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心底吐槽。
可四象城三小却是兴致勃勃，因幡素更是举起了小手道：“是量变引起了质变，就像是肉体与精神的相互作用一般，肉体越强，精神力一般也就越强，是大量的妖力让得妖怪们有了挥霍的余地，从而主动或者被动地研究出了更好的发挥妖力的窍门。”
“这窍门可以是原始的，也可以说是高度完善的。”
“而后者，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妖术。”
“妖术，就是一种能够令妖力效果翻倍的技术。”
“也因此，才是拉开了差距。”
“纵观高级妖怪中的强者，纯粹地依靠妖力量战斗的存在是越来越少了。”
“嗯，这点儿说的不错。”犬夜叉又是看向了其余二妖。
赤坂骨丸与蓝珊对视了一眼，略作沉吟。
妖力、妖术？
就是这么简单吗？
这个他们在十几年前就曾讨论过了吧？
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
「小妖……」
「既然提到了这个，其中必有深意。」
「而与小妖相对的，就是大妖。」
「高级妖怪这个层次特殊吗？是特殊，但是……也只是战力的增长吧？」
「不……」
「仔细想想，犬夜叉大人提到了灵力，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小妖’其实也包括了人类？」
「妖术……」
「妖怪……」
「法术……」
赤坂骨丸蹙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提到妖怪，反而是道：“人类……是一个奇怪的种族。”
“说是天生开灵吧，但是他们又不是全员都能够修行，只有一小部分才是拥有修行的资格。”
“然而，他们所修行的却不是妖力，而是灵力。”
“单从修行上说，人类的修行在大阴阳师之境之下，说穿了也只是量的积累。”
“可是……纵观人类的修行史，我们可以发现，普遍的，人类比一般妖怪的妖力积累快上了数倍，乃至于十数倍。”
“其中，有着大部分妖怪不努力修行的原因。”
“但——”
“也能够发现，人类修行得更快这一现象。”
“这是灵力的优势？”
“不……”
“没那么简单。”
赤坂骨丸摇头，“蓝珊也修行灵力，然而在一开始她的修行速度也是极慢，直至……”
他轻吸了一口气。
“她开始修行《草木练气诀》。”
“妖术的修行会加速妖力积累？”
“没那么简单吧？”
“我们可以看到，在妖界之中，一些小妖怪也是掌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妖术，但是它们的妖力也不见得有多强。”
他看向了犬夜叉，眼中闪烁着思考之色。
“与人类作对比，就像是那些掌握了降妖除魔之术的人类一般，他们不见得有多强。”
“但是……”
“他们中的一些大家族的族藏之中，也是有着快速积累灵力的术法。”
“这术法……”
“大多是作用于自身的。”
——这是废话。
“若是深入研究，我们就能够发现，其实这个术法，算是个半固化在体内术法。”
赤坂骨丸直视着犬夜叉：“是术法的固化？”
哦豁。
这个不错。
犬夜叉的嘴角翘起，眼含赞赏之色。
“的确。”
“在高级妖怪这个阶段，妖力属性的变化，妖术的掌控以及妖术的固化都是颇为重要的内容。”
他补充了一句：“在我看来。”
“妖力的属性变化，是妖怪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
“妖术，是妖怪的更高效率的妖力使用技巧。”
“而妖术的固化……则是在强化自身妖力、妖躯，甚至于……为大妖怪的妖力成阵做准备。”
“什么是妖力成阵？”
“说穿了就是以自己，跟准确地来说是自己的‘元神’、‘灵魂’所能够理解的‘语言’将一个涉及到妖力与灵魂意识领域的妖术永久性地固化在灵魂意识空间当中。”
“与小妖阶段的妖术固化，区别也就是这部分灵魂意识领域的东西。”
“而再回到‘小妖’这个阶段的话题。”
啪啪啪~~
轻轻地敲击白板，秀肌肉的人立犬妖顿时变幻成了人形，右掌在身前翻开，掌心向上，一道龙卷风在它的手里旋转着。
“妖怪、人类的妖力/灵力偏属变化是被动的，也是主动的。”
“说被动，那是因为偏属变化本来就是妖力/灵力的一部分特质。”
“说主动，则是因为这变化若是不主动地控制，那么它的转换是极为低效。”
“我们都知道，妖术，法术的区别其实并不算大，说穿了也就是各自驱动力量不同而已，在‘妖术模型’、‘法术模型’这一层面，它们是极为相似的，只要是略作修改，它们就能够互通使用。”
“这就是共性。”
桔梗听完，若有所思。
她在神宫修行得到了什么？
补全了基础修行！
那么……
这些基础修行之中又有着什么？
攻击法术、防御法术、强化法术、驱魔法术等等，犬夜叉所说的固化在体内的修行法术有没有呢？
有的。
或者说，那是被无数巫女、法师都忽略了的东西。
开灵法！
最初的法门！
只要是有师承的法师或者巫女，先不论开灵法的高低，单单是开灵法本身，他们早就将其化作了本能。
所谓的冥想打坐什么的，说穿了也只是加速修行罢了。
那么……妖怪呢？
类似开灵法的修行法有吗？
额……
没有。
绝大多数妖术都是攻击性的术法。
而固化了修炼妖力的妖术的妖怪呢？
眼前的四象城半妖不就是吗？
几十岁就是成就了高级。
犬夜叉观察着陷入思考的众人，微微点头：“嗯。”
“固化。”
“在我看来，不论是小妖还是大妖，都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修行。”
“若是以着‘人’的角度来看，妖怪原形和人类的切换就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东西，消失的那部分质量到底去哪了？”
“我研究中发现，妖怪的生命微粒与一般生灵存在着巨大的差异，那就是它们处于半能量化的状态。”
“这让得妖怪的变形极为方便。”
“可是……从另一方面想呢，既然是它们时刻处于变化状态，那么总是要消耗能量的吧？”
赤坂骨丸愕然。
可转念一想。
确实啊！
哪怕这是妖怪生命微粒的属性之一，可既然它要活动，总要消耗点妖力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