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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武侠 > 御史夫人破案日常 > 第 114 章

苦了,先好好休整一番吧。”

继而又转向其他人:“今晚羌国国君会设宴给几位使臣接风洗尘,各位先回住处休息洗漱一番罢,届时会安排侍卫来府内迎接。”

这句话对在座的人无疑是一种解脱,纷纷站起身来向他告辞。

叶秋嬗自然也想快些回到住处洗漱一番,不过临走时,看了一眼谢芝,对方正巧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遇,他敛眸转过身去。而应宪好似要与他说什么,两人留在了大堂中。

不知为何,叶秋嬗总觉得谢芝此行并非只为当面戳破她的谎言,他不是那般意气用事之人,而他究竟是为何而来,恐怕只有应宪和谢家人知晓了。

顶着一头雾水,叶秋嬗去了她在郡主府的住处,如今到了羌国她便不需要再为白若虞的饮食起居费心思,这些自有羌国的人来安排。

好不容易落得一身轻松的叶秋嬗赶走了要伺候她的婢女,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而后补了个安心觉。

到晚间,宫里果真派人来迎接他们,叶秋嬗打着哈欠起身,将那身‘武装’穿戴好,与白新柏等人出了府。

这回终于改作骑马了,不过羌国不兴马车,只有牛车和驴车,且还没有车厢只是一块板子,载人就像拉货一样,实在不符合他们尊贵的身份。

入乡随俗,叶秋嬗他们虽心里不满,但面上却不能显露,索性直接跨上马背,改作骑马进宫。

不过这可就为难叶秋嬗了,她在枢密省时只学了驭车,根本不会骑马的,前几日骑骆驼也是有人牵引才没摔下来。马不像骆驼那般平稳,若没人载她定会出事。

白新柏眼尖地发觉了她的困境,灵活地挪动没受伤的那条腿驱马上前:“怎么?邱使臣不会骑马吗?需不需要与在下同乘一匹?”

‘同乘一匹’这句话从白新柏口中说出听起来就像同塌而眠那般暧昧……叶秋嬗真想将手中马鞭抽到他脸上去,正恼怒之际,一只手突兀地从后伸出将她马鞭抽走了。吓得她浑身一震,转头去看,就听背后之人嗓音清雅道。

“邱使臣不会骑马,便让小的搭乘您一段吧。”

说话的是谢芝,他好似刚沐浴过,发鬓微湿,落了几根在额间,叶秋嬗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皂角香。不过更加令她奇怪的是,谢芝换了一身墨色布衣,袖口和领口绣了一圈红线。再观在他之后的几个谢家丁也是如此打扮,答案不言而喻了。

“那便多谢你了。”叶秋嬗承他好意,并转向谢守义又道了句谢。既然谢芝有意要隐瞒身份,她自然也要聪明些,虽则并不知他们的目的,但这里的人都与羌国篡位案息息相关,一个异动都可能牵扯到与敌国勾结的秘密,她只需在旁暗查便可。

白新柏见此也只是一愣,而后似乎想起先前与谢芝令人痛不欲生的经历,浑身抖了抖,驱马退开了,边走还边露出鄙夷的神色,嘴里喃喃:“呵,怪不得啊……早前在京城时好心邀那孙子潇洒快活,却遭他厉色相拒。原来是个喜爱龙阳之好的,哼……个兔儿爷也敢骑到老子头上,等哪日回了京,将你俩绑到勾栏院,折磨不死你们……”

白新柏正满嘴污言秽语,却不知这些话早已听进了耳目灵敏的谢芝的耳中,一道马鞭破空而至,毫无偏差地抽在白新柏的背上,顿时引得他一声惨叫,从马上跌下,蜷缩如虾在地上连连呼疼。

干嚎了半天竟也没人去搀他,白新柏睁开肿胀的泪眼一看,四周全是谢家的人,他的白家丁大部分死在了来时的路上,剩下的少数还留在白若虞身边,如今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眼见着谢芝眼若han冰,下一鞭子就要抽过来,也顾不得疼了,迅速抹了涕泪起身回到马上,而后驾马出府往羌国侍卫所在的方向行去。

叶秋嬗无言地望着白新柏瑟缩而去的背影,心头纳闷不已:白家派这么一个草包来作甚?真个只是给妹子送嫁的吗?

这时,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回神了,上马。”

叶秋嬗愣了愣心想:谢芝也是奇怪,先前还对她视而不见,怎么这会儿又好了?

奇怪归奇怪,王宫还是要进的,她只犹豫了片刻便就着他的手上了马。

坐于马上,她在前,谢芝在后,他因要握紧缰绳,双臂不得已要将叶秋嬗环在胸前,马儿动起来她才发觉两人竟靠得如此之近。

好在侍卫们都规矩地低着头,无人看见他们的异样,只有前头的谢守义频频回头观望,偏还装作一副无意为之的模样。

叶秋嬗越发感到不自在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是做男子打扮,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两个男子同乘一匹马而已,她心虚的话只会让人误会。

如此想着,叶秋嬗故意挺直了腰背,却不料谢芝正好收缰,她的胸口便直直撞到他的手腕上。

叶秋嬗还未察觉到痛,只羞红了脸,身后的谢芝却蓦地一怔。

“你里面穿了铜甲?”

叶秋嬗的脸由红转白,顾不得羞意,立即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芝却干咳了两声,不答。

叶秋嬗立即低头查看起自己的衣物,生怕是因方才穿得急露出了里头的乾坤,被谢芝瞧见了还就罢了,被其他人瞧见了就是杀头的罪啊……

检查半响无果,她又抬头急问道:“你怎么发觉我穿了铜甲的?可是这身衣裳透光?”

“嗯……你真要我说?”

“当然。”

“是因为……上次在密道里,你这里还是软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犹如惊雷炸在叶秋嬗脑海里,不过一瞬,她脸上便通红一片。

“你!”叶秋嬗此刻的表情可用扭曲来形容,最终她也没能忍住喷薄而出的怒意,猛地抬起头向后仰去。

后脑勺毫不留情地撞在谢芝俊逸的下巴上,换来他一声抽气。

“嘶……分明是你叫我说的……”谢芝一手捂住下巴,委屈道。

叶秋嬗也强忍着脑后的痛意,冷哼道:“你以后若再是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谢芝却笑得十分讨打:“怎么个不客气法呀?你难不成还打得过我?”

他刚道完,笑容便逐渐僵硬了,只因叶秋嬗缓缓抬起的那只手一根淬亮的银针隐在她未染蔻丹的指间,看起来便像是女儿家绣花的银针一般无害。

但他却知道这针上沾染着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曾是他亲自涂抹上去的。到如今却要用到他自己身上,当真是自作自受了……

见此景,谢芝终是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你若不喜欢我便不说了,这毒针还是免了,留给你自保吧。”

一行人徐徐前进,并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异样。

第75章

羌国的官道不像靳朝那般宽阔平坦, 一路上颠颠簸簸将叶秋嬗残存的睡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但无论如何颠簸,她与谢芝两人之间始终保留着一条缝隙, 直到到达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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