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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其他 > 金毛狮王异闻录 > 第797章

但是,正如金眼女郎超越了人工美丽的界限,她被赋予的魅力也超越了人世间的常理。

这是她被刘璐处理掉的原因吗?但从现在荷兰奸商的语气与神情可知,金眼女郎在他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爱情,欲念,梦想,还有背后翻腾着的恐惧。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胜过这个姑娘!”荷兰奸商喃喃的说:“她火热如同母海豚,娇弱犹如一只小猫咪,要过来轻轻蹭蹭你的腿,白皙的皮肤,淡淡的金发,外表看上去娇嫩柔弱,不过每一个手指的指根那里大概也有些粗糙的肌纹,因为一个爱出门活动的姑娘必然会在她的肌体上留下无伤大雅的损伤。

顺着面颊看去,金眼女郎长着短短的绒毛,那是稚嫩尚未褪去的象征。每当天气晴朗,她的脸上就闪闪发光,从耳朵开始,到脖子上便消逝了。”

唐璜与葛莉欧妮对视一眼,他们都闻到了舔狗的气息,而这位舔狗早已被上end的钢印,无论他多么爱金眼女郎,都不可能有和她在一起的未来了。

某种意义上,这是好事,意味着埃利·玛古斯不会再受金眼女郎的摆布,承受更多伤害。

“金眼女郎叫什么?”唐璜问。

“我不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但我想不起来了。”

荷兰奸商瑟瑟发抖,他感觉宫廷法师锐利而危险的视线停在他灵魂深处,让她他感觉某种冰冷的东西划开他的肌体,扯出他的内zang,而器guan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涌,而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助的瘫痪在座椅上,忍受这种被解剖的感觉。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让意识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就看见宫廷法师用让人害怕但不会带来痛苦的视线压迫着他,轻声说:“继续。”

“那个……我说到了,啊,我想起来了。不知名姓的女子和我再次相遇时,少女从我身边轻轻擦过,她的手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她回过头来,满怀深情地微微一笑。她身边的女伴急急忙忙将她拽走,朝卡斯蒂利奥内路那边的栅栏走去了。

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难得的体验,因为我不是帅哥,也不年轻,更不是贵族,仅仅是后悔创业的荷兰商人,销售别人的艺术品赚中间的差价,这样除了钱但没有任何人格魅力的我,竟然会招来一位绝世美女的喜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就没想过她有可能是诈骗犯的同伙,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怕红灯区的贫苦女中学生,也不会随便对男人笑。

你知道,有帮人专门利用美丽少女玩仙人跳,强如纽沁根男爵那样冷酷的银行家都曾被骗走过不少财产,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条件,自然也能想到不对劲的地方更多吧。”

荷兰奸商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当时短暂的被幸福感冲昏了头脑,然后带上我两个身手最好的保镖尾随着少女,欣赏着她那优美扭动的颈部。

在头部与颈部相接处,强有力的线条将二者组合在一起,几绺卷曲的长发螺旋着交织在一起。金眼女郎的双足每当抬起时,都能魁到玲珑纤细的轮廓,弯弯的足弓对于某些特殊爱好者来说,能激发他们最贪婪的想象力,那是多么富有魅力!

她穿着华丽的鞋子,短短的连衫裙,既不庄重也不轻佻。在路上,她不时回过头来,向我眨眨眼睛,流露出无可奈何跟随老妇人而去的神情。她似乎既是老妇人的主人,又是老妇人的奴隶,她可以叫人毒打老妇人,却不能叫人将她赶走。这一切都一清二楚。”

不,金眼女郎回头看你的时候,你最强烈的体验不该是羞耻感和窘迫感吗还有那种game over的破灭感吗?唐璜想,《尾行》里被发现之后,可是要重新来过的。

“尾行少女的痴汉,真糟糕。”梦魇小姐的嫌弃写在脸上。

葛莉欧妮的声音太小,让埃利·玛古斯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也无所谓,他接着说:“我和两位保镖走到栅栏处,只见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小厮放下马车的脚踏板。这是一辆高级双座四轮轿式马车,饰有家徽。金眼女郎先上车,坐在马车掉头时人家能看见她的那一边,将手伸出车门外,挥动着手帕。那个老妇人对此毫无察觉。金眼女郎全然不顾看热闹的人会说什么闲话,一面舞动着手帕,一面公然对我说道‘跟着我!’

我的意识顿时变得恍惚,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大街上了,身边的保镖也不见了。比起惊奇、恐慌这些情绪,我更多的是心潮澎湃,欲火炙烤着我的心灵和理智。

用一句话就把我俘虏的金眼女郎坐在一椭圆形双人沙发上,身披撩人欲火的浴衣,会说话的眼睛递过金色的、仿佛在燃烧般的秋波,裙下裸露的小腿前后摆动,交错的幻影间显露出她足尖弯弯的双足,自由自在地作出各种光芒四射的动作。”

幻术、直接控制精神的异能还是借助药物的复合手段?恐怕,荷兰商人就是被金眼女郎招待到公寓里,然后才服食了某些彻底控制他意识的东西,成为企图陷害提尔皮茨的棋子,阴谋的一环。

唐璜在思考的时候没有追问陪伴金眼女郎的老妇人的姓名、长相,以及金眼女郎那辆马车的纹章,和金眼女郎的名字一样,这些情报都被从荷兰奸商的脑子里抽走了,他的定位只是个炮灰。

“只有金眼女郎一个人在吗?”唐璜问,

“不,还有那个老太婆。”荷兰奸商眼中浮现某种惊惧的神色,“如果金眼女郎不在那里,这间诡异的客厅,这个诡异的老妇人,这冰冷的炉子,这里的一切都会使情绪冻结成冰。”

情感丰富的人能迅速地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还互不了解,却热烈地来往,挖掘彼此的秘密。就这一点来说,荷兰奸商描述里的首次见面,和一对情感丰富的人最初的幽会完全不一样……准确来说,是完全不合格的。

金眼女郎或许掌握了她魅力的俘虏,但荷兰奸商对金眼女郎的了解却十分匮乏……直到两个心灵完全随着同一节拍跳动那一刻为止,这种情形总是有些尴尬的。

这种情况下,荷兰奸商不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金眼女郎的美丽唤醒了他的冲动,而冲动会使男子胆大起来,并处于毫无顾忌的精神状态之中。

女人则不然,无论她的爱情多么热烈,当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达到目的时,理智与顾虑就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外界将之称为矜持,称之为庄重,失却了这两个美德,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我的确想对金眼女郎做些什么,但在她漂亮的眸子里,我读出了害怕这种情绪。哎,在许多女人看来,委身就等于堕入深渊,而在深渊之底能找到什么,她们一无所知。

女子这时会表现出不由自主的冷淡,与她已经供认的激情形成强烈的对照。这也必然影响到一切接近她们的男人。

这些混沌的念头如云雾一般时常在我心灵周围飘荡,形成了心灵上的病痛。我幻想着,在爱情这最美好的土地上,两人甜蜜的旅行中,在女人表现出矜持的这一时刻,就好比是要穿过荆棘丛生的荒原。荒原上什么也不生长,时而潮湿,时而炎热,布满灼热的黄沙,且不时有块块沼泽出现。

但是这荒原却通往明媚秀丽、绿树成荫、玫瑰花遍地盛开的小树林。林中绿草细嫩如茵,爱情及伴随着它的欢乐尽情展开翅膀。”

作为对埃利·玛古斯的回答,葛莉欧妮掩住嘴偷偷笑了一下,荷兰奸商用比喻手法描述他在一段艳遇里被女人抗拒的糟糕心,结果那例子却让葛莉欧妮想起了一款叫我的世界的游戏,前不久她实在耐不住好奇,用了雪华绮晶制造的一个人偶降临到物质世界,在冒险模式里一起联机,在她用摇杆操作角色的时候,唐璜从后面接近,也用摇杆操作了她……

对于梦魇而言,那是绝对新奇的体验,时而沉入湖底,时而飞上云巅,她的视线时而看到天花板,旋转过来对着游戏画面,又猛的低下去看着地板,在情感冷冷压制自己智慧的过程中,葛莉欧妮已经麻木。

不过,蛮好玩的,就是有点累。

梦魇小姐不明白,为什么她看着唐璜的脸被逗笑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唐璜略显沮丧的表情,而当她表现出惯常的嫌弃脸模样,男人却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无论是唐璜还是葛莉欧妮,两个人都称得上风流俊美,聪明机敏,感情丰富,从最初开始交汇的命运开始,直到一个偶然,一个文字,某一目光的震颤,便使得他们产生了交流。

时间让他们默契了对了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的想法,葛莉欧妮伸手在唐璜摊开的手心挠了挠,她尖锐的指甲刮在唐璜的肌肤上,带来痒痒的感觉,然后,她抬起身体,朝男人耳边呵了一口气。

动物园里的老虎吃过人后之所以不能留,就因为这些家伙明白了人是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这对游客来说意味着极大的危险。同样的,明白了男女欢爱的梦魇也为了追求更强烈的情感刺激——因为情感是他们的食物,而选择拥抱了放荡,希望被填的满满的。

唐璜咳了一声,在别人苦大仇深叙述着自己的失恋史时,他们在这里放粉红色狗粮感觉不太好。

于是他挣脱了葛莉欧妮,看向埃利·玛古斯那边,后者还在恍惚之中,被回忆追逐着,几秒之后才恢复了清醒,接着说道:“老妇人端坐那里,让我仿佛是有感觉的结局。

古希腊的戏剧大师用鱼尾巴来了结狮头羊身的怪物和美人鱼。这老妇人就象征着那可恶的鱼尾巴。怪物和美人鱼,正像任何激情开始时一样,是那么诱人!可是,那下身却又那样令人失望。

这一次,她只是让我认清她的住所……该死的,那公寓在哪里我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恍恍惚惚的回去,我的两个保镖也是恍恍惚惚的,仿佛我们三个集体做了一场梦,而我比较幸运蒙了美人的恩泽。

隔了十天,我才被魂牵梦萦的金眼女郎第二次召唤。这一次,我是独自一人被她派来的马车带上。路上经过半小时,当马车停下时,已经不在大马路上。

金眼女郎的混血儿保镖和车夫拦腰抱住我,将我拖出车外,放在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上,抬着我穿过一座花园。我闻到了花香,闻到了树木和草地特有的味道。这里一片静寂,连潮湿的叶子上水珠滴下的声音,我都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两个人将我抬上楼梯,让我站起来,牵着他的我带领我走过数个房间,到了一间卧室便放开了我。

这间卧室温馨芳香,我感到脚下有厚厚的地毯。一只女人的手推着我坐在长沙发上,给他解开遮蔽视线的毛巾。我看见金眼女郎就在面前,而且是光彩照人、撩人欲火的金眼女郎!

我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置身的半边小客厅被吊灯划出柔美的圆形曲线,房间的棱角部分则方方正正,与此形成鲜明对照。

客厅的正中央,一座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壁炉闪闪发光。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刚才是从一扇侧门进来的,一片富丽堂皇的帐幔遮掩着它,对面是一扇窗户。大型家具把客厅切割出一个u型空间,里边铺着一张土耳其式的长沙发,和能让人坐在地上的垫子,垫子的宽度与一张床相差无几。

这张长沙发面子用白色开司米织成,四周镶着黑色和朱红色的小丝带,排成菱形图案,靠背高出靠垫几寸。装饰典雅的靠垫让土耳其沙发大放异彩。

小客厅挂着红色丝绒墙幔,其上覆以一层印度纱帷幔,这细纱帷幔有细小的纹路,一道凹陷,一道圆圆鼓起,相互交替。顶端和下缘则镶着朱红色的花边,上面现出黑色的阿拉伯图案。

细纱帷幔覆盖之下,朱红变成了玫瑰红,那是爱情的颜色,窗帘也是这种颜色。窗帘本是印度纱覆以粉红色的塔夫绸里子,缀着朱红带黑的流苏。六支臂式镀金银烛台,每个点着两支蜡烛,等距离地固定在墙幔上,照亮了长沙发。

天花板的中央悬挂着一盏闷光的镀金银吊灯,闪着白光,天花板上的突饰为金色。地毯酷似东方的披肩,图案与披肩极为相似,不由得使人想起利雅得的诗情画意。

后来,我得知这幅地毯正是波斯奴隶的双手所编织的美丽之物。

除此之外,室内陈设全部覆盖着白色开司米织物,黑红两色的装饰使之格外生辉。座钟和枝形大烛台均用白色和金色的大理石做成。

唯一的一张桌子,台布也是开司米织成的。华丽的花盆中插着各个品种的玫瑰,每一个细节,似乎都是怀着爱情仔细思量过。财富从未象这样更巧妙地隐藏起来,变成了优美,显示着雅致,刺激着感官。最冷酷无情的人,到了这里,也会浑身发热。

墙幔闪闪烁烁,随着视线角度不同,不断变换着颜色,有时全白,有时全为粉红,与光线的效果浑然一体。光线渗入细纱半透明的罗纹中,表面如云雾一般若隐若现。”

金眼女郎似乎没有抹消荷兰奸商关于公寓内部陈设的记忆,或许对她来说,这只是无关紧要的情报……尽管在埃利·玛古斯心里,可称得上记忆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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