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来到护校队的电视室,将VCD机的连线接好,又将散落在房间里的凳子,整齐的摆放在一角,腾出宽敞的地方。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有陶莹莹久等不到,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她姗姗来到。
“你好!”我压住火气,向她打招呼。
她未作任何表示,走到我面前,手一伸:“磁带?”
“已经弄坏了!”我看着她的神情突变,忙将磁带放到她手中,笑道:“开个玩笑,磁带好好的,没有问题。”
她对我话恍若未闻,转身走到录音机旁,将磁带放进去。
居然不相信我!我有些恼怒,差点就要发作。目光扫过,她的背影在漆黑的窗前显得孤零瘦削,我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世,怒火顿时熄灭。我叹口气,大声说道:“对了!昨晚你不是问我拉丁舞是什么吗?我当时没有解释清楚,今天我带来世界顶尖拉丁舞选手的表演赛光盘,你来瞧瞧。”说着,我将光盘放进光驱里。
她没有过来,只是静静的听她的磁带,我也没有催她,慢慢欣赏着大师们的精彩表演。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角人影一晃,她已经站在一旁,看着电视画面。
我心中有点得意,暗想:这下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谁知,她突然说了声:“恶心!”转身就往外走。
“恶心?”我有点懵懂,再一看画面。恍然大悟:跳拉丁舞的女选手穿着都比较暴露,她一定害羞了!
“你误会了,我们跳舞时没必要穿成那样,也不可能穿成那样。”我急忙解释道。
她根本没理我,大步朝外走。
眼看就要走出电视室了,我急了,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她的手,喊道:“喂!你要去哪?”
她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道,手猛向后一甩,我猝不及防,自己的手重重的砸在半开的铁门棱上。
“啊!”我惨叫一声,急忙捂住手背,痛得呲牙咧嘴,直吸冷气。
“这种烂舞,我不跳!”她冷冷瞪着我,斩钉截铁的说。
烂舞?!烂舞!!我花费了几天心血,精心准备的节目被她讥讽成烂舞!!!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我怒视着她,恨不能将她吃了。
两人对恃了一会儿,我愤愤的说:“很好!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愿侍候,你滚吧!”
她神态没有一丝波动,转身上楼去了。
我哼了一声,径直朝黄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唯有闻讯赶来的值班员,还弄不清情况,傻愣愣的望着我。
……
“请进!”黄队长的话音刚落,我已经推门进来了。
“黄队长!我要求换人!”我开门见山的说。 (本文转自:http://oreDocs/)
也许是我一脸的怒气尚未散去,只见黄队长轻微的一哆嗦:“换人?换什么人?”
“我不想跟她合作了,想要换一个。”我连陶莹莹的名字也不想提。
“这个嘛……”黄队长有些犹豫。 (本文转自:http://oreDocs/)
“不换也就算了,我们队自己出个节目。”我懒得跟她啰嗦。
“周晓宇!是这样。”黄队长为难的说:“她是政委指点跟你合作的,所以中途要换人,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政委!”
我心里是一团怒火,对她办事的拖拉样很看不惯,干脆的说道:“黄队长!你不用打电话了,我直接去找政委!”
黄队长愕然抬头,我已经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
第十卷 第八章
早知道我就不该同意队长的建议,什么必须要有舞蹈基础,才能把这个节目搞好。我就不信,即使雨桐以前一点儿也不会,凭着她对我的爱,凭着她的执着,一个月之后一定不比那个什么陶莹莹差。关健是男女双方的态度和默契程度。……在护校队白白浪费我两天时间,队长的期望可不能让她落空,政委指派的又怎么呐,惹恼了我,一样给你闹个天翻地覆!我一边走一边想,凉爽的夜风并没让我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
“报告!”
“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见杨政委坐在办公桌旁看书,而余航泽则在对面的桌上不停的抄写着什么。
“哦,是周晓宇!”杨政委一眼就认出我来,和蔼的问:“有什么事吗?”
余航泽停下笔,偷瞄了我几眼。
“政委!”我也没跟他客气,仿佛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声说道:“我不想跟陶莹莹一起表演节目,我想换人!”
政委不动声色的靠向椅背,缓缓说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懒得跟他要花枪,直截了当的说:“她不想跟我跳,我也不想跟他跳,为了不影响我们队的节目,只有换人!”
余航泽朝我连使脸色,我这话明显带有顶撞的口气,让他十分惊恐。
政委的两道浓眉拧在一起,并没有发火,只是无形的威慑通过他的目光威逼过来。我愈发将胸膛挺得笔直。
终于,他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种吓人的气势消失了,“小余,今晚你先回去吧。”他对余航泽说道。
余航泽应了一声,站起身,担虑的扫了我几眼,然后与我擦身而过。
门被关上了,只剩我和政委两人,室内死一般的沉寂……
……
“先坐下吧!”政委指着沙发,让我坐下。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心里反倒十分镇定,我无惧的坐下,直视着他。
“周晓宇,从上军校至今,谈恋爱,屡次私自出校……”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将我违规行为一一说出,最后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去年,刘政委跟我打招呼,特意关照你;这学期开学后,卢校长又打电话问起你。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何用意,只是默默的听着。
“与其相对应,你在军训期间表现突出,又能言善辩,成功的主持晚会,还在拉歌、球赛上替护理系争了口气。”他略低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桌上的镜框:“我不知道让莹莹和你一起表演节目,倒底是对是错?”
他的神情极是复杂,含糊不清的话,让我有点迷糊了。
他再次抬起头,脸上没有了犹豫,没有了困惑,坦然的对我说:“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