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这样的麻烦呢？”李旭叹了口气。
“什么麻烦？”胡晋在旁边问道。
“嗯……有那么一点小事，”李旭摊开手，“不处理也没关系，但又不可能真的不去处理。”
张晗韵就算因为王东风的“背叛”而黑化，也黑化不到哪里去，小姑娘家家的。
但要真这样了，再想得到她的心就会很难，她会将李旭视为帮凶，又或者趁虚而入的坏人，于是下意识地抗拒他。
所以，目前这种情况下，要是处理不好，她很可能成为后宫的不稳定因素，平白生出些事情来。
“那就先放到一边，”胡晋完全没有要接腔的意思，“我有重要的问题问你。”
“在纽约认识的。”李旭直接回答道。
胡晋愣了下，旋即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在人群里谈笑甚欢的李富真：“不是那个。个”
“那是什么？”李旭故作愕然。
“你确定……那个会有用？”胡晋的用词有些含糊。
但是李旭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当即笑了起来：“当然，跟节日氛围的那么匹配，想输都很难啊。”
“那以后呢？”胡晋又问。
“以后常态化啊，华夏人就吃这一套。”李旭有些奇怪，“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们都用零钱支付了……”胡晋看着他慢慢说道。
尽管没说完，但李旭还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是想要制造华夏版的次贷危机吗？”
“没那么严重，”胡晋摇了摇头，“只要控制得当就行。”
“你能控制？”李旭眯起眼睛，“这种事情能控制？”
胡晋没有回答，注视了他半晌后，忽然笑了起来：“怎么感觉，你认为这里是美国，而不是华夏。”
胡晋说得很认真：“然后，就算我们不做，别人就不会做了吗？就我所知的，企鹅正在游说第三张支付牌照，而且以他们的能量，拿下的可能性并不低。”
顿了顿之后他才又道：“至少，我们还有底线，虽然不是很高，但至少比那些无原则跪舔欧美的那帮人要强吧。”
李旭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胡晋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就像这个酒会是许嘉印举办的，来的基本都是地产商，而他们过来给他站台撑腰，帮他开拓北方市场。
即便知道桓大以后是个什么德行，李旭依然选择了这么做，不就是因为即便没有自己，他们也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所以只好修修补补，从监督方面下手，尽量去影响甚至控制桓大不会雷暴。
尽管可能杯水车薪。
所以，当胡晋也打着这个旗号想要通过微讯支付玩金融，就像另一个玄驹金服那样，李旭也着实没话好说。
“行吧，”李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老胡。”
“我只能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胡晋说得很是诚恳。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李旭不提这个，将话题扯到别的上面。
“你说就是了。”胡晋很是干脆。
“很简单，我要你帮我在娱乐圈里反腐。”李旭的表情非常认真。
“在娱乐圈里……反腐？”胡晋不明所以。
“确切的说，是除恶和反腐，”李旭一字一句道，“娱乐圈里的热钱，最多的就是黑钱，以前香江如此，现在大陆也是如此，我想要将他们通通打掉！”
胡晋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因为李旭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打掉这些黑钱的渠道并不难。”
“比如？”胡晋依然轻皱眉头。
“你应该知道秽丰银行旗下的hhbc基金吧？香江那帮导演还能喘气，靠的就是他们输血，”李旭早有准备，“这帮人的电影大多数都是亏损的，查他们的税务，一查一个准！”
“我知道你的意思，hhbc基金跟美国那边多个民主基金有联系，如果干掉了他们，国内的风气……至少娱乐圈里的风气要好上很多。”
胡晋叹了口气：“但是，老李，打掉了一个hhbc基金，还有更多的hhbc基金，美国人是不会放弃和平演变的。”
几年相处下来，两个人也算知根知底，说起来话自然也没有多少顾忌。
“虽说长期来看，会慢慢占据上风，但是长期从来都是个伪命题，从长期来看，我们都是要死的。”胡晋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赚钱？”李旭没有接腔，反而如此问道。
胡晋眯了下眼睛，没有直接往圈套里跳，思考了好几秒钟后才道：“垄断！”
“是啊，垄断，”李旭挑眉，“那么，我们为了垄断，打压这些硕鼠有什么问题？”
“可是……”胡晋还有些犹豫。
“当爱国成为一门生意，并且可以赚大钱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做？”李旭继续问道。
总有些人觉得，爱国是神圣的淳朴的，是不能含有杂质的，一旦沾染了铜臭，那就变质了，那就是不道德的，那就是应该舍弃的。
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或者又蠢又坏，在一个以卖国为荣，或者说以外国的月亮特别圆的社会氛围中，不去想办法先将爱国的氛围炒起来，却先计较道德问题，这跟“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货色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