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她的拆二代男友和那几个狐朋狗友赶到。
狐朋狗友都是爱热闹的人。
比起尹尹的事情,他们对尹尹刚才所说,被老头包的事情更感兴趣,何况姑娘家家有几分姿色。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调戏,一杆子横挥过来。
李老虽然上了年纪,身体却是健在的,单手一杆,敲得他们膝盖窝疼痛难忍,有的甚至跪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李老怒目而视,威严迸发。
他见苏轻焰走向尹尹,以为她们是认识的,何况尹尹是个女孩子,便没有插手,谁知还有一帮小弟弟们。
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有了拆二代和朋友,尹尹多少有些底气,就算苏轻焰刚才的话确实戳伤到她,不妨碍她也回一个刀子。
“老头子看着还挺年轻啊,估计身子骨还可以,再加上手头有点钱,也难怪有人不要脸面。”尹尹起了话头。
本以为会有人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拆二代这时却站出来:“我手机呢,我这把游戏要是输了,你给老子等着!”
他的游戏才玩到一半。
他还要继续玩下去。
知道游戏在男友心中比谁都重要的尹尹,灵机一动,立刻指着苏轻焰说道:“你追着我喊做什么,手机被这女的摔了!”
拆二代果然在地上看到一个被摔碎屏幕的手机。
他玩到一半的游戏也终止了。
这怎么可以忍下去?
“艹。”拆二代低声骂了一句,眼神愤怒,直接冲苏轻焰走来。
然而李老的一根杆子挡得严严实实,不容任何人靠近。
“是你把我手机弄坏了?”拆二代用不多的耐心问。
苏轻焰答:“是我摔的,但那是……”
“什么但是不但是的,你他妈就是欠打,真他妈以为自己仗了个老头就牛bī是吧,兄弟们,给我上。”
拆二代不管苏轻焰有没有像尹尹所说的那样糟糕,他只在乎是谁把手机摔了,是谁导致他玩不了游戏了。
那帮小兄弟们早就摩拳擦掌,这几天舒适日子过惯了,来点刺激的事情才过瘾。
他们这么多人,难不成弄不过一个老头和一个臭丫头?
怎么可能——
苏轻焰和李老始终淡定得不行。
在他们走来的时候,两人互相看了看。
表达了同一个意思:今天真的不想见血。
啪的一声,李老手中的杆子尾端被人夺走,然后扔在地上,只见那人朝掌心吐了泡口水,在掌心搓了搓,嘴里不知念叨什么,朝这边扑来。
不到五秒。
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欺凌画面。
一个个的衣服后领都被突如其来的手握住,扔狗似的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简单的过肩摔就让他们叫苦不迭。
“大小姐!”
保镖头儿昂首挺胸,站在苏轻焰面前,鞠了个躬,颔首歉意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他们不是来晚了,而是没听见呼救的声音。
苏轻焰不想让人跟着,他们便隔一段的距离,如果没有呼喊的话,是不会出来的,再加上李老在苏轻焰旁边,没人竖着耳朵细听。
是杆子的摔声,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五秒内,那几人都被制得服服帖帖。
尹尹因为没动手,只是被人围着,但她的双腿和胳膊都麻木似的,一动不动,脸上的神色更是被惊讶占满。
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喊的是大小姐……
苏轻焰是大小姐?不是被那个老头……包……养了吗。
再抬头看,只见那老头,和保镖一样颔首,像是17世纪欧洲小国对女王的俯拜。
这个习惯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李家世代都为苏家效忠,所以态度得以沿转,其他人自然也会效仿。
李老问道:“大小姐,这几人如何处置。”
苏轻焰捡起地上的手机,把备份照片也删掉了。
当着尹尹的面,把手机扔给她,“说你脑子不好吧,结果眼神更不好,我的管家比同龄老头长得帅,你也不能瞎认吧。”
只是个管家……
一个管家的威严和穿着都比他们几个加起来要qiáng上数十倍,更何况是本身所伺候的大小姐。
尹尹怎么也没想到,苏轻焰是这样的身份。
她没关注时事新闻,她只知道苏轻焰和她一样住贫民窟,用超市打折十块钱三个的过期香皂,甚至比任何人都要穷。
怎么身份一下子转变了?
“不可能。”尹尹仍然不相信,“你要是没被包怎么可能这么……”
一时间词穷,竟然不知如何形容苏轻焰此时的身份。
穿着换了,包包是限量版,来这里还有私人品种马。
随身跟随的管家和保镖更是她想象不到的。
苏轻焰看着尹尹惊讶又不愿意相信的表情,微微笑了笑,很欠揍地道:“那我也不想啊,有人非要把这些塞给我。”
“谁?”
“当然是包我的男人了——”苏轻焰个子不高,说的话却颇有气势,“你不就希望我被人包吗?”
因为自己卑微,所以拼命想从别人身上寻找共同点,以宽慰卑鄙而现实的心灵。
尹尹咬牙切齿:“所以,你还是被包了,只不过不是这个老头而已!”
不是这个老头,说不定是个更糟糕的一个。
这样一想,尹尹心中又舒服很多。
“是呢。”难得地,苏轻焰顺着她的话讲,秀眉轻蹙,“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这样的,可就是被人看上了,他还要bī我嫁给他,哎,好愁苦啊。”
“那么有钱还不愿意嫁给他,是个矮矬穷吧。”
苏轻焰笑而不语。
这叫什么。
人虽然不在,也没提名字,但还是被人隔空骂了一顿,矮矬穷。
苏轻焰想着某人会不会因此而悄咪咪打喷嚏的时候,只见身旁的李老突然转过身。
紧接着又是一声客客气气的“江先生”。
江行宁刚才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和别人谈事情,听到这边闹出的动静,大概能想到和苏轻有关,虽然给她配了保镖,但他还是不放心来看看。
男人每一步稳重的步伐,都让苏轻焰心里一个咯噔。
嗯,尹尹口中的矮矬穷来了。
无视了在场所有人,江行宁来到苏轻焰跟前。
水平对视几秒钟。
骨节均匀的大手抬起,然后,替她把马尾扎得更紧一些。
“又用带子扎头发?”低醇的男音响起。
出奇好听的声音,是那些未发育完全的小青年,根本不能比的。
“不要扎这么紧,显得额头饱满,不好看。”苏轻焰不是很情愿,带着小情绪道。
“你怎样都好看。”
他眼角带着薄薄的笑,话是这么说,还是替她松了一点发带。
不甚暧昧但把亲密突出到极端的扎头发动作,在场的大汉保镖和年老的李管家,以及那几个年少轻狂的青年都惊得差点掉下巴。
尤其是当看见江行宁虽然正装革履,但是那只本该戴腕表的手腕上却挂着一根女孩子扎头发用的皮筋后。
所有人都吊在柠檬树上。
光是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英俊多金这样的形容已经不足以扣在他身上了,有些东西不是钱和天生的脸所能构造的,岁月积累的沉稳从容,使得男人气场碾压所有。
一句江总,就代表其背后权势。
不曾在各类新闻露面名字也不够耳熟,但只要提及就知道其权贵的人。
饶是这样的他。
在给女孩扎头发。
扎完头发,江行宁淡淡扫过在场的人,“刚才是谁欺负你的?”
第二十九章 29
全场这么多人, 除了保镖以外还有几个三流混混。
他们还没来得及使坏, 就被制服了。
可能是气势太qiáng烈, 那几个人意识到情况不妙,这个时候不论是被人以挑衅是非送到局子里,还是被人私下解决, 都是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