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先生，祝你晚安。”
穿着月白色睡裙的一月公主递上来一杯酒，唐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猩红的液体从他嘴角溢出，仿佛他饮下的是一杯血。
“晚安小姐们，祝你们有个好梦。”
唐璜坐在椅子上守望着公主们在床上睡去，但似乎先睡着的却是他，听到穿越者的鼾声，公主们一个接一个的坐了起来，拨开帷幔褪下睡裙，有个调皮大胆的家伙甚至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可即便如此，穿越者也没有醒来。
“够了二月，别捉弄他了，那是我们小妹妹的东西。”大公主一边换衣服一边训斥妹妹，“染指其他人的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可他还有三天才是十二月的玩物不是吗？”二月伸手轻轻刮擦唐璜的脸颊，“这个人是目前为止最棒的一个，他的灵能也最为纯净.....虽然很微弱。可惜我的编号太靠前，没能遇到他。”
在说话的时间里，公主们陆陆续续换好了衣服，汇聚在大公主的身边。一月公主拍拍床头，一个通向地下的门出现了，公主们举着蜡烛一个接一个的下去，排在最后的是十二月，她现在美得惊人，完全没有白天那副邋遢的样子。
她最后看了唐璜一眼走入地下，让黑暗吞没了自己。三秒之后，镜中的白蔷薇吐出蔷薇少女，雪华绮晶金色的瞳孔映出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唐璜站在破败的城市前，映出他眼中的是皎洁月光下灰色的街道，无声无息，而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怖观测着他。穿越者掏出手枪，又拔出插在地上的斧头，一段呢喃的声音不断在他脑海中重复。
“xn rre luna f.s tes hunter ess ouvyu sechel/.
(站在忘却了时间的废墟之街上，月神向猎人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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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活着，就会追求疯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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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创造这个充满野兽的世界）
xe rre vega a.u.k. chyet aje diasee/.”
（以筛选出新的神之子）
“莫不是我在雅南？”唐璜看了眼自己苍白的手掌，“糟糕，《血源诅咒》这游戏我只看过某up主的搞笑攻略。”
话音未落，一头狼人从废墟之中，兽臭味熏得穿越者直犯恶心。在这个类似梦境的地方，他与侍从们的关系被完全切断了，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好吧，就让我来做一次太阳骑士。”
他掏枪对准了狼人，火药爆炸推动子弹出膛，旋转着向前飞行击中了狼人，溅出一抹血花。狼人咆哮着扑了过来，来不及换弹的穿越者丢弃手枪，双手握住猎人斧斜着劈了出去，被狼人用双爪架住，那狰狞的头伸了过来，张大嘴巴，露出里面尖锐的犬齿。
“这不科学。”
这是唐璜在梦境中的遗言，旋即他感受到痛苦并且视角一片昏暗。他猛地睁开眼睛，被光染成白色的窗帘提示他晨曦的到来，所有的公主都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面容平静做着甜美的梦。
除了她们的鞋都翻了过来，露出鞋底磨破的洞眼。
明天表姐结婚，所以可能没更新。
第三十章 尸体派对vi
唐璜神色如常的起来整理衣服，悄悄推开门。萝克珊与执勤的卫兵们大眼瞪小眼，巴麻美正抱着枪打瞌睡，让一个初中生年纪的孩子熬通宵确实勉强了一点。他俯下身来，拍拍对方的肩膀，在魔法少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后，对她说：“起来，吃过早饭之后再睡。”
这时候，公主们叽叽喳喳的醒来，嬉戏打闹声传入唐璜的耳朵，他带上门对萝克珊做了一个“稍后再谈”的手势，女大剑会意的点点头。半个小时后，公主们梳洗打扮完毕穿着朴素的裙装走了出来，他陪着女孩们走到了正厅，恰好大公遛完狗回来......或者说被狗遛完回来。
“唐璜先生，事情办的怎么样？”大公问。
“很抱歉，陛下。我原本想要彻夜不眠看护公主殿下们，但未曾想我先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天明，殿下们的鞋已经磨破了。”
“和以前一样。”大公嘀咕了一句，“有线索吗？”
有啊，你的乖女儿们夜夜和地下长出来的量产型白马王子跳舞跳到天明，为了不让人察觉，她们天天给看护者们的饮料里掺杂进古神的血，等到看护者被吸引古外神梦境的时候，再起来臭嗨到天明装成没事人的样子上床睡觉。
不过这些话穿越者只能藏在心里，他还有一些细节询问自己的女侍从们。在用完餐后他匆匆告退回到房间，掏出镜子来询问雪华绮晶：“结果怎么样？”
“机关在大公主的床头，她扭了一下后就出现了通向地底的洞。地底有复数的灵能波动存在，其中一个特别强大。”雪华绮晶努力形容着，“大概比旁边那个剑女人还要强。”
“嘿，残废人偶，托了御主的福，咱们现在对彼此说的话都会自动翻译成中文。”萝克珊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巴麻美说，“谐音很好玩吗？”
“好了好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作为御主，唐璜乐得看见自己的侍从之间存在矛盾。与拥有强大能力的侍从们相比，御主们才是弱势的一方。若侍从们团结起来，形势就将逆转，御主会被当做笼中鸟精心的饲养，同样也意味着再无自由和自我意志可言。
“地下是什么情况？”唐璜问。
“我进不去，”雪华绮晶摇了摇头，“有个隔绝灵体的结界在地下存在，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我.....”
“可能性相当低，”唐璜摇了摇头，“如果真有人能够侦测到你，必然能顺藤摸瓜摸到我这边，那么我不可能平安无事——万一我把情报透露出去，公主们的骗局就要全完蛋了，所以更高概率的可能是对方在地下的活动和灵体扯上关系。雪华绮晶，你只观测到灵能的波动而没有灵魂的波动对吗？”
“是的，主人。”
“那我们不妨做这样的推测，”唐璜交叉双手抵住下巴，摆出碇司令的pose说：“公主们和王子们或许不止是寻欢作乐，他们也在执行某种仪式，其中的作用之一就是把像我这样的人的灵魂抽出来另作他用，然后再把失去灵魂的躯体拖到明面上绞死一次，这样就合理的销毁了一个人的身份。”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就意味着连国王都是我们的敌人了。”
“虽然从战略上我很想拉拢黑森大公国，但如果他们挡了我的道也没办法。”唐璜敲敲桌子，“现在我更关心如何摧毁这个童话节点，以及从中获得利益。”
穿越者抱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应该看看自己的面板有没有受到影响：战锤里的混沌四邪神与克苏鲁神话中的古神、旧日支配者不是一个体系的，发生变异他也不意外......结果真的改变了，他的灵能上限变为12了。
“你们在半夜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我有哪点异常？”
“没有，”萝克珊摇了摇头，“如果你状态很糟，契约会让我感受到的。”
这意思是可以在外神的梦境里浪一浪咯？唐璜想了一会儿说：“今天晚上我依然会喝下那杯酒，不过只需要萝克珊守在门外就可以了......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吗？”
巴麻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下，就被唐璜俯下身来扳住肩膀：“听着，巴麻美你生病了，需要卧床休息。”
“我没病啊。”
“我需要一个借口，一个你不需要值班的借口。”唐璜把对方的身体完全扳过来面向自己，“白天你好好休息，晚上到了十点以后你就穿上隐形斗篷潜入房间，我会在萝克珊那里留一把钥匙，你潜入地下看看公主们在做什么，明天一早把消息汇总，让雪华绮晶去联系玛莉娅女士与丹特丽安，她们都活了相当长的时间，见多识广，就像节目里无所不能的场外热线观众。”
“哦，哦。”
随后，唐璜故意急匆匆的去外面寻求医生与药剂师的帮助，让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女侍从生病了。很快服务于路德维希三世的御医赶来，给巴麻美提出一个完整的治疗方案——只是唐璜看来这有点像谋杀或者纳垢信徒的美学。
或许我该去找找小公主，唐璜想，嘉文皇子之所以针对她，或许正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在黄昏时分，他临时起意拿着阴影斗篷潜入公主们的房间，果然不擅长社交的小公主孤零零的看着夕阳。穿越者悄悄走了过去来到她身后，脱下斗篷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应该能听出我是谁，公主殿下，”唐璜说，“有些事根据你的回答，我将成为你的盟友或者敌人。”
他把十二月公主粗暴的拉了起来，一路推推搡搡把她推到墙角，把她的两只手交叉，用一只手按住，然后另一只手撑在小公主的脸颊旁，把女孩整个的固定在墙上。
“伯爵先生就是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吗？”小公主没好气的说。
“终于不装了？别说，你这妞还挺会演戏，”唐璜玩味的看着她，“昨晚你挺漂亮嘛，特别是穿上那件白色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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