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的精神大振。
但夭夭却是注意到了更加微妙的东西，目光幽幽地道：“犬夜叉……你这些话……似乎还是在铺垫？”
“……”
沉默了一会儿。
在桔梗以及夭夭的目光当中，犬夜叉点下了头：“的确。”
“我想说的……”
“便是我曾经看过这个世界的未来。”
一言出。
仿佛惊雷炸响，一下子变得令得二女瞳孔缩了起来。
“那是……大约五十年后的未来……”
*……*
宇宙虚空。
第六层。
咻咻咻！~~
一颗形似原子神秘物质悬浮于黑暗虚空当中。
这里无限大。
又像是无限小。
而那一颗“原子”小到了极致，但若是盯着它，似乎任何自然生物的大脑都会当场被海量……不！是宇宙量的信息直接给撑爆！
这就是《犬夜叉宇宙》本身。
而此刻。
第七层虚空。
亦或者说，是宇宙之外。
此刻，若是有人在第七层虚空展开深层次的“看”这个动作，那么他就会发现这个“原子”正在不断地抛射“电子”。
这些“电子”不断地被抛向虚空深处，无形。
很快。
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电子”以及“原子核”。
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
“原子核”即将抛射最后一个“电子”，就此沉寂。
咻！
最后一个“电子”就这样被抛了出去。
可是，剧变出现了。
一个魔方不知其起点，突兀地便是自虚空深处撞了过来，不！
或者说不是撞，而是它改变了自己的虚空坐标，“电子”还有“原子核”自己飞向了它。
轰！
它一下子将最后一个“电子”撞了回去。
同一时刻，它撞进了这一个“原子核”的内部。
与此同时，一个玉盘，又像是一颗大球从“原子核”的缺口处冲了出来。
玉盘之上，几道身影似乎被什么惊动了，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道红衣身影。
第四层虚空。
一条线延伸了出去。
这是笔直的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它是笔直地，没有半点儿弯曲，它的末端却像是拐了一个弯似的。
不！
在一二三四五六层虚空当中它都是“直线”的！
可在第七层虚空，也就是宇宙的外层，这个时间不存在的虚空当中，它却是硬生生地拐了一个弯。
就像是前面有什么堵住了它一般。
*……*
桔梗以及夭夭已经是目瞪口呆。
“我们……”
“是存在于故事之中的人物？”
“有人在操纵着我们的命运？”
“而世界之所以会毁灭，是因为所谓的‘故事’之中并不存在五百年之后的内容？”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摊牌
在想象当中。
当故事中的人得知自己只是别人笔下的角色之时，那么前者大多会出现世界观崩塌之类的情况。
可实际上……
桔梗只是蹙了蹙眉头，眼中残留着几分不可置信之色，至于更多的……
其实她的内心没怎么崩溃。
或者说。
她对于自己的“笔下人生”没有什么实感。
但她想到了许多东西。
“也就是说……一开始犬夜叉你对我的那种抗拒……是有着所谓的‘剧本’因素在影响？你不想要遵从所谓的‘故事’？”桔梗思考。
“……”犬夜叉的脸上闪过了几丝不自然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有部分因素。”
“那么……”
桔梗眨了眨眼睛，“犬夜叉你知道我……不对……是绝大多数人的人生轨迹？你是……”
“不……”
说着，桔梗反倒是自己摇了摇头，“犬夜叉你这么多年来采取的是更近似于‘孤立’的状态。”
犬夜叉已经是明白桔梗想说什么了，他缓缓点头道：“我只是知道部分轨迹罢了……”
犬夜叉伸出了手，手心朝天，似乎想要接住什么，他轻声说道：“毕竟……这个‘故事’只是这个世界的小得不能再小的一部分，按照我的理解，天道意识想要恢复‘正轨’的也就是五十年后的那个‘故事’，对于其它的祂倒是不怎么在乎。”
“比如……”
“妖王……”
“这是超规格的存在！”
“而如今的诸位大妖怪，实际上也是突破了‘故事’界限的存在。”
“所以……”
“就算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故事’，但也是一个早已偏离了‘正道’的‘故事’！”
“也就是说……”
夭夭若有所思，“这是一个相似于原来‘故事’的世界？”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犬夜叉予以了肯定，坐正了身子道：“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探索，前些日子，我更是取巧与天道意识接触了一番，并且从祂那里得到了许多东西。”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道：“虽然不敢说祂一定不会欺骗我，但是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验证的，所以……祂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而作为代价……那就是天道意识要你保证‘故事’的正常发展？”桔梗觉得自己应该要更加冷静一些，可是……真要是认认真真地仔细讨论起来，她还是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
——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人。
——还只是配角？
还真是……
哪怕知道这只是所谓的“三千世界”中的一个，但还是有些……讨厌啊。
“不……”
犬夜叉摇了摇头，“就我看到的天道意识，祂就不具备什么自我，哪怕祂被我称作‘天道意识’！只要是不刺激祂，祂就不会对外界做出什么反应，自然而然，祂也没有对我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
“但——”
“就像是祂通过京都召唤安倍晴明引发意外一般，若不是我早就是在桔梗你的身上藏了一股力量，恐怕你那边已经是出了意外了，也就是……回到了‘正轨’。”
桔梗蹙眉，思索道：“天道意识……高悬于‘天’上，祂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才是……”
“若是他真正地拥有了自我意识说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但现在……说在这个宇宙无所不能是过分了，但是无所不知……还是有几分可能的。”犬夜叉摇了摇头。
“听犬夜叉你的意思……”夭夭倒是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道，“隐藏，那也得藏得住才行。”
“你确定你的所作所为瞒过天道意识了？”
“或者说……”
“你确定你的这一手不在天道意识的算计当中？”
空气，一时沉默了。
许久。
犬夜叉才是轻笑了一声：“的确。”
“这是一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