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是真界？”犬夜叉猜测，“以自己的规则制定一个新的世界，新的宇宙？”
“不对……”
他又是摇了摇头。
眼前的这位妖王是无量妖王。
而不是虚无妖王。
若只是在真界上下功夫，恐怕她早就成就二阶了。
“好了……”
“这些闲话暂且不说了。”
玉藻前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也不继续卖关子了，所谓的盘王之舟并不是实实在在的舟，与其说是实体，还不是说是一个概念，一种信息。”
她努力地回忆着：“按照青丘大妖王的说法，在宇宙之外，物质不存，天道寂灭，想要在那种环境……不……也不能说是环境，而是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之下，要想存在下去，就得证明自己是‘存在’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史诗才能够宇宙之外能够长存的原因所在。”
“他们能够映照过去，还原过去，对于他们而言，未来不定，但过去是不变的，没有人事物能够轻易干涉他们的‘过去’。”
“且……”
“时间……”
她认真地看向了犬夜叉：“你觉得，我们宇宙的时间，对于外界来说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是同步流逝的还是不同步？”
“亦或者对于宇宙之外来说，我们这个宇宙哪怕过去了千万年，在宇宙之外却是连一瞬都没有流逝？”
“这也就是所谓的唐时第二批妖王能够登上盘王之舟的原理。”
“对于他们而言，在登上盘王之舟的那一刻，他们并不是在唐时，亦或者是更古老的时代登上的，而是与第一批妖王一齐登上的。”
“但是……”
“问题也就是在这儿了。”
“按理来说，若是时间不存，身处‘未来’的我们一样可以登上盘王之舟。”
“可我们没有‘船票’。”
“唐时的那一批妖王就是最后的一批‘船票’拥有者了。”
玉藻前无奈地摊了摊手，“除非我能够成就，亦或者其他人能够成就史诗妖王，否则的话就别想上船了。”
“过去不变么……”
犬夜叉目光微凝，在这一刻，他已经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是史诗妖王本身所在的“历史”不变，还是……
他已经是衍生出了独属于他过去的“平行宇宙”？
那么——
他回过头，凝视着食骨之井：“若是过去不变的话……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存在着能够改变时间……回到过去的宝物？”
第九百四十八章 时代树
改变时间？
回到过去？
乍一听到这话，再加上之前听闻过的传说，玉藻前心中早有答案，直接就是摇了摇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间……”
“这是一种相当神秘的力量，理论上来说史诗能够记录‘过去’、‘历史’，但也是相当有限的，作为此方宇宙的生灵，他不可能在身处此方宇宙的情况之下改变这个宇宙的‘过去’，若是说未来还有几分可能。”
“但是……”
“这也只是我的认知而已……”
玉藻前淡淡地出声道：“有可能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超越我的认知的事物，这个可能性的确有，可若是有，那么比我境界更高的大人物们没有理由认识不到这一点，毕竟……”
她深深地看了食骨之井一眼：“这玩意存在的时间也不短了。”
在过去，她就听说过食骨之井了。
只不过是将其当做能够扭曲时空的特异点，至于借助它的力量扭曲时间回到过去？
那完全是想多了！
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
这是玉藻前给出的答案。
但——
真的不可能？
犬夜叉的目光幽幽，目光缓缓地落在了这一口井上：“可是……”
“若它真的有让人穿梭时间的力量呢？”
“！？”
玉藻前眉头缓缓蹙起。
并非惊讶。
而是在疑惑。
疑惑犬夜叉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不成……
她忍不住将这个问题与犬夜叉的“未来”联系了起来。
犬夜叉在未来能够成就史诗！
但是——
已知的是犬夜叉不可能在五百多年的时间内成就史诗！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哪怕他有再多的奇遇，天大的造化，史诗亲自教导他，为他讲述修行的每一处细节，五百年的撑死了也就是能够让得他完成虚无之阶的修行，甚至于只能够修行到无量之阶的顶端。
而这……还是在最最理想的情况之下。
难不成……
这一口枯井真的有穿越时间的力量，为他争取到修行的时间？
玉藻前忍不住努力地思考了起来：「如果……」
「他回到了过去的话，以他目前展现出了的天赋，的确是有可能被史诗妖王看上，结一份善缘。」
「而若是再穿越到一千年前……一万年前……或许就来得及了？」
「可是……」
「他要怎么干涉‘过去’？」
若是没有史诗的存在，干涉过去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有史诗在，还是复数位的史诗，他们的过去怎么可能被轻易改动？
注意到了玉藻前眼中的疑惑、纠结，犬夜叉轻吐出了一口气，淡淡道：“这一口枯井，在几个月前，还能够正常地‘吞噬’妖怪尸骨。”
玉藻前的心头一跳。
“而就在我抵达这里之后，持续地观察了三个月，其结果……就如你眼前所见。”
“……”
玉藻前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一口井在拒绝你？”
是的。
拒绝犬夜叉。
或者说……
是拒绝他用食骨之井来穿越。
先前的犬夜叉无法理解，无法掌控食骨之井的力量。
可到了妖王层次，魔方的力量再度解封，很有可能已经足够他触及到时空的力量了。
也正因为如此，食骨之井才是拒绝“吞噬”尸骨，保持在“普通”枯井的形态。
可食骨之井是什么？
从以前的观察来看，它就是一个特殊的神佑地，只不过没有“神”。
如今一看……
这一口枯井里面的水很深啊！
“之前我有用其它手段观测过它，很正常。”犬夜叉如此说道。
“所以——”玉藻前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想让我代为观测这一口枯井？”
她是妖王。
犬夜叉也是妖王。
可若是食骨之井只在犬夜叉的面前表现出特殊，那就说明了这一口井的确是大有问题。
而且还和犬夜叉牵涉很深！
很可能！
它就是解决这一切的终极答案所在！
“嗯。”
犬夜叉点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