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南溪你还是对着太后娘娘去说罢。”
西臻推开南溪,作势便往屋外走着。南溪是想教训下雨竺无错,可这前提是无人知晓在西楼阁发生的事情。
西臻这般,且不论是否会走到皇宫,但凡经过念慈苑,事情便会闹大。念慈苑是老太君的院子,而她平日里吃斋念佛,最厌弃的便是府内勾心斗角。
南溪开始后怕,在心下衡量一二后,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屈膝道歉,“四小姐,是奴婢逾越了。”
西臻担忧雨竺伤势,也不欲再与南溪多说,挥手示意她退下。
南溪离开前,犹疑的多看了西臻几眼,仿佛想将她看透一般。她怎么觉得,今日的四小姐,有些不对劲呢。以往在沈家,她最是软糯可欺,因此她一个奴才才敢欺负到了西楼阁来。可今日……她的表现实在不一般。
不行,她需得抓紧像大小姐禀告此事才可。
西臻扶着雨竺往屋内走去,边走她颇是埋怨的说道,“雨竺你好生糊涂,既小厨房没了碳火,你回来与我便好,为何非去拿沈嘉懿的东西?”
雨竺啜泣着,也有些委屈,“小姐,您初醒,奴婢不想惹你心烦。”
西臻心下五味杂陈,她惯是不会安慰人的,因此她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扶着雨竺,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按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好生躺着,我这屋子虽也阴凉,却比你那好上一些,我去给你寻
些药来。”
雨竺珉着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西臻安抚性的拍了拍雨竺的手背,想了想后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斗笠小碎步着从后门跑了出去。
入目是破旧的即将掉落的木匾,上书:医馆。
屋外杂草丛生,似是鲜有人迹。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是看起来罢了。
这家医馆的大夫是个脾气古怪却颇负胜名的妙手仁心,名唤落子君。落子君耍的一手好银针,一生救过之人却不超过十人。
只因为他救人全凭心情,更重要的是,他是个酒徒,鲜少有情形的时刻。
西臻凭着曾在席诚之书房中看到的地图轻巧的跨过摔落一地的碎片,直直的走进医馆唯一的屋子,“落神医,我来求药。”
回应她的,是一快速飞出的酒坛子。
“没有,滚!”
西臻也不留恋,回头就走,“看来公子对师门兵符的下落并不关心。”
话音将落,一身穿白衣,剑眉如星的男子拦去了西臻的去路,“你知道兵符在哪里?”
西臻摊手,“金疮药。”
落子君上下打量了西臻一番,眉眼里反而没了刚刚的焦灼,转而双手抱胸平静道,“这种药京城满大街都是,你何须的到我这处”
落子君平静,西臻自然是更平静。她平静的伸着手在落子君面前转了转,“一穷二白,囊中羞涩实在是没有银两。”
落子君心情很差,他在地上的酒坛子中随意的摸了摸,竟是摸出了一瓶小瓷瓶扔向西臻,“外服内
用皆可,告诉我兵符在哪儿。”
西臻转着瓷瓶,又拔开了瓶塞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是上好的金疮药后,西臻耍起了无赖,“给我当一年的侍卫,我便告诉你。
”
沈家的情况不简单,她一女子还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雨竺,总有自身难保的时候。
自然,这不是西臻来寻落子君的首要原因。最重要的么……西臻低笑,如果她没有猜错,以席诚之的野心,待皇权稳定后下一步的目标定是吞噬周国,一统江山。
一统江山便需要能人,而落子君定是席诚之首先需要寻找的能人。
落子君厌恶的看着西臻浅笑,“你想死直说。”
“如果你真想杀我,那么我也不会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西臻很是自信,“可以告诉你的是,兵符在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手里。”
“呵……既然是在有野心的人手里,我给你做侍卫作何?我大可直接杀过去,弄死他抢回兵符。”
“你杀不了他,他的手里有‘长寿阎王’。”
落子君神色骤变。他师门武功诡异,却有一命门,便是怕这唤做‘长寿阎王’的药。一旦触上,武功全无。
西臻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见好就收,“你给我当一年的侍卫,我告诉你‘长寿阎王’的解药。”
落子君真是厌恶极了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尤其这还是一个女人。
他转眸看向西臻,微露不喜,“若你胆敢欺瞒,一年后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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