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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玄幻言情 > 启明 > 傻傻的残阳

傅残阳的别墅

“你不会是怕了!”,见墨言犹豫傅残阳用起了激将法。

傅残阳玩笑一般的把戏在墨言心中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激起,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比这恶毒百倍的挑衅墨言见得多了,如果这点气都咽不下去,墨言早就化作祭林里培树的养分了,哪里能活到现在。

可墨言毕竟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对游戏这种从没玩过的新奇玩意不免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当然要说他爽快答应的原因里没有一点身为夜卫想向主人证明自己能力的好胜心作祟也不尽然。

“既然少爷这样说,那墨言放肆一次。”,在傅残阳身边的沙发坐下,墨言拿起了另一个手柄,示意傅残阳开始。

“大胆!”,武哥指着墨言的鼻子愤怒起来:“谁让你坐下的。”,看墨言原来唯唯诺诺顺从的模样以为再不济也会是个规规矩矩的夜卫,武哥还从没见过没有命令就敢在主人面前落座的夜卫。

墨言看看似乎怒不可遏的武哥,又侧头看看温和含笑的傅残阳才缓缓地说:“既然成了对手,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武哥应该知道轻视你的对手是兵家大忌的道理。”,虽然只是一个游戏,可墨言已经把傅残阳当做了对手,这样的认知让他自然而然地收起夜卫的卑微。

只是墨言怎么也没想到,此时的他给傅残阳留下了怎么深刻的印象,而这个印象在傅残阳的成长道路上又起到了如何深远的影响。

武哥一时语塞,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傅残阳好像没看到,亮起来的黑眸一个劲地盯着墨言看,兴奋地说:“那请,我的对手!”

没参加蚩尤之行前虽然有些刺头,可墨言总是听话的,怎么出去一趟都变得莫名其妙了。武哥想不明白墨言的变化,更想不明白傅残阳的变化。

游戏是傅残阳的强项,前几轮墨言比无能的电脑也好不了多少,全是傅残阳的完胜,他神采飞扬,玩的兴致勃勃。可随着墨言对游戏规则和键位的熟悉,傅残阳兴奋的表情渐渐凝重,墨言的反击让他迎接不暇。这是一个格斗游戏,傅残阳玩的再熟悉也无法同墨言从真正的生死实战中得来的经验相抗衡,十场过后,局面彻底翻转了过来,傅残阳再也赢不了墨言。

“啪!”,珍贵的游戏手柄再次被毫无珍惜地摔在地板上,要不是傅残阳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毯恐怕这几下不轻的摔打就能让它引以为傲的敏感度变成迟钝度。

“不玩了,真人打不过你,这个也玩不过你,真失败,我可是玩这个游戏好几年了,是纯粹的骨灰级,太失败了!早知道就不和你玩了,打击真大。”,傅残阳懊悔地敲着脑袋,一脸沮丧,愤愤不平地抱怨。

“少爷!”,墨言站起来,恭敬地躬身,转瞬间他又成了卑微的夜卫,“您要是想赢,墨言可以让您赢的很高兴,这个游戏并不难。”

听到这句话,傅残阳有找根绳子吊死的冲动,这不是明摆着说,我让你,还能让你让的你察觉不出来。

傅残阳玩这个格斗游戏有很多年的时间了,正像他自己说的,他是一名骨灰级玩家,他和很多人玩过,还在网上联机和一些大神级的人物较量过,他都胜多输少。

在慕辰的同龄人中更是从未遇敌手,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他的父亲教父大人很不喜欢的东西,可他真的热爱,玩这游戏他可以忘记现实世界里的难过不开心。以前他都是偷偷地玩,从不敢让父亲知道,惹父亲生气,现在他要做自己爱做的。

“不用!”,傅残阳气结,孩子气地扭头不再看他,“谁要你让。”

“少爷!其实您玩的很好,技巧和反应都是超一流的,墨言要是没有一些特殊的经历并不能赢您。”,墨言善意地解释。

“……少爷的技巧反应太棒了,单论这几项我可赢不了您。”,很久前也有另一个人同傅残阳说了类似的话。

傅残阳猛然回头,一双眼睛迷茫地上下打量墨言。

那个人是上一任的冥夜。

“也有一个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缓缓开口的傅残阳似乎沉浸在回忆里,表情时而快乐时而难过。

“他是第一个赢我的人,你是第二个。”

“他是谁?”,墨言随口询问,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暗自告诫自己,谨言慎行,这不是极限岛了。

傅残阳没有正面回答,抬起头他略带惊奇地问:“你们夜卫是怎么训练的,难道是用模板雕刻的,怎么说的话如此相识。”

墨言缄默,脑海浮现那个被关押在漆黑牢房,日日夜夜忍受铁链穿梭琵琶骨之苦,依旧有一双执着勇敢眼睛的坚强男子。少爷以为他死了,想起他悲伤难过,有这样的挂念和缅怀,冥少爷应该高兴!不知,若我就此离世,会不会有人记得。

“少爷!”,墨言犹豫了一下,“其实您会输,是因为您没有经历真正的搏杀,如果您愿意,墨言可以陪您练真正的格斗技巧,墨言可以当您的陪练。”

“搏击吗?”

墨言点点头。

“我可是学院的搏击冠军。”,傅残阳很高兴地褒奖自己,他确实有自己褒奖自己的资格,他在学院的搏击成绩真的不能只用一个优异来形容,否则古板的院长就不会仅因为搏击这一门的成绩就同意让傅残阳参加蚩尤之行了。

不过谁都不知道这个只学了两年多的傅残阳之所以能赢过很多学了四五年的学长是得益于他经常被人欺负,经常和人打群架。

“您打不赢我!”

听到墨言轻声说出来的话,傅残阳觉得大脑充血,额头的青筋不安地跳动,用不用这么直白,我晕倒!傅残阳就是还小,没有胡子,否则胡子估计都吹起来了。

这时武哥走过来,瞪了墨言一眼才说,“少爷,莫扎特管家来了。”

“他来干什么?”,不喜欢他的人来自己这里,傅残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莫扎特领着一队仆人鱼贯而入。

“少爷!”,他谦卑地躬身施礼。

“他有什么吩咐。不用弄得好像我多有地位似的,他说什么,我还不得乖乖听话照做。”,傅残阳阴阳怪气的。

莫扎特额头直接划了三条黑线,少爷你要是算乖乖听话,全慕辰的人都不用活了。

面上莫扎特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平和且礼貌地说:“知道少爷您和墨言在此相谈甚欢,傅爷吩咐小人送来两位喜欢的菜品,供两位午餐享用,以助兴致。”

对于傅残阳的态度莫扎特已经习惯,少爷和傅爷赌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少爷时而态度好点,时而仇人一样恶劣,这全看小少爷的心情而定。

嘴角邪扬,傅残阳好笑地说:“莫扎特,他知道我爱吃什么?他真的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哼!拿走,全拿走,我不需要!”,见仆人们在莫扎特的指挥下开始往餐厅运东西,傅残阳呵斥。

莫扎特抱歉地冲傅残阳躬躬身,然后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仆人把飘着香味的精致菜肴送进餐厅。

“你——”

傅残阳突然笑起来,转身上楼,“你们爱摆就摆,最多放坏了扔掉,我不在乎这点地方和时间。”

“璫璫璫!”

“谁?”

“少爷,是我,墨言。”,话音落地,墨言等了一会门才极不情愿地露出一条缝隙。

“要是来劝我下去吃饭的就不要说了。”,傅残阳懒散地窝在窗前的沙发里,一叠纸张散落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

“少爷,菜肴很精致,看得出来教父大人是用心准备的。”,墨言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微微蹙眉,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总体的色调变得暗淡了,灰色的床单,青褐色的窗帘,没有一点年少的青春朝气。

“用心?是他用心吗?是厨师用心,是莫扎特用心,他顶多在吩咐的时候多说一句……”

说着傅残阳模仿着傅爷的声音和神态,“……记住,我要最好的结果。”

“就这样就完了,不信,你现在去问他,他都给我们两个送了那些菜来,他一道菜名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连看一眼都没看。”

此时在另一处别墅里,傅天正拿着菜单认真地看着。

“莫扎特送了这些给残阳他们?”

“是,教父!”,冥夜跪在茶几边,恭敬地奉上一杯茶。

“记得厨房长做的那个蒜烧乳鸽很好吃,怎么没给残阳送一份去,这个莫扎特。”,傅天摇摇头觉得有点可惜。

“少爷他不吃蒜!”,脱口而出,冥夜忙闭了嘴,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教父的夜卫,按规矩他除了教父,对别人的喜好如此清楚,教父要是追究起来,自己的小命就悬了。

“你怎么知道?”

果然!傅天目光锐利,冥夜在其中看到了阴森的杀意,冰寒刺骨。

“是上一任的冥夜告诉属下的。”,冥夜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们私相授受!”,傅天的语气丝毫不减。

“这只是冥夜和冥夜之间的一种传统,每一个离开的冥夜都会把对您的心得告诉下一任,没有其他人知道,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服侍您。”,冥夜慌忙解释,这个传统由来已久,逆风几乎是一种默许的态度,教父没有耳闻冥夜有点不太相信。

“还有哪?”,傅天挑起冥夜的下巴,无形的压力像一双眼睛伸进他的心里,让他连说谎的想法都不敢动。

“还有让下一任冥夜活的更久一点。”

冥夜沉重的呼吸声傅天很满意,缓缓起身,冥夜趁机在裤子上蹭掉了手心的汗水。

“可是你知道的是残阳的,不是我的。”,傅天抽出枪,在掌心用手帕一点点的擦,“最好说实话,我不想让你成为任职时间最短的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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