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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玄幻言情 > 当人类最强转生成狗 > 第97章 第九十七声汪狗之呼吸·九十七之型·……

孩任『性』不听话, 大半夜扰人清静不睡觉怎么办?

“啪!”

家长专/制不讲理,常以暴力手段解决问题怎么办?

离家出走。

于兄弟之隔着两百年的代沟,妖与半妖存在天然的阶级差异, 当兄友弟恭的模式无调和长幼矛盾时,孩往往会采取极端手段单方面与家长冷战。

譬如此时,缘一头顶一个包, 背起小牛,抱着小绒尾,抖了抖秃『毛』的犬耳, 毅然决然地踏出兄长的宫殿, 决定今晚跟阿吽一起睡。

孩的脾气得快去得也快, 很多时候家长及时表率,示意再也不会不经过孩同意就随便捏耳朵、薅狗『毛』, 那么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可惜, 在对待弟弟的教育问题上, 杀生丸就是个反面教材。

“犬夜叉, 你打算去哪?”大妖怪揣着手, 提醒道, “西王宫住满了大妖, 你踏出我的领地就会被他们抓走吃掉。”

小孩不听话会被怪兽抓走吃掉这种话,杀生丸是第一次说出口。

体感奇极了,没他杀生丸也会用如此拙劣的谎言去恐吓小孩。

缘一认真道:“他们会后悔吃我的, 兄长。”

杀生丸:……

“半妖,被大妖怪找上门的话,别哭着鼻回。”

缘一『摸』『摸』没『毛』的犬耳,木着脸:“找上门的大妖怪不是兄长,我就很安全。”

杀生丸从未, 他愚蠢的弟弟气起人能让人这么气。他冷哼一声回了寝居,缘一则迈开了抵抗封建家长的第一步。

他找了阿吽,准备窝在厩室与它相依为命,却突然发现,今晚“离家出走”的幼崽不止他一个。

阿吽的干草窝,东边躺着一黑犬,西边躺着一白犬。前者挨了揍,尾巴『毛』秃了一片;后者倒是无碍,是气压极其不善。

缘一,与两狗面面相觑。

不多时,幼崽窝进干草堆,建立了深厚的离家友谊。

黑犬名为“赤阳丸”,是犬族金曜一支的直系嗣。今年刚满十岁“稚龄”,就随同兄长和父亲从极寒之地,参与百年之典。

他黑发金眸,有五岁孩的身形。肩上披着黝黑的绒尾,就是皮『毛』少了儿。

赤阳丸『性』格骄傲,有着典型的妖怪脾气,年纪尚小便不耐烦父兄对他的事指手画脚了。缘一给他的一顿狗粮,就是引爆矛盾的关键。

“可恶!我哥是个笨蛋!”赤阳丸骂道。

缘一认同地头:“嗯,兄长都是笨蛋。”

赤阳丸更劲儿:“他动不动就打我,还骂我愚蠢!就因为我吃了你给的食物,他竟然说我丢了金曜血脉的脸,不可理喻!”

缘一活成复读机式:“嗯,不可理喻。”

“今晚,他休让我睡在他的尾巴!哼,我就是死,被大妖抓走吃掉,也不会回去的!”

缘一:……

犬妖都很喜欢让幼崽睡在尾巴吗?

“嗯,不会回去的。”继续捧哏。

另一侧的白犬化作人形,是个粉妆玉琢的俊俏男孩。

他靠着绒尾,说出的话犀利又扎心:“两个笨蛋。长辈的容忍有一晚,不会再有第二个晚上。”

缘一和赤阳丸:……

友谊的小船还不及『荡』起双桨,就被浪头打翻。

白犬名为“流雪”,是月曜支的嗣。时年十五,已有了不俗的实力和月曜支独有的风雅之气。

他的名字取自飞鸟时代的一首和歌,母亲曾说,其中有两句与他的皮『毛』极为相称。

“我园梅花『乱』飘落,犹如天上流雪。”流雪道,“落梅有快然之意,冬去春将临。”

“出自大伴旅人之手。”缘一接话。

小白犬的眼倏然亮了:“你也读过吗?”

“是呢。”

“喂,你们两个!不说让我听不懂的话啊!”黑犬暴躁。

比起成年大妖,幼崽对“半妖”的观念和芥蒂并不深重。

一是半妖虽有但藏匿极深,他们很少见;二是首次接触的半妖是缘一,令他们对半妖很有好感。

没办,他们不是没有警觉『性』,怪就怪狗粮太香了。

幼崽挤在一起,晒着月亮窃窃私语。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滚成一团睡了过去,赤阳丸躺得口水横流。

突兀地,一阵诡异的香风袭。

缘一稍稍醒转,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刀。但因者没有杀意,还自带熟悉的味道,他终究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杀生丸大人,你的弟弟倒是警觉。”是女的声音。

着华服的大妖俯身抱起小白犬,安抚『性』地『摸』着他的脊背,淡淡道:“不抱他回去吗?”

杀生丸不语,当着女妖的面伸手,半不温柔地捏住了幼崽的后颈肉,并将之提起拎着走。

女妖:……

她觉得日曜一支的血脉肯定有什么『毛』病。

至于窝的黑犬幼崽……这不领回去也无妨,黑『色』在夜是天然的保护『色』,他不睁开眼,他便是最安全的狗。

事实确实如此,黑犬一家找遍了气味驳杂的西王宫,数次路过阿吽的厩室,愣是没找窝在黑暗中呼呼大睡的幼崽。

次日,赤阳丸惨遭暴打。

……

缘一醒时,杀生丸早不在寝居了。

遥远处有轰鸣传,他的兄长一早就去打架,精神得很。

缘一起身洗漱,又在照见铜镜时了什么,忙探手往头顶『摸』去。待察觉落在掌心的犬耳恢复成『毛』茸茸的原状,他对杀生丸的郁气顿时散了。

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就这么简单地原谅了做错事的兄长。

不过,他仍未知道月圆之夜的祈祝舞究竟该怎么跳?

料兄长绝不会教他跳舞,缘一好自力更生问妖。鉴于小妖不靠谱,大妖不太熟,缘一思去,发现有凌月王一个人选。

还能咋?

缘一临阵磨枪。

“祈祝舞怎么跳?”王座上的凌月掩唇,似是了什么趣事,笑意无遮掩,“怎么跳就怎么跳,你的妖力能在石柱上镂刻印记,就算成功了。”

缘一微愣。

“妖怪不是人类,我们崇尚实力。”凌月也是没料,在面对这孩的提问时,她总是格有耐心。

许是他听话,许是杀生丸看重他,许是他做的食物好吃,许是这孩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的自然之息和源源不断的生气,让她感舒服。

“人类的祭祀注重形式,我们的祭祀注重力量。”凌月道,“大典之上,用祭祀的地方有二十八根石柱,象征月相的圆缺变化。”

“每一年,它们会往内弯一。直至百年,石柱们的顶端会合在一起,化作牢笼的形状。”

“牢笼,是‘锁’。若是锁上了,落在云上城的月华就少了。”

“唯有将妖力清澈的幼犬送入牢笼,让他以实力冲开桎梏,才会让合拢的石柱重打开,牵引更多的月华流入王城。”

这,就是每百年需幼犬“献舞”的原因。

成年大妖虽强,可妖力已经夹带了身体成熟后的气息,不能用。今次的幼犬年纪和实力都不够,实力和年龄足够的,早死于十年前的藏马之祸。

藏马……

妖界残忍,有输有赢,她不会介意或怨恨什么。

“你需站祭坛上,放肆地释放你的妖力就了。”凌月道,“就像你的兄长——”她轻笑,“为了不在祭坛上失态,甩开长鞭转了数百圈才抽开石柱。”

转了……数百圈?

缘一:“兄长为什么不以妖力冲开石柱?”

凌月:“哎呀,我骗他穿上了和服,他怎么可能站在那,着妖力从下往上冲起呢!杀生丸是个保守的孩呀。”

缘一:……

他真的不生兄长的气了,也理解兄长昨晚为什么生他的气了。

任是谁提及这件事,确实会让兄长生出不好的回忆。难怪兄长成天板着一张脸,仿佛谁欠了他上百箱金判似的,原,是因为经常被生母捉弄吗?

怪不得兄长宁可游历也不回西国,大概是……不太见自己的母亲吧?

凌月王,实在是太爱捉弄孩了。

“不小心说出了,这样就不能让犬夜叉也穿和服了。”

缘一:……

……

是夜,圆月高升,升了最顶端。

见云上城的天穹之上出现了二十八根石柱的虚影,它们的顶部交接在一处,犹如牢笼般锁死了天空。

在中部的位置,缘一踩上了一片圆形区域。霎时,圆形区域的日月轮廓旋转起,凝成一个偌大的祭坛,缓缓从地面升起,逐步攀升高处。

仿佛是站上了摘星楼,距离头顶的圆月很近很近。

缘一穿着火鼠裘,握着炎牙往下看去,入目所及看不清任何人的脸,能瞧见妖力成雾,笼罩在每一犬妖的头顶。

他像是站在最高峰上,底下是云雾缭绕的世界,仰头便是高天。

高天,高天原……

站在其上俯瞰大地,他竟是生出了一种难言的野望和豪迈。似乎他就该立于此处,也本该立于峰顶。

这一刻,他忽然懂了白犬一族为何让最优秀的嗣站上的原因。

有真切地感受过高处的风景,幼犬才不会满足于自身的天赋力量,才会去追求更广阔的世界,才能拥有强者的心胸和觉悟。

【立于天顶之下,站在众生之上。】

缘一握住了炎牙,吐息,流泻出如烈日般的灼灼妖力。

【如果天地是囚笼,那就击溃它!】

缘一做出日之呼吸的起手式,猛地,挥出第一刀。

刹那长虹流泻,火光亮高空。他如精灵般在云端起舞,日之呼吸的火龙穿梭云端,以万钧之势撞击在石柱的契合,轰然炸裂,又连绵不绝。

永不熄灭的火焰,永生不灭的红莲。

笼罩天地的囚笼一被撑开,领域内的火龙在石柱上镂下深深的刻印,再躬起了脊背,咆哮着冲天起!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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