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虽然对于普通人，乃至于大妖怪这一层次的高手而言祂都是难以触摸的。
但——
对于走上妖王之路的人来说，祂就不再是遥远的存在了。
一些高手，甚至能够在多次凝聚大妖怪妖力的过程之中，清楚地注意到祂的存在。
哪怕无法窥探其全貌。
实际上，伟大意志茨木华歌以前也听说过，但是感触不深。
他能够感知到伟大意志的存在，并且察觉到祂与大妖之间的联系，这也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就在犬夜叉给他看了实验之后。
所以——
“你疯了？”
他一开口就是足以让不少人心惊胆战的话语，他眉头轻蹙，沉声说道：“的确。”
“若是妖王们昔日曾经‘造船’的话，那么势必会在伟大意志之内留下痕迹。”
“但——”
“凭什么以为你能够轻易改造伟大意志？”
“毕竟……”
“这可不是一个新晋妖王就能够随便触碰的东西，先不说伟大意志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单单是其他妖王那边恐怕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虽说……”
“这个想法的确有点可行性。”
这也是现实的问题。
在日出之国，犬夜叉这一尊妖王就是能够横着走的恐怖存在。
可放眼整颗蓝星，妖王一级的存在也不是没有。
虽说……
茨木华歌不知道妖王一级的存在具体是谁，可他还记得龙仙境就是从西方神州来的呢！
犬夜叉想动伟大意志。
恐怕他一动就被会所有人盯上。
无疑这是在找死。
“确实。”犬夜叉也是点头，“毕竟伟大意志看似不起眼，可实际上祂却是与大妖怪的妖力、甚至大部分超凡力量紧密相连，若是祂出现了意外，恐怕就有不少即将走上妖王之路，亦或者是已经在妖王之路上，更或是已经迈过妖王门槛但却还没巩固境界的妖往，他们都将会受到影响。”
“我真要对祂下手，多半是全世界的妖王都会抽出时间，给我来上一击。”
说是一击。
说不准一下走上妖王之路的大妖层次的高手们会集结大军来讨伐他。
多了不敢说，凑出十几二十个应该不难。
一想到那画面……
顿时好莱坞大片，各种特效齐飞的画面涌上了心头。
“你有分寸便好。”茨木华歌蹙起的眉头慢慢松开，而后道：“所以……你是准备采用其它手段了？”
“这是自然。”犬夜叉平静地道：“硬来不好，我们要以理服人。”
“……”般若一时无言。
喉中有一口老槽想吐却是吐不出来。
以理服人？
怎么感觉你有拿拳头说话的意思，但是拳力不足这才是换的“讲道理”。
“这样难度就更大了。”茨木华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要以理服人，这就必须先想出一个万全的方案，往多了不好说，可存在妖王的势力势必得不吃亏才行，而能够让得他们也赞同的方案……这基本上就是意味着你已经把‘独木舟’的设计方案制定好了，制作工具也准备好了，这二者，单单其中一个就足以耗费你几百年不止的时间。”
“所以我才拉上你的嘛……”犬夜叉无奈似地摊了摊手。
这话不假。
五百年的时间，哪怕他能够一念化三千（实数），但撑死了也就是“三千博士”而已，根本就不够用。
“……”
茨木华歌一时无言，果断摇头：“拉上我也没有用。”
“说几百年也就是说着好听而已，一个不好几百变几千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这一份想法你有。”
“几百年其他人肯定也有。”
“对！”
也就是这一刻，犬夜叉忽然打断了茨木华歌的话语，目光灼灼地直盯着他：“你说得对，这个念头肯定有人有过。”
“而他们，最早就是远古诸神！第一批铸造出‘盘王之舟’离开此方宇宙的人物！”
“而第二批……”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近千年前的那一批人。”
“如今……”
“还剩在这个世界上的妖王，要么是没有能力离开，要么……”
“就是他们根本不信，亦或者是心底存在着侥幸心理，认为远古诸神有可能是错误的。”
“毕竟……”
“只要是最后一刻没有到来，就谁也不能说‘宇宙毁灭’这件事是真实的。”
犬夜叉再度吐出了一口气。
“盘王之舟？”茨木华歌在疑惑。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名词。
“接着。”犬夜叉也干脆，右手握成剑指，轻轻地在自己的额头上一点。
啵！~~
一阵精神涟漪荡漾开来。
他轻轻抬起手。
哗！~~
一条蝌蚪似的精神光辉就是被他“拉”了出来。
这直接就是将自己的记忆复制在了一个念头当中。
嗖！
他轻轻地一甩，这个念头顿时就是飞向了茨木华歌的额头。
啵！~~
一圈圈的精神涟漪再次荡漾开来。
哗啦！~~
瞬间，就像是开了十倍速一般，大量的画面在他的脑海当中闪过，玉藻前和犬夜叉说的一句句话同样是回荡在了他的耳边。
“嗯！！！”茨木华歌目露惊咦之色，而后恍然：“原来如此。”
“盘王就是最初的‘伟大意志’啊！”
“怪不得你有这个想法。”
“的确。”
“若是盘王留下什么后手，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伟大意志。”
“但……”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伟大意志是什么情况，但恐怕祂要比最初的盘王要弱上不少。”
“等等……”
茨木华歌轻轻地后退了两步，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似乎念头在急速转动。
「玉藻前的话……说十成十都是真的，这个可能不一定。」
「可要取信于犬夜叉，至少有九成是真的。」
「而这个与她又没有利益冲突……的确，这有可能是真的。」
「至少……以她的角度来说是真的。」
「毕竟神州的狐族已经是离开了这个宇宙，从理性和感性上来说，她选择相信这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很合理。」
「但……」
“犬夜叉……你可想到了什么节约时间的方法？”
忽地，茨木华歌再度开口了，眉头紧蹙。
“同样是有了一个想法。”犬夜叉微微一笑，“快的话两三个月内就能够确定了，而慢的话……”他轻轻地一顿，目光似乎变得复杂了许多，他轻声开口：“恐怕就得等到五十年以后了。”
第九百八十一章 中立
京都。
某条街道之上。
一个青年男子缓缓地步行于街道之上，他身材精悍，一身干练的着装，左肩披着一条野猪披肩，背后更是背负着两根被布条包裹的长条状的物品。
而若是仔细地一看，便是能够发现其中一个长条状物体外边的布条写满了符文，有着一种妖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