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精怪或者付丧神，好歹还能够留下一个‘本体’。”
桔梗微微蹙眉，这些她自然是有所了解了，但是，犬夜叉在此刻提到的它，这是暗示乌云就是邪灵类的妖怪？
不对吧？
妖气呢？
哪怕是邪灵类的妖怪也是拥有妖气的啊！
“这个划分，实际上是由妖怪的成因来划分的。”
“那么……从更本质的层面上来说呢？”
犬夜叉继续开口。
这个时候，赤坂骨丸与蓝珊也是微微竖起了耳朵。
犬夜叉竖起了一根手指：“灵子聚合偶然有序化现象，嗯……我记得我和你提到过灵子这东西吧？”
桔梗默默点头。
“灵子，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
“只要是精神力锻炼到一定程度，精细度上来，便是能够发现它充斥在我们的身体之中。”
“可是，真要是确确实实地‘看清’它，哪怕是精神力达到微观层次，放大千倍也不能够看得到它的‘本体’。”
“实际上我们所能观察到的是‘灵子光团’。”
“而不论是精怪还是付丧神，亦或是邪灵，从根本上来说，它们都是灵子大量聚集在一起，偶然之间产生了意识，这才是‘成妖’。”
“那么……就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不论是精怪还是付丧神，它们之前都是有实体存在的，而邪灵……则是意识为主体！”
“它们没有身体，本该是一个意识，一股能量，但是为什么它们会拥有身体呢？而且还是凭借着不入流层级的力量就拥有了身体？”
“哪怕……它们的身体与正常的身体还是有所差异的。”
“但这是一个很神奇的现象。”
“的确。”桔梗也是被勾起了兴趣，饶有兴致地看着犬夜叉，想要知道犬夜叉接下来的说法。
“后来……我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因为不论是邪气还是怨气，最初产生这种负面力量的主体是拥有实体的原因。”
“是他们的意识决定了后面邪灵存在的形态。”
“但——”
“问题又回来了。”
“这个‘主人’的意识有那么强吗？能够凭空造物改写现实？”
能吗？
不能吧！
若真是如此，军队什么的早就无敌了。
“所以……”
“除了怨气邪气的主人，应该还存在着更强的力量，是他们有意或者无意地推动邪灵类妖怪变成了如今的形态。”
桔梗一愣。
背后的汗毛猛地炸起。
“你的意思是说……邪灵类妖怪的形成，除了怨气邪气之类负面力量的主体之外，其它的生灵的意识也间接影响到了它们？”
这也就是说生灵不灭，邪灵类妖怪也不灭啊！
毕竟。
这已经算得上是自然现象了。
犬夜叉抬起了头。
“我知道一个有趣的说法。”
“那就是这个世界是有‘生命’的。”
“大地，空气等等就是它的身体，羊吃草，狼吃羊，狼死亡归于尘土，又再次供养植物，这就是一个能量循环。”
“而它的意识，便是所有生灵的集体意识。”
“世界意识。”
“这是无意识的集合体。”
“也是拥有着庞大力量的集合体，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一段意识拥有身体的话，如果说有什么意识能够虚空造物的话……那么，想必就是它了。”
“当然。”
“这个说法不一定正确。”
“可若是假设这个说法是正确的，再以这个角度去观察邪灵类妖怪甚至是式神的话……”
“式神！？”
桔梗愕然，一时之间难以将邪灵类妖怪与式神联系在一起。
“你不觉得式神太聪明了吗？”
“？？？”
一连好几个问号浮现在桔梗的心头。
式神太聪明？
有吗？
一看桔梗的表情，犬夜叉便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的确。
这都是她习以为常的东西了，就像是人们不会思考为什么1+1会等于2这个终极问题一般。
可对于犬夜叉而言，哪怕是经过了百年，式神这玩意在他的心底仍旧是那个印象——一个神奇的很容易就拥有部分自我意识的宝物。
可以说。
这玩意要是出现在了前世，绝对能够为不少大学生研究生水出不少毕业论文。
“众所周知，式神是由符纸，或者其它的木质物品制作的对吧。”
桔梗点头。
“只要是按照一定的程序……嗯，顺序制作，那么必定能够制造出一个式神。”
“那么，若是将人这个主体去掉呢？”
“？”
犬夜叉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道具，那是一支笔与一个托盘结合而成的巧妙机关。
“这玩意能够完全模拟人类书写式神咒文。”
“然后，我们启动它。”
说着，犬夜叉喀嚓一声，按下了托盘侧面的某个按键。
嗡！~~
机关震动起来，一张空白的符纸缓缓从底座冒出来。
唰唰唰！~~
符笔笔走龙蛇，不出数秒，书写，封装，灵力注入，一气呵成。
以着桔梗的角度来看，符纸合格了，符文更是没有出现丝毫错误，然而……
失败了？
她愕然地看着那张符纸。
哪怕没有接触到它，她也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程序上完全合格的符纸什么都召唤不出来。
这！
这——！？？
她感到了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有趣吧？”
犬夜叉嘴角勾起，“明明制作过程是一样的，但是，只是因为制作的主体不是人类，或者说是生灵，这个符纸就是直接失效了。”
“那么……”
“为什么换成生灵就能够成功？”
“或者说……它之所以能够成功，是默认了生灵制作这个前提。”
“那么……这又是谁规定的？”
“人在这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
“这些都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而现在……”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座小小的木桥前。
哗啦啦！~~
水声潺潺。
溪边水草茂盛，明明百年过去了，那一座小桥依旧是昔日模样。
“素素……”
犬夜叉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在！~~”
小女孩那上扬的雀跃尾音响起，妖蛙一蹦一蹦地来到了犬夜叉的面前。
“犬夜叉大人！”
因幡素一脸的灿烂笑容，双手捧着破伞，将其送到了犬夜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