力就像脱缰的野马,破不急待地律动起来,年少的朝气把安静的训练场渲染的热闹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他们青春的魅力和热血的力量。

主席台旁,同热火朝天训练的人不同的是三个少年。

“我们开始吧!”,一个少年俯身趴倒在地,另两个紧随其后,同他并排趴在地上。

“一,二,三,四……”,节奏一致的俯卧撑就这样在响亮的口号声中拉开了序幕。

头走后,军医在墨言三个人的默许下“强行”带走了倔强的傅残阳。所以在这里并肩作战的只有墨言,方哲,展瀚海三个人。

二百个俯卧撑标准地完成,对现在的墨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体力是一种挑战,更是对意志的一种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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