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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其他 > 金毛狮王异闻录 > 第611章

在马车里的三个人以古怪的气氛对峙着的时候,阿森纳队的队员在快乐领队埃梅里的带领下搜索了一番,他们绝对想不到协会内部有人出手帮助逃亡者,因而顺理成章的就沿着唐璜故意留下的痕迹追踪下去。

见他们走远后,马车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黎塞留说道:“我听闻阿森纳是联合法师协会旗下的big6之一,常年稳定在前四名,但至少现在,我并没有感受到他们表现出符合排名的实力。”

“你看见领头走在最前面那个笑口常开的领队了吗?”

“是的。”

“他后面那个长的像外星人的德国boy看到了吗?”

“嗯,外星人倒不至于,我觉得他可能会和许多人撞脸。”

“他叫厄齐尔,是阿森纳队的核心,曾经。”贝阿特丽克丝叹了口气,“在领队还是精通六国语言的‘教授’温格带领的时候,厄齐尔很是受到倚重。可是厄齐尔这个人作风偏软,他需要一个强力的、只管射爆的暴力输出型队友配合,换而言之,他能锦上添花却不能雪中送碳,在面对大场面的时候和伊瓜因一样表现不甚理想。

除却战场的风格打不了逆风局之外,他个人的作风也很不职业。一般法师在夜晚也会死宅在工房里研究,但他更倾向于去夜店放松一下,几个月前,他还邀请队友们夜里十一点一起去嗨,一共叫了七十多个女人作陪,还和其中一些队员吸食笑气(一氧化二氮)。”

笑气是日后做牙科手术的时候医生用来让病患放松下来的道具,无色有甜味,有轻微麻醉作用,还能让人发笑,不过玩的嗨的欧美boy们也会拿来吸一吸助兴。

在原本的世界线上,笑气的麻醉作用是1799年由英国医生汉弗莱·戴维发现的,但魔法的世界线上,这一发现提前了许多年被用到了法师构造的狂笑术里,虽然名为狂笑法术,但法师更看重里面的麻醉效果。

自然,笑气的娱乐化使用也提前了许多年。

笑气虽然不是毒品,也没像大 麻一样受世人警惕,但摄取过多笑气会让人体缺氧,引起贫血损害神经中枢,不管什么职业最好少碰为妙。阿森纳的队员们吸食笑气虽然不违法,但就法师的职业精神来说,他们是完全不合格的。

也因为笑气对神经中枢的危害,让法师应该具有的敏锐直觉变得迟钝了。

解释这一切花费的时间不多,在能量生物的驱动下,马车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路上,直到天黑之时才抵达了一个乡下庄园。

“在名义上,我出去溜达了一天,然后载着你们两个回来了。”贝阿特丽克丝说:“作为我的客人,你们是不是该变变装。”

唐璜变装很容易,但船精没有换装的功能,所以马车在距离庄园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停下,黄金的魔女下了马车,在拉上的窗帘里看到挺拔饱满的影子映在窗帘上,随着黎塞留套衣服的动作颤巍巍的抖动着,就算是女人也会微微心动.....只是这心动里嫉妒与羡慕哪个更多就不知道了。

黎塞留换上了她那身漂亮的米色风衣+黑色铅笔裙,那是她漫步于香榭丽舍大街上的时候买的服装,衣物委实不算新了,但因为饱含着和唐璜浪漫的回忆,所以她总是随身放在行李箱里,当做备选。

最后,是一顶蓝底白边的帽子扣在她头上,这不是变装的全部,黎塞留把头发放下来,头发松松垮垮的挽成一束,柔柔的垂在胸口,再加上她戴的美瞳和偏向成熟气质的妆容,让现在的她看上去像温婉的少妇。

贝阿特丽克丝注意到,黎塞留说话的语气与肢体动作也改变了,通过在这些细节上的精心雕琢,法国丽人在气质上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除了还保留着撩人的风情之外。

因为成功的变装,唐璜与黎塞留进入庄园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不过在女主人宴请宾客的时候,唐璜与黎塞留都选择了拒绝:唐璜害怕贝阿特丽克丝有传染病,他现在百毒不侵不假,但在心理上感觉厌恶,而黎塞留的理由更单纯一点,她以为之前阿贝特丽克丝盯着她胸腹看是因为她太胖,在体型的自卑感的驱使下,她选择节食。

“你也看出她可能有传染病啦?”

当唐璜在安排好的客房如此发问,而黎塞留在“嗯”的同时一闪而过的惊慌,已经让唐璜得出了真正的答案,他在恶趣味上的直觉总是如此可靠。

“虽然我的话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我的审美可能和其他人也不一样,但丰满的美人对男人一样很有吸引力呢。”

黎塞路什么也没说,她微微别过脸去,脸颊上有桃花绽放。

在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换了一身轻便衣服的贝阿特丽克丝上来,她裸露的胸前肌肤汗津津的,即便喷了香水也遮掩不住酒气的味道。

“抱歉啊,大法师想要在世俗活动,也免不了应酬交际。”她说道。

“难道不能交给你的丈夫吗?”黎塞留说:“他的颜值不太讨喜,但谈笑间却有一种男神般的风度,为人也机灵,应该能很好的担负起交际的任务。”

“他可不是我丈夫,只是一个男仆罢了。”黄金的魔女讥笑起来,“在世俗里,我是萨摩赛特伯爵夫人,安娜·卡列西亚是我的闺名,我的丈夫曾经也是伦敦的风流浪子,不过他的姓氏注定他要在年轻荒唐过之后把精力转移到上议院。

他老是忙于公事,那么我自然只能找一个两个三个男人来满足自己,我缺乏存在感,只能男人抱着我的时候才能感受带被爱,为了感受更多的爱,我与许多不同的男人交往。”

看黎塞留皱起眉头,贝阿特丽克丝轻笑一声说道:“你们法国人玩的可比我们过分多了,以黑弥撒为名的乱交派对、亵渎尸体的时尚,据说一个刚刚下葬、保存完好又年轻貌美的女尸能在你们卖出一个庄园的价钱。”

“我和我认识的人从来不碰这些肮脏下流的玩意。”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唐璜察觉到黎塞留向外扩散的、带着暧昧味道的热气,他开口说道:“不介绍一下你的情夫吗?你肯让他在公开场合露面,肯定对他很倚重吧。”

“也谈不上倚重不倚重,他叫普雷尔,我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是他和我有许多共同之处,比如我们都出身苏格兰,我在女性里算比较高的(唐璜估算她身高大约165cm),而普雷尔在男性里也算比较高的(唐璜估算普雷尔大约185cm),我们都属于很消瘦的体型,敏感的地方都在胸 部,都有点受虐的倾向,没有什么特殊属性,以及.....

算了,他是个挺有趣的人物,职业是商人,你也看到了吧,他颜值不忍直视,但硬是评价自己的才能让与他来往的人们感觉像和男神一样。”

“光是扬长避短这一点就有很多人做不到,”唐璜带着赞许的语气评价普雷尔,“毕竟,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优点与缺点,并愿意承认的人很罕见。”

“这番评价我会适时的转述给他,想必普雷尔会很开心。”

在水性杨花的贝阿特丽克丝诸多情夫里,普雷尔应该算她最中意的一个,因为她愿意和客人多聊几句,在她的描述里,普雷尔是个老实听话并且闷骚的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幻想自己是假面骑士巴拉巴拉,就是这份纯真打动了贝阿特丽克丝,所以在普雷尔的那活长度排名她情夫倒数第二、三分钟的持久排在倒数第一的情况下,正是凭着这份纯真才成为给女人正牌老公戴绿帽最多、以及被其他情夫戴绿帽最多的男人。

唐璜与黎塞留从那个普雷尔身上都没有看到一丝一毫超能力的痕迹,看来是个普通人。

“你把你未加验证的隐私和盘托出,看来是为了取信我们。”黎塞留轻声说道:“而且你救了我们,等同于背叛了联合法师协会,而这些仅仅是订金,你究竟希望从我们这里换取什么?”

“我猜是健康。”唐璜开口说道。

看到贝阿特丽克丝的表情,唐璜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对的,他接着说:“这不是一个太复杂的推理过程,首先在你把我们拉上马车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马车里过分的抑菌处理,而你的宅邸里也是一样。在你下马车的时候我偷偷瞥了一眼,你被黎塞留投在马车窗帘上的曼妙剪影吸引了注意力,疏忽了伪装,进而让我看到你捂住口鼻的手帕上同样做了特殊处理。

第二,你来见我们的时候喷了香水遮掩酒气,肌肤上也湿漉漉的出了汗,这看起来很正常,但自打‘苏镇舞会’的事件之后,我就觉得别人出汗未必是因为燥热,可能是痛苦;别人喷洒香水未必是为了遮掩酒气,也可能是复方汤剂的味道;

第三,最决定性的证据是,我一直在观察着你,观察着你体内的能量流动,你自称大法师,却和我认知里大法师能量流动的方式截然不同,‘两个新嫁娘’事件的经验告诉我,你是一个与大法师接近却完全不同的存在,也就是魔女。

拥有如此道行,你的年龄应该远高于用复方汤剂弄出来的外表年龄,而上了年纪的魔女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结合前面你害怕疾病,那么你渴求的东西唯有健康。”

“不错的分析,”黄金的魔女垂下眼眸,“这就是你展现的诚意?”

“当然是诚意,我有一些更有趣的对付魔女的手段,比如逼迫她们对着自己的心脏发誓,比如在她们的身体上画上银纹。”唐璜的笑脸变得阴森,“相信我,那种体验对旁观者来说很有意思,但对真正的银纹使者来说,可能是生不如死哦。”

“看来我真是招来了不得了的客人。”贝阿特丽克丝说:“有个问题,如果我变成你这样,我能免疫所有的疾病困扰吗?”

“你变成我这样,即便能,说不定你会感觉更绝望。”唐璜指了指自己,“想要驾驭这个躯壳,没有坚韧的精神可不行呢。”

黄金的魔女若有所思,黎塞留问道:“现在想来,在之前的‘奥诺丽纳’以及‘高布赛克’里都能感觉到你在幕后伸出的触角,你为什么通过资助落魄银行与高利贷商人从而借助其掩护资助邪教组织.....我换个问法,你能从邪物降临伦敦里获取健康的方法?”

“从许久以前开始,当超凡者们把目光望向深邃的天空,以及考古学的发展,让我们意识到人类并不孤独,一些难以理解的存在也在守望这颗星球.....谈不上善意或者恶意,只是它们太过强大,所以被人以冠以邪神的称号。

然而,的确有一些崇拜邪神的存在,他们祈求邪神,崇拜它来实现自己的愿望。邪神很少回应他们的祈求,但一旦回应,就会赐予信徒们不存于这颗星球的超然之物。

比回应概率更小的,是一个邪神以某种形式对现实施加强力干涉,无论是通过让特定人类受孕生下邪神子嗣还是降下化身,如果能够成功把它们驱逐,都会留下记载着神之智慧的脐带,如果能搜集齐4段脐带,每一段都有三分之一的长度,只要集齐就可以转生为与那些脐带的来源处同等的存在。”

“原来如此,不管你现在什么样,只要能转生,你的烦恼也就消失了对吧。”唐璜摇了摇头,“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那些宇宙所孕育的冰冷黑暗的存在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自以为得到了祝福,但到头来发现的却是恶意。”

“但是,这也有一个办法了,在魔女之中我还算年轻,比不上那些动辄活了千年以上的大魔女们,在抵达前辈们的高度,看到他们所注视的风景之前,我绝对不想要因为大限将至的理由倒下。”

“那么,你是想让我们跟随你夺取邪物附带的脐带对吗?但是伦敦有诸多强者驻守,除非邪神本体或者邪神子嗣能够吸收足够多的绝望,那么在付出一定代价后,那个邪神子嗣会被击杀,如果你真的想要脐带应该在围攻邪神子嗣的时候浑身摸鱼,而不是和我们两个准备离开英国的人谈你的愿望。”

“我已经支付了那么多代价,不可能让你们安然离开。”

在脱口而出的瞬间,贝阿特丽克丝就感觉黎塞留的骑兵刀已经出鞘架在了她的脖颈上,些许零散的发丝因为出现在骑兵刀挥舞的轨迹上而被斩断,缓缓的向下挥落,黄金的魔女只要b罩杯的胸脯完全不能承受掉落发丝之重,缓缓的飘落到地上。

“黎塞留,放开她吧。”唐璜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血月,“我们已经在梦境中了。”

在唐璜与黎塞留被从现实里剥离的时候,在海峡对面,萝克珊正在月夜下疾驰,女大剑一如既往的担负起劳模任务,脏活累活一肩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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