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送餐
那个叫程南的客人说完之后，就注视着我。
他讲的这个故事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还是挺悲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眼神，始终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事儿，别的事儿。
“那……您老婆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好奇的问。
“还是老样子，没有过去漂亮了，但在我心里，她永远是她。”
我点点头，干笑一声：“那好……”
“是我老婆很喜欢这餐厅的东西，所以我才常来买，不过我工作比较忙，晚上很累，一般也不喜欢出来，以后你帮我送餐吧，朋友。”程南微笑看着我。
“好啊，可以送餐。”我点头一笑。
这会儿老板娘拿着几个餐盒走了过来，笑着看程南：“那先生留下住址吧，以后电话订餐就可以了，回头让他给你送去。”
程南留下了住址，而且很巧，他跟我竟然住在同一个小区。
留下住址，程南就带着餐盒离开了。
“好了，快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老板娘跟我打了声招呼，就放我走了。
能早下班我当然是开心，带了点早餐，就独自一人走回家。其实这阴阳路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之前，我也搜过这儿的地图，可是奇怪，地图上并没有这条路。不过无所谓了，这地方本来就是奇奇怪怪，又是鬼又是人，又是奇怪老板娘，地图上搜不到也正常。
三点半我下班，等我走到我们小区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早起的老头老太太开始下来遛弯儿，我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也不愿意上去太早，闲的无聊，我就坐凉亭里看老头老太太散步，正好我身边有俩下象棋的大爷，没事儿我还能装逼指点一下。
当然，我也明白，如果不是这俩大爷岁数大，估计我都被打死七八回了。
俩到老头一边儿下象棋，一边儿聊天。话说这小区里的大爷，八卦程度其实不必大妈差，俩人聊的话题跨越非常大，什么自己家对门那年轻小媳妇，老公一出差就经常来男客人。什么自己隔壁天天没公德心的传来嘿嘿嘿的声音……
我也是听个乐呵。
但是很快，俩人的话题转到最近小区里发生的几起命案上！
死者都是年轻女孩，还都是少女，据说死得很惨，死前被人毁容，还掏去心肝。
“我去，真的假的？破案了吗？”我也好奇的搭话。
其中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大爷摇头：“哪那么快破案啊，而且啊小伙子，我跟你说这案子邪乎着呢！”
一听这话我好奇：“邪乎？什么意思？”
“就是闹鬼！”另外一个谢顶老大爷解释了一句。
“嗯？闹鬼？”
白胡子老大爷点头，对我说道：“你不知道，最近小区的监控里，总是拍下来挺奇怪的东西，黑色的肉球，长着头发，我儿子是小区保安，跟我说好几次了。之前监控里能看见，那几个死了的姑娘，生前都被拍到被那黑色长头发的肉球跟着，挺吓人呢。”
黑色长头发的肉球？卧槽，这鬼造型挺奇特啊。
话说我阅鬼无数，这么多年，也非礼过不少的女鬼，还从未听说过肉球一样的鬼……话说我还挺好奇的。
不过上次黑红眼儿的事情给我点小刺激，恐怕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犯贱的去找鬼玩儿了。
但是，人生、命运是一些非常奇怪而又有趣的东西，很多时候，不是你找事儿，而是事儿找上你。
第二天半夜，我准时去上班，快下班的时候，老板娘对我说：“哎，那个叫程南的客人打电话订餐了，你去给送一下，听说你们一个小区？”
我点头。
老板娘将餐盒打包交给我，然后说道：“那好，快点回去，客人说四点前送到。”
“哎，那老板娘……”
“嗯？”老板娘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送餐算是二外的劳动，而且还占用了我下班的时间，你说，我是不是该要点跑腿费什么的呢？”
老板娘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以为她要同意了，结果她笑的后半段儿就变成了冷笑，对我说：“就在你们小区，你还跟我要跑腿费？那你平时不回家是吗？”
“不是……”
“过一会儿耽误了客人的时间，小心老娘小手一抖，回头扣你工资！”
我满脸黑线，这特么的是赤裸裸的压榨啊，而且还总用扣工资威胁我，我很生气，老板娘告诉你，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又有点神秘，拿着小刀挺吓人，我绝对翻脸了！
这是我心里的话，然后嘴上说到：“老板娘教训的是，小的我错了，我不应该有这么龌龊的思想，我这就去送餐，那个工资您千万别小手一抖。”
说完，我乖乖的离开了餐厅。
走在小区里我还不爽呢，怎么骗点游戏钱就那么难呢。
一路走到了我们小区C13栋楼，跟我们家不一样，这是一栋高层，我们小区分两种房，一半儿是普通楼层，一半儿是高层，C13的13层楼的1313号房间。我心说这人肯定不是基督教的，一连串儿的十三，这得多倒霉。
可是来到C13脚下，我却突然一愣，抬头一看，怎么阴气森森的呢？
“嗯？这楼里闹鬼吗？”我好奇的往上走，坐电梯到了13层，让我惊讶的是，我这双鬼眼在进入十三层之后，看到整个楼层都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黑气，我身上一哆嗦：“我去，这干嘛啊这是，还真闹鬼啊？”
我有点紧张，向着程南的门口靠近，发现这股黑气就是从他们家传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板娘特么的是不是耍我呢？这次的还是鬼吧？虽然是有影子，但是老板娘上次也是当着我面给她影子从地上拉起来了。
“我去，给鬼送餐啊……”
不过都走到这了，而且其实我本人没那么怕鬼，心说这次无仇无缘，我不管闲事儿，应该不会招惹上什么。于是，我就开始敲门，咚咚咚！
敲了三下，没什么反应，我继续敲。
结果还是没什么动静，我有点纳闷，使劲儿敲了半天！结果里面安静的跟没人住似的。
我心一沉，我确定了，肯定特么的又是鬼！这万恶的老板娘我去！
“你敲什么呢？”突然，门开了。
不过不是我敲的门，而是我身后的门。
我回过头，开门的是个女孩，应该不到二十岁，看着很清纯，很有活力，我一愣！我凑，还挺好看呢！
“姑娘，你这么晚还没睡，还能听到我敲门，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我敲这家没人？然后我吓一跳，那刚才谁给我打的电话订餐？！就这个节奏吧？”
这是一般恐怖小说的套路，而对门儿的女孩，很快会跟主角混熟，然后主角就可以在恐怖之余对女孩展开攻略。所以，我点名一切的主要原因是，我想跟这女孩搭讪。
结果女孩挑眉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看神经病，回头喊道：“程老师！你叫的东西送来了，不过送餐的好像是个傻子！”
我当时石化，满脸黑线。
没一会儿工夫我听到女孩房子里屋传来脚步声，程南穿着正装从女孩房间走出来，对我一笑：“不好意思，之前没有打电话通知，我学生姚韵需要我帮忙弄一些东西，所以我就来看看。”
我愣一会儿，卧槽，这特么几点就开始帮忙？帮什么忙？而且你学生就住你对门，你这是帮忙啊，还是你老婆残疾，方便你出来偷腥啊？
“这么早就……”
“她今天搬家，我帮忙收拾东西。”程南一笑，将我手里的餐拿回去，然后回头对那女孩说：“你师母该吃饭了，过一会儿我再来。”
我去，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禽兽。
不过这也不管我的事儿，当时送完餐我就准备离开。结果就是这时候，程南将门打开了，突然我闻到了一股不是太好闻的味道，我喂喂皱眉，转过头，突然听到了一声嘶哑的叫骂：“贱人！离我老公远点！远点！”
这一下吓坏我了，我回头一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但这一刻，女孩和程南的脸色都很尴尬，程南将门关上，回头一笑：“是电视。”
女孩尴尬的点头，然后回房。
卧槽，这自欺欺人挺有技术含量啊，还特么电视，你家电视立体音不错啊哥们儿？
等女孩关好门，程南才再次将门打开，回头看我一眼，点点头，就走了进去。而这一刻我微微一愣，打开门之后我往里面望了一眼，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玩意儿呢？
我刚想喊住程南问一句，但突然想到自己不应该嘴欠，就又把话给咽回去了。
本来我以为，这事儿跟我就没关系了，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我想错了。
就在我想走的时候，之前那小姑娘的房门突然打开，跟我说：“哎！大师？是你吗？”
我一愣，大师？这称呼一般熟人才知道，我回头一看：“你谁啊？”
“哈，还真的是你，我叫姚韵呀，我是乔蔓同学，前几天我们刚刚见过的，上次的事情谢谢大师。”
我一下子响了起来，这不是跟乔蔓一起玩笔仙的一个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