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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军事 > 回到民国当小编 > 第七十一章,超级工程与论战

广交会结束10多天了,还有不少外商聚集在广州没走。

这些外商是等着接标的。

在23届广交会上,中国发布了正在规划的几个重点工程的宣传片,意味很明显:西方国家的厂商,手里有技术的话就尽管上来吧。

宣传片的重头是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在长江宜昌段把长江截留,修一个装机容量270万千瓦的水电站。既能发电,又能拦水防洪。此外,葛洲坝算是三峡水利枢纽工程的技术前导工程。

和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配套的,是武汉到宜昌的汉宜铁路。

武汉到重庆的渝汉铁路太特么难修了,咱先修武汉到宜昌的路段,稍微容易点?……也不容易。

武汉-荆州-宜昌这一条线虽然山不多,但是地很烂,毕竟武汉、荆州这片地方古时候叫做云梦大泽,春秋早期武汉还泡在沼泽里,后来才慢慢干涸的。所以汉宜铁路最大的技术隐患就是通车之后地面逐渐沉降。

总之,葛洲坝和汉宜铁路算是一对组合。葛洲坝工程的建设如果有铁路运输物资和人员那就方便多了,而汉宜铁路与改善后的长江水道又各司其职,长江航运险负责大宗货物的低成本慢速运输,铁路负责速度要求较高的货物运输和人员运输(客运)。

第二个大工程也分为两个项目: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2期)和南水北调工程。

南水北调的构想最早是1952年提出的,当时主席视察河南,发现河南虽然有一条黄河流过,但却非常缺水。再往北,河北天津北京也有类似的问题。而从河南到了湖北,长江流域的湖北水量又非常充沛。于是主席说“南方水多,应该从南方借点水来北方。”

南水北调的本意并不是给北京补水,而是给河南河北两省的大型工业城市提供用水保障。

南水北调东线从江苏补水给山东,是个相对规模较小的工程。中线最重要,它负责从长江流域引水给河南、河北。

丹江口水库既属于长江流域、水库海拔还特别高,水质也好,而且比较靠近北方,是南水北调工程中线的最佳水源地。南水北调之前,先把丹江口水库的大坝再加高点儿,这就是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2期)。构成足够的落差之后,就可以建输水通道往北运水了。

第三个大工程是青藏铁路。

青藏铁路老早就想修了,但权衡几次,把铁路建设的资源投入到中西部人口稠密的省份,升级交通系统之后带来的经济效益更高,所以前几年把青藏铁路暂时搁置了下来。到现在,按照先后顺序,也该轮到青藏铁路了。

第四个工程是滇黔桂公路网。

第五个工程是西气东输工程。

这就是本届广交会中国拿出来可以进行国际招标的五个特大项目。

其实类似量级的超级工程还有七八个,不过那些工程不适合搞国际招标。

……

“在第23届广交会上,中国开出了5张超级采购单,分别对应中国即将开始的5项超级工程建设。”

“截留长江的大型水电站、从武汉通往宜昌的铁路这两项工程意味着中国正式开始实施打通湖北与四川陆上交通的工程,其核心是修通从武汉到重庆的渝汉铁路。”

“在二战时期,武汉到重庆除长江航线外没有铁路,也几无任何现代化的公路,这被认为是重庆国民政府能在抗战中延续6年的主要原因。渝汉铁路当然会打破四川盆地的封闭性,使其‘第二心脏’的战略保险区地位不复存在。不过,现在假设‘华北沦陷时中国政府应安全撤退到哪里’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

“除葛洲坝-汉宜铁路外,南水北调、青藏铁路等等,也都是深刻改变中国经济格局甚至天然地理格局的巨大的工程,因而将其称为超级工程是相当恰当的。”

“在广交会上,中方透露,四五期间中国每年将动用10亿美元以上的大型工程专项资金,用于材料、设备或技术采购。据估计,中国政府每年还会另拨款50亿人民币以上,用于上述超级工程的建设。”

“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中国从国外引进机器、设备、技术所动用的外汇额,已超过了30年代初期苏联从西方引进机器设备的最高峰值。”

“‘超级工程’只是中国每年基础建设投资项目中的一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大量规模稍小的建设项目在并行开展。”

“中国的超级工程项目拟引进的设备和技术,其中一些已经触碰了巴统所规定的工业技术转让的底线,如水电站的大型水电轮机组、大直径天然气输送管道系统等。对于此情况,中方发言人仅用一句‘我们已了解’作为评价,而在招标公告中并未移除这些敏感工业设备和工业技术的采购。”

《朝日新闻》的这篇特约评论员文章以《中国の超级工程》为题,在日本内部各阶层人群中引起了不同的反响。

企业家看见的是“每年10亿美元以上”,而且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日共看见的是“超级工程”,商业中介看见的是“巴统”和“禁运”,军事专家看见的是“四川盆地”——不是防卫厅队的军事专家,是二战史研究家。

“《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就要开始分头动笔,长尾桑,你研究一号会战最有心得,河南、湖南的战斗一定是由你来写了。”

近藤科长交待任务,长尾正夫应了一声,但却有点无精打采:

“近藤君,我们为什么要研究一个早已死亡的中国政权的战法战略,我们难道不应该把更多的精力花在研究八路上面吗?”

“长尾君是想参加《华北治安战》的编写组?”

长尾正夫:“我一直在研究共-产-党从抗日开始的作战战法,从他们在昭和12年夜袭阳明堡的战斗开始,……到内战时的历次战斗,再到刚刚结束的印尼战争,中-共军的战术思想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近藤:“这可就有点开玩笑了,前后时间跨度三十年,两个时代使用的武器和军事技术有了天翻地覆的发展。”

长尾正夫:“但是精神传承是不会变化的。”

……

广东,韶关地区(韶关市)。

“江苏经常有这样的抱怨,说苏南苏北经济发展差距太大,苏南在天上,苏北在地下。粤北和粤南差距也是这么大,甚至粤北比苏北还要穷,但在中央,你们粤北叫唤的声音就小得多了。”

唐华从广州往北,在全面繁华的广州和工业快速发展的衡阳之间,是粤北湘南一大片“工业洼地”。

张根生:“我们……还在努力把现在的韶关潜力全都发扬出来。”

唐华:“韶关也是个土客少三方土地矛盾很深的地区,最近几年这种情况处理得怎么样,械斗多不多?”

“我们在努力减少械斗的次数,现在还没有完全断绝,但可以说比广西要少一些。”

……

北京。

“李副总理和陈副总理临时有一个出访任务,他们现在应该都到了莫斯科。”

唐华:“四天前我在广州还没有听到消息,这是最近4天之内做出的临时决定?”

王东兴:“确切地说,是不到3天,60个小时前决定的。捷克最近推出的改革纲领,我们觉得总体上还行,可以试一试,苏联同志则觉得严重过线了。各方的报纸上没有把分歧全部显示出来,但在电报和邮件里大家已经理论过几个回合了。”

唐华:“辩论几个回合就辩论吧,只要苏联坦克飞机没有轰隆隆开进布拉格,那就没什么大事。”

“坦克飞机……要真发生这种事的话,那可就是惊天动地的国际大事件了!”

“所以说嘛,只有坦克飞机占领布拉格才是大事,”唐华笑道,“其他的任何情况都不算大事。”

……

“粤北和苏北这两个发达省份的不发达地区,工业化近程中的‘工业谷地’,既是江苏和广东两省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中央经济工作应该考虑的关注的问题。”

“苏北经济不发达,始于清中后期黄淮的一系列水患而导致苏北鲁南连续的农业灾害、商贸破产,从而导致社会的总崩溃。在民国时期,修通了陇海铁路,但由于农业的崩溃,苏北地区仍无法恢复原有的社会生产力。”

“建国以来,我们采取的方略是治理淮河、治理盐碱地,恢复苏北地区的农业生态。这些措施抓住了苏北经济不发达的根源,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常常需要很长的时间。从现在来看,随着淮河入海口即将修通,以及盐碱地的治理接近尾声,这项巨型工程即将进入收获期。”

“粤北的问题则不是最近几十年或一百多年的自然灾变问题,而是本来如此的地理环境。”

“粤北山多、地少,土地贫瘠,农业难以支持起当地的经济,尤其是无法支持较大的城市人口。因此,尽管京广铁路经过韶关,韶关的工业和城市规模却没能像京广铁路沿线的其他城市那样,得到迅速的发展。”

“广州工业和商贸的飞速发展,也对粤北产生了虹吸效应,这是客观事实。”

“在贵州的系统化建设过程中,我们创造了易地脱贫和易地开发的方式,这一方式对粤北山区的农村也同样适用。现在不能因为粤北的山区比贵州的山区情况要稍好一点、没到吃不饱饭的地步,就觉得可以先让农民在原地呆着。”

……

到广州之后唐华去的几个地方,只有韶关有必要写一篇经济发展报告。

不过写出来之后由于李复春和总会计师带团去了莫斯科,一时间回复和讨论的人少了很多。

李复春和总会计师虽然是同时出发的,但其实是两拨代表团。李复春与苏联国家计委做工作经验的交流,总会计师和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团探讨捷克经济改革的评价问题。

其实在李复春那边,关于捷克经济改革也是绕不过去的话题。

李复春和苏联国家计委探讨各自的计算机系统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国家计委的全国经济自动计算系统,苏联国家计委已经迭代到了第四代数字估算算法,而中国国家计委用的还是第二代数值估算算法。

两者的差别就是……苏联国家计委计算中心的算力,大约是中国国家计委计算中心的6倍。

对于全国经济自动计算系统的疑问,李复春如是解释:

“唐华说过,如果要算清楚全国的经济生产数据,大约需要的超算运算能力是现在的10亿倍到100亿倍。……数值估算算法的话,无论是第二代算法,还是第四代算法,差不多就得了。”

“计划经济指令的发布系统,这其实甚至都不需要计算机和网络,只要有电报和电话,生产指令就可以发出去。”

“再加上‘自动’俩字,经济指令的自动发布系统,那就要计算中心来算出数字……这数字为什么就一定要算出来呢?”

“在资本主义国家,市场的价格是波动的,”李复春用手在空中画了一道波浪线来打比方,“某个商品供不应求,市场紧俏,价格上涨。高价高利润吸引大量厂商转入这个行列,产量提高了,供需逆转了,变成供大于求,价格就会从波峰打到波谷。”

“供需平衡,市场价格大致反应商品所包含的价值;或者市场一直都有波动,但是有波峰和波谷,算个平均数,得了。”

“完全的计划经济,那就得在纸面上从头计算这些东西。我们生产了一件商品,需要计算生产它耗费了多少材料、耗用了多少劳动工时;再计算这些劳动者产出这些劳动工时需要多少衣食住行,多少教育成本,多少交通成本,多少医疗成本,还得算原材料的生产需要多少劳动工时;然后再计算劳动者产出劳动工时所消耗的衣食住行这些产品背后又消耗了多少农民或工人的劳动工时;再计算这些农民或工人的劳动工时之所以产生,背后又有多少物质产品提供了支持……”

“要是在20年前,我们一定觉得这是个死循环,永远都算不出来。十几年前有了计算机,这似乎在理论上可以计算出来了,就有人觉得可以不要市场,可以取消商品交换,完全靠计算机来模拟国家经济的运行,但这还是无法达到的。”

“因此,我们的计划经济委员会,现在是把主要精力用于生产和消费的预测,重点是收集反馈和分析大数据,从大数据中获得下一步行动的方向,而不是让所有的精力和资源都深陷到了第一步当中无法自拔,而荒废了后面环节应该做的更加重要的工作。”

……

“达瓦里希李,社会主义的最后发展方向就是取消市场化的商品交换,从而让社会主义成为迈向共产主义的过渡。”

李复春摇头:“不,其实无论列宁还是斯大林同志,都没有完全否认市场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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