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便是小。
嗯。
小。
相比起活跃的半妖，这四象城的确是小了些。
下一秒，她便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四象城内存在着一个异空间？」
“桔梗妹妹知道四象城吗？”看到桔梗观察四周的模样，夭夭微笑着说道。
“略知一二。”桔梗倒也干脆，直接道：“犬夜叉和我说过，这是一座浮空城，只不过……规模比我想象中的小了些，与这么多的丿……”
“人”字还没说出口，她很快便是以“半妖”代替说了下去：“若是居住其中，想必颇为拥挤，这么一想，或许四象城内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空间，足够容纳他们？”
“嗯。”夭夭温婉笑道：“的确是。”她指着正中的大殿道：“那里面便是我四象城的根基，纳城贝。”
“纳城贝？”乍一听到这个名词，桔梗便是不由得顿了一下，心底恍然：「果然。」
“纳城贝是早期意外的产物，是我通过四魂之玉引导出来的空间之力的主人，算得上是我最初始的空间装备，我手里的那些封印卷轴也是以着纳城贝的力量制造的。”犬夜叉也是解释了起来。
“原来如此。”桔梗颔首。
同时，她也想到了很多东西。
「看来，犬夜叉能够这么快地在蓬莱岛那边领悟空间之力，这也是厚积薄发的缘故。」
没有什么成功是随随便便的。
看似犬夜叉各种爆发，各种突飞猛进。
可实际上，这只不过是将一百多年的积累化作纸面上的实力罢了。
“好了。”
犬夜叉也不在这里过多纠缠，拍了拍手掌，在引起半妖们的注意之后道：“战争已起，想必已经打了快两年仗的你们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先进纳城贝。”
“是！”
这话一出口，四周传来一阵应和之声，紧接着半妖们以着极快的速度在庭院集结整齐。
大门已经被破坏，自然也就不需要“开门”了。
……
土地神界。
鬼族大本营。
火山之中。
咕噜噜！~~
岩浆似的液体缓缓地在岩壁上流淌着，散发出惊人的热量。
然而，这热量并不逸散，反而是散发到一定距离之后，空气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个符文，将其吸收。
也就是这时……
唰！
一道流光从远处电射而来，落到了地面之上。
“金熊长老。”
“长老好。”
“……”
他一出现便是惊动了身处附近的鬼族们，可当他们发现是金熊童子之时，一个个连忙行礼致意。
但是，这些鬼族那充满了敬畏之色的眼神却是并没有给金熊童子带来多少权力的愉悦感，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严肃之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熊童子迈步走进了火山之中。
在这一刻。
唰！
一位身处边缘地带的鬼族眼底闪过了奇异的蛇形光芒。
第八百一十二章 残酷的现实
烘！~~
丝丝热气流淌，如缕缕丝绦似的。
此刻，四周的温度已经是达到了五十度以上。
若是普通人，在这种温度之下恐怕已经是坐立难安了。
然而，在场的鬼族一个个淡定得很。
火山岩壁之上，各种粗犷的线条纵横，在其表面交织出了一个个形似鬼族的壁画，而若是仔细地一看那鬼族，便又能够看到组成它的线条其实是一个个迥异于人类符文的古怪符文。
或者，可以用“鬼族符文”来形容它比较合适。
金熊童子的双脚一接触地面，一缕缕热意就是自脚底升起，如乳燕归巢一般流进他的体内，再经由他的经脉涌向四面八方，隐隐之间，这一道道妖力似形成了一个阵法、一个符箓。
一个人形的阵。
噗！~~
他的背后，似乎有一个小漩涡生成，隐隐之间，搅动着天地之力，与其共鸣，那一丝丝天地之力也是随着漩涡流入他的体内。
体内小循环。
体外大循环。
二者同时发动。
笃！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拐杖顿地声响起，随之响起的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苍老声音。
“金熊童子。”
“你这个老家伙怎么一回来就是发动天人循环了，这是闲着无聊想要和我活动活动筋骨？”
于阴暗之处，有着一头枯白头发，满脸褶皱，双目翳白的鬼族老者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前进着。
虽是苍老，可他的心态似乎不错，还有空和金熊童子开玩笑。
他微微侧头，这个时候的他视力差不多报废了，可依靠着妖气、精神感知，他的感知也是远超于常人。
“哼！你这个老家伙都快死了，不好好地在床上躺着，还整天到处跑，也不怕耗尽了你的生机？”金熊童子也是冷哼了一声，似乎在针锋相对。
可虎熊童子的心情却是不错，丝毫不在意金熊童子在众鬼族面前说自己要死了，反而是摇头道：“死？这是应该的，谁让我迟了一步，未曾修成大妖怪。”
“不过……”
“若是我能够为鬼族带走一位大妖怪的话，也就更好了。”
“我们的归宿，就是战场。”
虎熊童子乐呵呵地道：“要我说啊，临终若是能够与那银发的半妖一战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半妖之身成就大妖怪的强者……上一个似乎是安倍泰亲吧？不过这小子的天赋比起他的爷爷逊色太多了。”
“真要是不弱于晴明，恐怕人类那边早就横扫妖界了。”金熊童子不屑道：“那群家伙的贪婪比起妖怪来可要大得多了。”
“好了，不聊这些闲话了。”虎熊童子摇了摇头，拐杖向下一顿。
笃！~~
在那一瞬间，拐杖与地面之间似乎生成了一道道电火花，猛地向四面八方涌去，岩壁之上的符文随之流动，火山之内的光线在这一刻似乎扭曲了不少，无形的风壁出现了，制造出了一个“隔音环境”。
“你故意释放大妖气机，总不会是闹着玩的吧？”虎熊童子侧了侧头。
“……”
金熊童子沉默了一会儿。
这才是幽幽叹了一口气：“自然不是。”
“你知道的，最近外边的鬼族口中流传，华歌已经成就大妖怪了。”
“嗯，这我知道。”虎熊童子点头，“你这次出去不就是为了这事的？看你这副样子，果然是成就大妖怪了吗？哈哈，还真是天佑我鬼族，大妖怪啊……三百多岁的大妖怪，这等成就，已经不逊于当年的斗牙王了吧？”
“新生代两位大妖怪坐镇，我鬼族至少还能延续千年。”
“若只是成就大妖怪就好了。”金熊童子无奈一笑，叹息了一声：“不单单是如此，他还修成了大妖怪的妖力，就连最后的那一丝灵性也练成了。”
“……”
这下子，换成虎熊童子沉默了，脸上的喜悦一点点地消失，眉头越蹙越紧，那一脸的褶皱似乎都挤了起来。
“这样啊……”
“那还真是大问题。”
茨木华歌成就大妖怪，这件事足以震动各大妖族。
但是。
在成就大妖怪之后，短时间内修成大妖怪的妖力又是另一回事了。
普通的大妖怪晋升，先修成元神，而后利用元神感悟天地，结成领域，继而进一步地提升元神之力，明悟那独属于自己的大妖怪妖力，最后炼出那一丝灵性，这就是代表着普通大妖怪的修行已经圆满了。
更进一步，那就是迈上了妖王之路，那是另一个领域的人物了。
境界不一定代表战力。
可更高的境界能够承载更高的战力这一点是肯定的。
一般的修行，大妖怪想要修炼圆满，花个五六百年都是寻常事。
就如金熊童子一般，他晋升大妖怪的时间绝对是超过了五百年，可是他仍旧没有踏上妖王之路，甚至只是摸到了那一丝灵性的边缘，要想将其修炼出来，多半还得再花两三百年的功夫。
“照这个情况看来，虽然不知道华歌是什么时候成就大妖怪的，但显然，他应该是在百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大妖怪的基础修行，现在是在往妖王之路冲刺。”
或许是因为快死了，虎熊童子接受着巨大冲击的能力比起金熊童子要强上了不少，又或许是他不需要再考虑未来了，所以他只是在想着当下的事情。
“我想，你愁的应该是华歌在这一场战争上的表现吧？”
茨木华歌一现身在大妖怪面前，那么他的元神肯定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