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脸色难看，他也看向王瑾，厉声问：“怎么回事？”
“老师，我什么都没做啊。”王瑾一脸无辜，还带着哭腔，“我，我只是……”
缪佳逸看不下去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冷冷的出声打断：“你只是欺负了几个同学是吧。”
“我没有！”王瑾否认。
“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缪佳逸冷哼道，“刚刚下手轻了。”
“啪”一声。
许老师大力拍了拍桌子：“同学，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是吧？”
“对啊，你有证据吗？”一想到自己平常都挑没监控的地方下手，王瑾悬着的心才放下。
“证据自然是有的。”缪佳逸从口袋拿出刚刚王瑾录视频的手机，往桌上一扔，“还是你自己保存的。”
“这……”王瑾说不出话来，想抢走手机，却被许老师先拿走。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点开就是刚刚器材室那段视频。
“王瑾，你看她可不可怜……哈哈哈哈哈。”
不入流的话通过手机传到每个人耳中。
许老师勃然变色，他上下划了划，发现里面类似这样的视频不在少数。
“老师，我……”王瑾咬着唇，“你听我解释。”
“把你家长给我叫过来，现在马上！”许老师气的脸都在抖，“把你的眼泪收回去，还有脸哭？”
王瑾低着头，极其不情愿的走到一边，慢吞吞拨打了电话。
“你是哪个学校的？班主任电话给我一下。”老许打开手机拨号页面问。
缪佳逸点开通讯录：“189……”
“行。”许老师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一分钟后，他组织完语言，道：“我知道你是为朋友打抱不平，但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嗯嗯。”缪佳逸乖巧点头。
“本来是王瑾的错，你一动手，就变成你俩的错了。”许老师态度缓和了一点，“王瑾她们几个肯定会给处分；明亭汐的赔偿，等她们父母来了再说。”
“好。”缪佳逸觉得这样没什么用，但也确实是学校能做出的最大帮助。
“至于你……”许老师顿了顿，拨打了手中电话，“等我和你们老师说一下。”
缪佳逸淡淡“嗯”了一声，走到明亭汐旁边坐下。
“好点了吗？”
深秋，天气有些发冷，室内也没有空调。
“嗯。”明亭汐低着头剥手指。
指甲连带着皮一起剥下，出血了。
缪佳逸叹了口气，从旁边的办公桌上顺了几张餐巾纸，小心给她擦手。
“她们还在那挨训呢，你老师说会给处分然后叫家长。”
“嗯。”明亭汐声音嘶哑。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妈了。我们先回家养几天好不好？”缪佳逸像哄小孩似的，语气很轻。
明亭汐抓着带血纸巾，点点头：“好。”
“要不……”缪佳逸看着她，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别到耳后，郑重道，“转学吧，来我学校。”
听到“转学”二字，明亭汐才有了点活气，她偏头问：“可以吗？”
白织灯照得她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