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唐璜说。
俾斯麦叹了口气，以处理公务为借口离开房间，只剩下提尔皮茨，她懒洋洋的削着苹果，削完之后碰了碰唐璜的嘴角，然后自己大口啃了起来。
见唐璜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提督也想吃吗？”
“难道刚才不是削给我的吗？”
“不是啊，是我自己想吃，突然觉得应该和提督分享一下，所以拿它碰了碰提督的嘴角，让你感受一下苹果的气息。”
“如果我还活蹦乱跳的，我一定打你屁股了。”唐璜叹了口气，“老实说，你姐姐说的没错，这次是我鲁莽了。”
“你还在惦记姐姐刚刚说的话啊，我有点开心又有点嫉妒，因为你重视喵姐姐才会因为她的话产生情绪的变化。不过嘛，除了是你的老婆之外，我还是你的小姨子，就让我为姐姐辩解两句吧。”
提尔皮茨拉过椅子，坐到离唐璜近一些，让男人嗅到了她身上好闻的......薯片味道。北宅就是北宅，和其他用香水来修饰自己形象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姐姐这个人啊很不坦率，别看她脸上一本正经，像个耿直girl，但其实她说起谎来完全不脸红。根据我的观察，她只对自己人暴露自己的情绪和真实想法，能让她大发雷霆的，除了我就是你了。
昨晚的时候，姐姐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那时候看到如同屠宰场一般的血腥场面以及四肢血肉模糊的你，她差点都没站稳，然后慌慌张张的推开爱丽丝，脱下自己的衣服把你包裹起来。
在你醒来之前，她一直喃喃自语向着什么存在祈祷，猫耳也软趴趴的没什么精神，脸上更是快要哭出来一样。我当时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张开，上面是俾斯麦面部表情的速写，唐璜感觉挺有意思的，他一笑，牵扯到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
“虽然很痛，但为了提督的未来，你最好忍耐一下，这是索拉卡的判断。经过短时间反复的破坏与修复，提督新的肉体会变得比以前强韧许多，生死之间榨取的潜能扩充了你的灵能池，算是你肉体学习的成果，而她使用星光的治愈能力会破坏成果。
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喜欢精壮的提督，这样顶我的时候更持久，简直像在按摩一样呢。”
提尔皮茨没节操的笑了起来，唐璜这伤看起来吓人但其实问题不大，所以她也能没心没肺的说些带颜色的话。
大概是消耗的能量太多，唐璜感觉自己的思维速度比以往慢了半拍，等提尔皮茨又说了一些话后，他才慢悠悠的问了句：“她们都还好吗？”
“你暂时的正牌老婆留在家里了，我们没和杰克说，以免她精神不安定，不过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有人留下来照料。艾基多娜倒是想替你分忧，不过我们暂时还不太信赖她的能力。
剩下的话，爱丽丝大概会和喵姐姐有小小的争吵，她当时没阻拦你的事实让姐姐相当恼火；菲蕾丝已经被送到了我们控制的医院，她本人同意拿掉那个受精卵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人，等她们轮流来探病的时候就知道了。”
提尔皮茨替唐璜拉上窗帘：“我运气不错，刚刚轮班轮到我你就醒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多睡一会儿比较好，晚安，提督，以后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不然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女孩在唐璜头上烙下轻柔一吻，她微卷的发梢在在男人的脸颊上画了一个圈，晕着浅粉的光。唐璜闭上眼睛，聆听着提尔皮茨今晚最后的话语，里面有些病娇味道的占有欲让他心跳快了一拍。
索拉卡成了唐璜的理疗师，在她的方案下，切换成安道全人格的李琳与艾基多娜轮流把流质的能量送入唐璜身体里，定时定量，一天五顿，让男人产生了回到童年时代的错觉。因为不好进行某些助兴玩法，女人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对唐璜爱的抱怨。
以“不是我说你”为开头的说教往往要进行很长时间，在没有营养的说教过后，意犹未尽的艾基多娜主动留下来加班，顺带着透露一个对唐璜不太妙的消息。
“主人，我们在讨论组里交流，等你伤口好了之后，下一个来攻略你的就是爱丽丝小姐。因为你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她念念不忘的魔乖术第三阶段终于有了实施的基础。”
“......我能装病吗？”
唐璜虽然好为人师，但不希望自己再回到学生时代，爱丽丝的斯巴达教育他有所耳闻，上一次还有丹特丽安帮他扛，这一次他只能自求多福。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让身体恢复了活力，第一时间赶到了菲蕾丝的病房。男人推开房门，看到坐在床上的魅魔正在看窗外的风景，冬日的风把她的长发吹的散乱。
唐璜过去关上了窗户，他的影覆盖了菲蕾丝大半个身体。两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穿着病号服的菲蕾丝开了口：“对不起，那时候我失控了，我伤害了不能伤害的人。不过，如果不是你冲进来紧紧抱着我，用你的血唤回了我的理智，我大概真的要自我消亡了。
被迫面临自己不想面对的真相，被迫要在自己的性命与孩子的性命之间做一个选择，那种感觉太糟糕了。由此，我也感受到了在我杀死仇敌之时的空虚，那是失去任何希望带来的疯狂。”
“已经好利索了。”唐璜聆听着病人的叹息，握住了她的手说：“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只是拿掉了一个灾厄。她们说我们不成功的结合孕育的产物如果生下来，有可能会变成城市的危机。
尽管、尽管我活下来了，处理了祸根，尽管我知道自己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但是，失去孩子我真的很痛苦，简直就像把我的生命，把我在你身边存在的意义剥夺了一样。”
菲蕾丝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她小声啜泣起来，唐璜揽着她的腰，让温热的雨打湿了他的衣裳。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听着女人小声的叙述，讲述她身为红世魔王时对人类世界的好奇，讲述她在人类世界的流浪，讲述她的执念，讲述她与唐璜的相逢，讲述了她最终成为唐璜翅膀的事情。
“或许你说的没错，驱使我向你主动出手的为了摆脱背德感，现在想来，我做了多么荒唐的事啊，如果我要是一只纯粹的魅魔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沉浸在与你的欢愉里，永远没有烦恼。
所以，孩子是个怪物也是我理所当然的报应，就好像秦可卿被丫鬟撞破奸 情后只能自缢来赎罪。”
“不，你既是秦可卿又不是秦可卿，你也不是玛莉娅。”唐璜把楚楚可怜的美人抱的更紧，“即使不做背德的事情，你在我身边仍有存在的意义。你说过的乐园并不是为了补偿我而临时的心血来潮对吗？”
“我......”
“那就来做吧，那个乐园，我需要一位魅魔女士来为这个计划添砖加瓦。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爱上我，等我解决完血脉里的麻烦，就来生孩子吧。”
唐璜突然想起了艾基多娜的话，不合时宜的笑了一下：“到时候，我们就来保底十连再附赠一个。”
“哪有这种说法，魅魔一胎一般也只有一个。”菲蕾丝闭上了眼睛，“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唔，如果我能剔除血脉的负面影响，那时候该不会是好多好多魅魔吧。”
唐璜突然有些不寒而栗，有贞操的魅魔生下的后代也有贞操观念吧......至少他希望是这样。
“谁知道那种事情，”菲蕾丝的话语轻飘飘的传入唐璜的耳朵，“男人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吃定你了。”
第九十二章 幼女教师爱丽丝
在8102/8103学年第一学期的最后一天，也是教师工作的倒数第四天，在汉塞尔与葛丽特日常的吵闹里，康复返校的唐璜做完了今日的工作。随着学校放假，宿舍楼暂时关闭，学生们也回归各自的家庭，甚至是其他城邦与家人团聚。
唐璜在学校牵挂的几个人里，他的翅膀们自然会回归到俾斯麦买下的公寓，在玛蒂尔达加入之后，德国船精建立的黑恶势力运营效率提高了许多，在她的建议下，俾斯麦接手的魔女们按照生产：研究：后勤：战斗=4:3:2:1的圣诞树比例，完成了分工与司职的专业化。
灵能者的风格各有特点，编制太多数量太大反而会给指挥官带来困扰，供养那么多战斗职业者也经常让俾斯麦手头的财政报表一片飘红。在缩编并仿照信标学院的武艺者们进行编制之后，魔女们的行动效率反而高了起来。
经过开源节流的一番操作，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会有充裕资源的德国船精，开始制定她野心勃勃的计划，她从来不是什么安分守在家里，穿开胸毛衣给男人看（然而这仅仅是她脑补的黎塞留诱惑唐璜的画面）的小女人。
这一切和唐璜暂时没什么关系，或者唯一能联系起来的只有提尔皮茨的骚扰短信，既然攻略完成，她还留在唐璜家的意义就失去了，被人手短缺的俾斯麦拉去干活，甚至连维内托与黎塞留也加入了波斯猫的计划。
金陵四大家族制造量产魔女的技术给俾斯麦很大的启示，如果按照船精或者深海弱化版的强度制造外壳，结合雪华绮晶在炼金领域的突破，那么赋予外壳匹配炮灰地位的心智是件困难但可行的事情。
因此，唐璜的家庭成员又减少了一位，雪华绮晶也加入了这个计划，少了两个人的家总有种缺憾感，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你就这样把菲蕾丝一个人扔在家里？”
他在休息的间隙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被长靴与白色加绒过膝袜包裹的小腿，前后不安分的做着钟摆运动。再往上，在过膝袜顶端的小猫图案与短裙的边角之间，胭脂色的绝对领域压缩成了一条线，没有完全贴合在大腿上的裙摆让更深处的蕾丝边轮廓暧昧的映出唐璜眼中。
无形的力量把他的下巴托起，让他视线先是扫过白底蓝边的短风衣，点缀在胸口的丝巾有蔷薇的别针装饰。女孩葱白的手指勾了勾，和刚才相同的力量把唐璜推到她的面前，小腿并拢贴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她撩拨了自己的银色卷发，发丝擦过桃红色的指甲，红瞳里映出唐璜慌张的模样，浅笑在她小巧精致的脸庞上升起。
“亲爱的弟子二号，别忘了我是你的什么？”
第十一个攻略唐璜的对象，爱丽丝·玛利亚·海卢布斯特，来自异世界的魔乖术师，唐璜翅膀中的法术炮台，菲蕾丝的朋友，唐璜的老师，也是一位......外表大约十岁左右的幼女。
是的，无论怎么看，爱丽丝都是一位幼女，尽管她本人宣称自己是一位身高两米以上的北欧女性，金发碧眼，但因为她使用的咒术系统负担过大，导致身体不断缩水减少消耗变成幼女，引以为傲的魅力金发褪去一层颜色，浅蓝的眼睛被酒红色填充。
唐璜脑补了一下，完全无法想象幼女爱丽丝与本体爱丽丝是一个人，他看到她只想把她举高高，并因此付出了代价。
虽然是合法幼女，但爱丽丝和维内托不一样，她比维内托少了一丝沉稳，多了一丝腹黑，就像萝莉的身体里装进了一位大姐姐的灵魂，既有违和之处，也有别致的美感，总是调戏唐璜，故意制造游走在被艹边缘的暧昧气氛，却又不会真的给男人吃掉，用福利吊着男人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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