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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军事 > 回到民国当小编 > 第113章,第一个上太空的中国人

“今年1月底,我们委托兰考县医院去找一年多没进行体检的焦书记,结果他在春节前回乡探亲了。2月20日,焦书记从山东老家回来,这才逮个正着。”

“简单体检发现肝区经常性疼痛,手摸有明显硬化,转至郑州人民医院详细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肝癌,晚期。”

“好在郑州市人民医院现在有化疗的设备,在上个月,大概3月21、22号,做了第一次化疗,跟踪观察的结果显示,化疗是有效果的。但是这个也只能是延长病人的生命,延长半年是肯定可以的,而且其中大约60%的病人能延长一年。”

唐华:“我知道了。谢谢。”

现在唐华不用在政务内网看河南县级干部的情况汇总才知道详情,开封乃至郑州都流传着兰考县有一个敢作敢为的“拼命书记”,随便一问就知道。

焦书记得重病住院了,兰劳从乡镇干部到老百姓都着急,转院到郑州那天有几十个兰考乡亲走六十公里路,一路跟到郑州来。

焦裕禄上任时,兰考县大概是河南出名的穷县,肯定在倒数前三名。内涝、风沙、盐碱这兰考“三害”,风沙和盐碱是几十年上百年的老毛病,内涝在59~61年特别突出。

河南派给兰考的粮食统购指标从1959年的800吨调整到1960年的50吨,1961年的任务只有30吨,但就这样兰考大半的乡镇还是吃不饱肚子。

焦裕禄上任兰考,带全县群众追洪水、查风口、探流沙,一年里走了几千里路,查清了全县84个风口,逐一编号,在风口植树减弱风力,还在盐碱地种植花生和泡桐。

1963年夏秋之交,兰考连下13天大雨,焦裕禄和张钦礼带县城机关干部、民兵赶到地势低洼的两个乡镇,挖渠排涝,连续奋战八九天不歇息,保下了11万亩秋粮的收成。

也就是从这年秋季起,焦裕禄就感觉身体不太对劲,除了胃溃疡的老毛病,肝脏部位还经常性疼痛,有时候痛得骑车把不稳车头,下乡时就推着车走。

“焦裕禄书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还怎么为人民服务?……去年如果准时参加干部体检,病情或许就比现在好控制得多。现在一定要谨遵医嘱,接受全套治疗,病情稳定后再说其他,不能再溜号了。”

唐华把信封好,再加一个大包裹,让人邮寄去郑州市人民医院。

过去两年多,唐华和焦裕禄一直有信件交流。虽然不太频繁,忙时三四个月才一封信,但唐华知道兰考现在在发生的情况,对兰考的小食品加工、风沙盐碱治理也都给过一些建议。

……

天津。

走进天津卫星制造厂的第三测试车间,唐华的心情有点复杂。

唐华眼前的是中国第一个空间站原型,正在车间测试。第三测试车间隔壁,有一枚按重量计算,单位重量造价比黄金高7倍的“高分二号”照相侦察卫星。

在稍远点的地方,神舟飞船的第二艘、也是首艘全拟真的正样无人飞船正在总装车间制造。

在河南,离省会郑州110公里、离开封仅有60公里的兰考,还有好几个赤贫的乡镇。

城市和乡村的差距最典型不过如此。

当然,现在中国“仰望星空”并不都是烧钱行为,比如去年夏秋的兰考,就是气象部门发布了中期强降水警告,焦裕禄和张钦礼才能做到未雨绸缪,在第一场暴雨袭来时就带队下乡准备抗灾减灾。

但是,发展的迫切性也如兰考与宇宙飞船的对比,摆在了唐华以及所有人的面前。

出于对党和政府的信任,人民可以忍耐,但再忍耐不能超过一代人。自己苦了一辈子,认了;如果儿子一辈和自己的生活轨迹一模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半年干饭半年粥,那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怨气。

“希季,联盟飞船的接口模型什么时候运过来?”唐华问王希季。

王希季:“还早。现在五月份,大概八九月份的时候,他们会把一个联盟飞船的全尺寸模型送过来,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测试飞船和空间站的对接口了。”

唐华:“按说全套技术指标和接口标准是中苏两国一起制定的,他们造联盟飞船的接口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最终还是要试一试才能放心。”

王希季:“是要走一次这个流程的。不过,咱们的空间站上天,第一个与之对接的飞船是苏联飞船,这的确有点意思。”

唐华:“这也是一点点时间差的小遗憾,要是高速天地数据传输、飞船观测校准系统、计算机系统和控制机构能够满足性能要求,神州无人飞船与无人空间站对接也是敢做的。问题就是,这些系统还要个两三年时间才能搞出来。”

王希季看看时间:“时间快到了,今晚10点咱们的航天员就要飞了。”

……

拜科努尔航天发射中心。

1964年5月9日。

今天是苏联卫国战争的胜利日。

拜科努尔中心成了中国和苏联航天

人士大聚会的现场,中国国旗和苏联国旗高高挂在大厅上方,钱学森和科罗廖夫率领自己的团队,先是两人握手拥抱,然后两队人围坐在一起。

1960年贝加尔会议确定,苏联代中国训练3名航天员,并在合适的时候用苏联飞船送一名中国航天员上太空。

如果一切顺利,今天晚上、北京时间10日凌晨,就会有第一名中国人进入太空。

“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这里是苏联拜科努尔航天发射中心,我是主持人沈力。”

“再过几个小时,‘日出一号’宇宙飞船就将发射升空。作为中国与苏联航天技术合作计划的一部分,中国第一名航天员将乘坐‘日出一号’飞上太空,进行中国人的第一次太空遨游。”

“大家都知道,今年1月,我们中国发射了自己的第一艘无人飞船,这是为中国载人飞船而做的无人飞行测试。几年之后,中国自己的宇宙飞船就会搭载中国的航天员飞上太空。今天中国航天员搭乘‘日出一号’,也是为中国将来自己的载人航天积累经验。”

“我们现在在航天员通道。经过重重挑选,乘坐‘日出一号’飞船升空的航天员,就要从体检大厅走出,从这里走向飞船。”

“第一个出现在航天员通道的是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科马洛夫,他是‘日出一号’飞船的领航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船长。”

“第二个出现在航天员通道的是中国宇航员!赵宝桐!”

“赵宝桐同志曾是一名飞行员,参加过抗美援朝,并在空战中击落了4架敌机。1960年,赵宝桐经过重重选拔,确定为中国第一代航天员的人员,前往苏联接受航天员培训,在训练和考核中成绩最好。”

“第三个出现在航天员通道的是康斯坦丁·费奥蒂斯托夫,他的职业不是航天员,而是一名工程师,只是在乘坐‘日出一号’之前,经过了几个月的临时航天员培训。”

赵宝桐走过通道时,两边围观的人群使劲鼓掌,但赵宝桐只能看见人拍手,听不见掌声——这个通道是用玻璃和两侧的围观人群物理隔离的,防止病菌感染。

雇农家庭出身,赵宝桐12岁父母双亡,在抚顺当童工,17岁参加东北民主联军,参加三下江南四保临江等战斗,20岁入党。22岁被选为解放军第一批飞行员、23岁入朝参战,当年就取得了第一个战果——击落一架f-84战斗机。

这经历可以算是传奇了。更传奇的是,抗美援朝结束后,1954年去苏联空军指挥学院进修,查出患有肺结核(当童工时落下的病根),做了一次手术。但1960年全军飞行员选拔航天员时,赵宝桐的体检综合评分居然还是全军前三,综合素质排名第一。

……

“质子火箭将在1965年上半年起飞,具体起飞时间,看文昌发射中心的准备情况。”

科罗廖夫说。

钱学森:“文昌我们的一号发射塔下个月就投入使用了,你们的二号塔10月完工,我们的三号塔11月完工。进度肯定不会拖后腿。但是我还是想说,质子号火箭和你规划的月球火箭之间技术缺少共通性,这既浪费资源又影响进度。”

科罗廖夫:“okb-52的切洛勉设计了质子号,高层的意思,是想保持至少两个设计局/航天工厂联合体都具有独立设计制造运载火箭和洲际导弹的能力,所以……”

钱学森:“看来,我们的航天工业因为规模较小,反倒是可以免去这种资源的浪费了。”

科罗廖夫:“在苏联只能这样。不过,质子号快速投入使用,对苏联航天计划是有好处的,用它可以实现绕月、月球软着陆,另外,唐华的太空大炮也必须用质子号发射,毕竟是一个20吨的庞然大物。”

钱学森:“唐华的太空激光炮,这个20吨的也只是个原型机,他设计的完全构型可是80多吨。”

科罗廖夫:“那就只能等更大型的火箭设计成功了……”

……

拜科努尔90号发射塔。

苏联的“东方计划”是单人宇宙飞船,“上升计划”(日出号飞船)是多人宇宙飞船,正在设计的“联盟计划”是更大号的多人宇宙飞船。

日出号飞船虽然搭载了3名航天员,但它的重量和加加林乘坐的东方号差不多,东方号是4.7吨,日出号是4.8吨。

所以,赵宝桐和其他两名航天员在返回舱里人挨人地坐着,跟挤公交似的。

挤一点就挤一点吧,反正就在天上呆24小时而已。

天津,唐华、王希季、孙家栋在一起看电视,等着日出一号点火升空。

“苏联这载人飞船都没经过无人试射,直接装人就打上天,胆子真大,”孙家栋说,“唐部长,我们是不是……保守了一点?”

唐华:“我们的飞船一定得是百分之百可靠,至少也要99%,要是只有95%那也是不行的。而且,苏联的日出号飞船和东方号飞船差别很小,他们跳过试射流程也说得过去。”

唐华现在心情也不算太紧张。中苏航天深度合作之后,苏联火箭可靠性的提高是很明显的。

现在日出一号飞船上除了有个赵宝桐,还有不少中国零件呢。

“5,4,3,2,1,点火。”

发射塔的火箭喷射出熊熊烈火,带着日出一号飞船缓缓上升。

火箭越飞越高,助推器脱离,标准的科罗廖夫十字。继续飞,在低画质的电视屏幕上,火箭尾焰只剩一个发光小点。然后是控制中心报告第一级脱离。

第二级脱离。

“飞船入轨成功!”北京时间凌晨1点,控制中心综合无线电定位和测控信号,宣布了这个消息。

此时的日出一号飞船在澳大利亚上空,科马洛夫的话音通过通信中继传回了拜科努尔,还带着不少杂音:“飞船一切正常。赵同志、康斯坦丁一切正常。我感觉良好。”

唐华:“哎,赶紧绕半圈回到苏联上空,我要看看舱内视频。”

5分钟,10分钟,20分钟……第47分钟,摩尔曼斯克的通信站终于接收到了绕地球大半圈回来的日出一号的信号,现在进入可视频传输的时间段。

画质当然很差,但是能看清楚日出一号舱内的3名航天员。在广角镜头中,科马洛夫在中间,赵宝桐在左,康斯坦丁在右。

对着电视镜头,科马洛夫招了招手,说了一句:“地球的朋友们,你们好。”

赵宝桐第二个招手:“向地球的朋友问好,向全国人民问好。”

康斯坦丁:“社会主义阵营团结万岁,世界人民团结万岁!”

……

广州。

王安和葛耀初在广州也呆了近一个月,时间虽长,但和中国的合作真的取得了进展。

李强4月底抽空去了趟广州和王安面谈,王安想要的从中国进口廉价晶体管和微电阻、电容等元件,中国答应了。价格只有美国本土自产的同类货品价格的2/3。

“超微元件的进口单子,你们就半年一签吧。”李强说。

半年一签是为了你好,要不是看在你是华人的份上,可能就直接签三年五年的长期供货合同了。

在香港成立分公司的事,李强表示没这个必要,香港虽然离中国地理距离近,不意味着在香港可以近水楼台抢先获得中国计算机。李强建议王安,如果有诚意合作,你的公司设在美国也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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