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使用归返卷轴直接回到黑色巨塔,就见一群人围着彩彩大谈八卦,八卦的内容则是针对西螺七坎。2023xs.com
“一定是东坡肉害的,上周要东坡肉帮忙,结果他居然没当一回事,害西螺七坎连挂两次,失望之余才会消失。”
“西螺七坎才没这么小气,我认为是为了女朋友,像他这种高分的男子汉在暑假被女生倒追也不是什么怪事,八成是跟新女友打得火热,没空上线。”
“你以为西螺七坎跟你一样,有异性没人性吗?我看他一定是碰上困难,嗯……会不会是因为打工?也许是为了买台机车而奋斗,忙着赚钱没上线是很正常的事。”
“会不会是利用暑假全家出国旅游,出国玩一个礼拜没上线,还算合理。”
“你说,有没有可能被外星人绑架了?”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张佳骏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西螺七坎失踪了。
不过,说西螺七坎被外星人绑架,这也太夸张了。
但更夸张的是,小崔加入闲聊就算了,他居然猜测西螺七坎有女朋友……别人也就算了,在现实中认识西螺七坎的小崔,还是“她”的表弟的小崔居然说“他”有女朋友。
要说黑色巨塔谁最重要,不是身为家主的巧夺天工,也不是计划制定者千里,而是居中协调者西螺七坎。
好比一家餐厅出资的大股东可以永远不出面,负责制定营运方针的店长也可以几天才进餐厅一次,但是餐厅的大厨却不能消失。
千里就如店长,而西螺七坎就像餐厅的大厨,餐厅可以暂时没有制定经营方针的店长,也可以让服务生轮休,但是没大厨就端不出像样的菜。
(西螺七坎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她并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就算有事也会事先通知才对……)
想了想,千里用私讯询问小崔:“西螺七坎人呢?”
“不知道。”小崔简略的回答。
“不知道?”千里责备的问:“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表姊弟吗?”
小崔:“我们只是亲戚,又不是住在同个屋檐下的兄弟姊妹。”
“你也太不关心西螺七坎了,居然还说她交女朋友了!太无情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又不是天天到阿姨家串门子,怎么可以说我无情。不然我问你,你有堂兄弟或是表姊弟吗?”
“有,我的大姑姑有个儿子。”
小崔接着问:“那你知道那位表弟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他读什么学校,读几年几班,班导是谁,最喜欢什么东西?”
千里:“不知道。”
小崔:“哼!那还笑我,现在已经不是家族时代,很多亲戚朋友都只在过年时碰面,甚至好几年才见上一面。像我这样算是很不错了,至少我知道西螺七坎家住哪,她读的是什么科系,还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千里:“我表弟早夭,根本来不及上学。”
小崔:“呃……总之,我不算无情啦!”
千里:“反正你先打电话给她,问问状况!”
小崔:“那你呢?”
千里瞪他一眼,西螺七坎不在家族的事情快把彩彩弄疯了,不帮忙处理可以吗?
千里迅速解决几件纷争,然后拉了几位备用的人选填补西螺七坎的空缺。
实际介入家族事务后,才发现经营家族是件辛苦的工作,家族的神侍长感觉像是基层主管,要面对所有员工的抱怨,处理他们的需求,满足他们的期望,决定家族成员的纷争。大事不多,但小事数不尽。
两个玩家共同完成任务,奖励的好东西仅有一件,最后该奖落谁家?给甲,乙不爽,给乙,甲不爽,可是西螺七坎却有办法帮人解决这些小问题。
虽然说是小问题,但是这种小问题很容易变成大纷争,没有西螺七坎的黑色巨塔,就像汽车引擎没润滑油,很快就会故障出问题。
人际关系,向来是最难处理的问题。
有的人处事圆融,有他在就会觉得四周的气氛良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但也有尖锐的人,有这种人在,三句话说完就会惹人一肚子火。
有爱计较的人,有大方的人,如何让爱计较的人跟爱计较的人相处融洽是个超大问题。
在黑色巨塔,这个规矩很多的家族里,就只有西螺七坎能协调大家的喜好,让家族成员之间不至于口出粗鄙,引发纷争。
千里平常不管杂事,不过面子很大。偶尔用用招牌人物武技长的面子,能让家族成员看在千里的份上退让半步,但偶尔为之可以,经常用,面子就不值钱了。
所以,为了黑色巨塔的和平,首要工作还是该将西螺七坎找出来。
“小崔,怎么?连络上了吗?”
小崔:“没有……打她手机没人接。”
彩
彩也担心的问:“我打住家电话也没反应。”
小崔:“会不会出国了,出国的话,不论手机打不通,还是家里没人接电话都说的通。真可恶!居然偷偷出国玩,也不跟我说一声!”
千里:“会是出国吗?你认为西螺七坎出去旅游,不会事先透露风声吗?”
小崔:“这……应该会。”
千里:“出国跟国内旅游不同,要事先订定行程,准备机票办签证,不是一时兴起,想出门就可以马上出门。”
小崔:“说的也是……不过……”
彩彩担心的说:“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学姊了,这两天打电话都没人接。学姊一家好像失踪了,会不会出事了?”
千里:“社会版有关于他们家的新闻吗?”
“没有。”
千里:“那应该没事,至少不是凶杀案,以台湾记者的实力,如果是一家子的凶杀案绝对不会被隐匿起来。”
小崔:“那要怎么办?”
千里:“下午有空吗?”
“没空……我已经约好要去做任务。”
千里:“那我们下午一点半在捷运XX站集合,再由小崔带路到西螺七坎家瞧瞧,总之先到她家看看再说。”
小崔:“我都说已经约好了。”
千里:“彩彩,要一起过去吗?”
“要,我很担心学姊。”
小崔:“我都说……”
千里:“你不愿意带路?难道你不关心西螺七坎?”
彩彩:“无情的人!”
千里:“西螺七坎居然有这种亲戚!”
小崔:“好啦!我带路总行了!”
约下午一点半,张佳骏三人却很有默契地在一点就抵达捷运站。
不必啰唆,小崔马上带着两人前往西螺七坎的住所。
在这之前,彩彩跟小崔已经见过面,至于张佳骏与彩彩还是头一次正式见面,原本在上回的网聚就该见面的两人,因为彩彩害怕神奇迦纳会带蛇出游,所以临时退出。
事实证明,彩彩不参加是正确的,不然她很有可能跟青菜、东坡肉一样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西螺七坎住的是大楼公寓,门口有保全,访客不能直接上楼。一楼虽有电梯,但是电梯要经过磁卡感应才会运作,非住户没带磁卡走入电梯,没办法按下任何楼层。
小崔向保全说明来意,然后用视讯通知住在十二楼的西螺七坎,但没有回应。
“能不能上去瞧瞧?我挺担心阿姨他们的情况。”小崔问。
“这个嘛……”保全面露难色。
“你就陪他们上去,住十二楼的那家子在我值班的这几天也都没下楼,印象中那个妈妈很有礼貌,有时候还会帮我买早餐。”另一位保全说。
于是,在保全的带领下,三人登上十二楼。来到十二楼的公共空间,西螺七坎消失的答案出现。
不光是小崔、彩彩的脸色难看,保全的表情也很难看。
在十二楼之三的大门出现红漆画的大字,红漆还往下流,像是伤口渗血似的令人触目惊心。九个大字挤出大门,还粘上几张冥纸。
第一行──欠债不还。
第二行──全家死光光。
“她家欠钱?”
小崔疑惑的说:“不至于啊……”
彩彩也说:“学姊虽然有在打工,但她打工并不是因为缺钱,而是为了增加社会经验,她的零用钱向来很充足的,上个月我才跟她借两千块买书的说。”
张佳骏问:“会不会伯父失业,房贷付不出来,笨到找****?”
小崔:“姨丈才没失业,房子是外公送的嫁妆没贷款。”
彩彩:“但这不是摆明了,他们一家子躲债去了。”
张佳骏摇头。
小崔:“有什么不对?”
“躲债算是好的,如果是被讨债集团抓走……”
彩彩害怕的说:“才不会勒!学姊一定没事。”
“不过……”张佳骏瞧了瞧保全。
保全脸色很难看。
讨债公司是怎么上楼的?闹出这种事居然没人知道,亏得这栋公寓还是号称最高标准的安全住宅,如果这种事传出去,对建设公司还有保全公司都是很大的名誉损失。
这层楼的情况较特殊,五个单位卖出四个单位,其中两个单位是有钱人家买来投资,打算重新装潢后才要招租,目前处于闲置状况。
剩下的另一个单位则是候鸟上班族,一年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在国外出差,现在正好在美国。幸好及时发现,可以适时将门口墙壁上的字处理掉。
“那个……”
张佳骏:“我们不是多话的人,不过希望你能帮个忙。”
“什么事?如果是我办得到的事请尽管说!”
张佳骏:“如果发现可疑人物或是这家人回来拿东西,请立即通知我们。”
“这没问题。”
回到一楼,张佳骏三人都为西螺七坎一家感到忧心。
西螺七坎这家子的出事,让认识她的小崔、彩彩觉得很意外,因为在这之前毫无迹象。小崔没听西螺七坎还是阿姨说过经济上有困难,事实上,小崔那位**者妈妈还经常要小崔向姨丈看齐。
“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跟姨丈一样,光用年终就可以买辆进口名车!不要像你爸,连个LV包都不肯买给我!”小崔学着母亲的语气,演的唯妙唯肖。
“对啊!”彩彩也补充:“上个月学姊才说家里想到宜兰看地,打算在那边买间养老用的别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破产了!”
张佳骏:“这么说来,西螺七坎她家应该是小有资产,家境不错才对,怎么会突然遭人追债逃亡?该不会他们家其实只是金玉其外?虽然有不错的工作,但是因为喜爱名牌,过分重视面子,结果只是有光鲜的外表,事实上早就负债累累。”
小崔:“没这回事,阿姨很会精打细算,他们家能有今天,三成是靠姨丈赚钱,有七成是靠阿姨小心谨慎的理财。”
张佳骏:“是这样吗?我们很难从一个人的外表明白他真正的一切。”
小崔:“胡说八道!阿姨跟表姊绝对不是爱慕虚荣,打肿脸充胖子的傻蛋。”
张佳骏:“总之,小崔先回家打听消息,他们也许会跟家人连络,说不定你妈跟阿姨之间有秘密的联络方式。”
彩彩:“那我们能为学姊做什么吗?”
“在找到人之前,什么也办不到。”
(就算找到人,能做的事也极为有限,如果我们之间哪个人有几亿的闲钱能任意挥霍,可以大方地帮忙还钱,那又另当别论。)
知道西螺七坎发生的事情,张佳骏心情极差的告别,虽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给份工作?西螺七坎的情况跟陈哲理不同,她需要的是大量的现金,当然,如果有办法让她离开讨债集团独自生活,再弄个可以赚生活费的工作给她也是个办法,不过连人在哪都不知道,想帮忙也帮不了。
心情不好的张佳骏前往市场买菜,他虽然不大喜欢家务,但是个性使然让他将家整理得干干净净,虽然不喜欢打扫,但是他喜欢做菜,做菜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创造,将食材的特性发挥到极限,弄出美味的餐点,这个过程可以让他的心静下来。
“今天就来做咖哩饭好了,想办法将各种不同的香料调配成最美味的咖哩,应该很不错。”
张佳骏到健康食材专卖店绿圃园买了契约农家野放近一年的斗鸡肉,然后转向前往香料专卖店,路经传统市场前听到熟悉的声音。
“您的无糖绿茶与海尼根绿茶,一共是八十元……收您一百,二十找您。”
这个声音是……
张佳骏猛然转身,见到西螺七坎!
她套上“茶专家”的制服,当起店员。
“西螺七坎!”
“千里!”
“啊!”
兔脱!西螺七坎用跑百米的速度迅速逃跑!
谁说女孩子就是弱不禁风,她的速度直比飞奔的猎豹,灵巧度直追飞舞的蜜蜂。张佳骏撞倒好几名路人,几次都差点让人离开视线。
最后,西螺七坎跑得太急,踢倒正在拖地的小吃店老板娘的水桶,才结束这场追逐。
“为什么追我?”
“为什么逃跑?”
张佳骏与西螺七坎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问题一起露出苦笑。
为什么逃?能不逃吗?
自尊心高的人遭遇失败时,需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希望独自面对失败,自己承担失败的一切。西螺七坎不希望自己的惨状曝露在朋友面前,也不需要朋友的同情。
为什么追?能不追吗?
见到西螺七坎,张佳骏能不追吗?好不容易见到面,就算没办法给她实质上的帮助,至少也该确认西螺七坎的安全,让小崔一家安心。
张佳骏苦笑:“你逃,我就追。”
西螺七坎也苦笑:“逃,只是种反射动作。”
碰!
“啊!痛!”张佳骏突然遭袭。
(讨债集团?拖把?)
“混帐,少年不学好,居然欺负女生!”
正在拖地的欧巴桑就地取材,使用拖把当场舞出伏魔棍法,只见欧巴桑威风凛凛,大有一妇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挡在西螺七坎面前。
“妹妹不用怕!这种**我见多了,他敢乱来,我就打给他死!”
“呃……”张佳骏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不都说社会冷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人士已经绝种了吗?想不到还让他碰到一个。若在平常,张佳骏会拍手叫好,但现在……误会大了。
“噗!哈、哈、哈……”看到这情况,西螺七坎捧腹大笑。
“妹妹,你在笑什么?”
“不!哈,老板娘,谢谢你,不过他不是坏人啦……只是……”
解释后,欧巴桑抓抓小米粉头说:“你这耶少年人……实在是给人想无。”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告别小吃店的老板娘,张佳骏两人回到饮料店,就在店里谈起西螺七坎的事情。
原来西螺七坎家道中落并非家人乱花钱,而是天上掉下来的灾难,西螺七坎的母亲很会理财,虽然喜欢用好货,却不会三天两头就买名牌。
西螺七坎的老爸也是认真负责的公司经理,做为制造部的经理不需要太多交际应酬,基本上并不存在被交际花骗走的可能,但麻烦还是找上西螺七坎一家。
造成西螺七坎举家逃债的原因是,西螺七坎的老爸在几年前做了一次呆人,也就是帮人做“保”。
俗话说,最容易起纷争的三种人,保人、中人、媒人,后两项好就好,不好时除非是恶意设局,否则也不容易怪罪中人、媒人,就算被怪那也是职业风险。但保人完全不同,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西螺七坎的父亲并不傻,能不帮人做保就不帮人做保,当保人往往是基于人情压力,当亲戚的保人、当朋友的保人,有时候很难不帮。
但西螺七坎的父亲死在上司身上,几年前他还是课长时,制造部的部长要买豪宅就请他当保人,这保人不能不当,不然就没前途。
在当时几千万的豪宅对部长来说虽然奢华,但不算浪费。那时制造部的部长年薪接近五百万,买栋两千多万的豪宅只要花个几年就能付清。
几年过去,西螺七坎的父亲根本就忘了这件事。
那位部长荣升后却不知怎么搞的,加薪跳槽后居然盗用公款遭到起诉,接着房子被拍卖,财产被清算,债还不清,银行就将债卖给财务整合管理公司,当初的部长不知用什么办法竟然把债变成四千多万,讨债公司发现债务人在监狱蹲,最后找上保人。
事情会这样,不能说西螺七坎的父亲呆,当年如果不当部长的保人,运气好可以当万年课长,运气不好被部长找麻烦,丢掉工作都有可能,况且,谁知道钱赚得比自己多的上司会在几年后入狱服刑。
“那你家现在……”
西螺七坎苦笑:“没事啦!我爸担起债务正在跟讨债的协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让我妈跟我另外找地方住,以免被财务整合管理公司找上门,银行存款都被逼着提出来还钱,房子八成也保不住,还好我妈那还有十来万的私房钱,生活暂时还不成问题,只是学费、房租都要花钱,不能光节流也要开源。”
张佳骏接着说:“所以你就在这打工?”
“薪水还不错,时薪九十五。”
张佳骏:“你怎么不找家教?”
时薪九十五绝对不算高薪,当然也不致于冠上压榨的恶名,以西螺七坎的能力,可以找到时薪三百以上的家教。
西螺七坎:“临时不好找……况且九十五只是底薪,还有业绩分红。”
“可是……”
西螺七坎:“别告诉小崔!”
“为什么?他会担心,我们也会担心,事情藏不住的。找不到人,总能找到你爸的公司。”
西螺七坎苦笑:“小崔那家子人很好,可是嘴巴很大。”
张佳骏点点头表示理解。
西螺七坎的父亲八成不是去跟讨债集团谈判,而是被抓走,万一透露风声,很可能连西螺七坎母女都被抓走。
而且,如果讨债集团最后将主意打到“保险金”头上,光抓到西螺七坎的父亲是不够的。
西螺七坎努力挤出笑脸:“事情没这么糟啦……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
有国家的地方哪里没法治,问题是法治能不能运行。
警察就这么多,光是帮高官开路,维持**游行的秩序就快忙翻了,再有余力,办的也是大案子,除非西螺七坎这家的事也变成大案子,否则别想有警察介入。
小崔那家热心又好心,但也是多嘴的一家子。想把事情传出去,偷偷告诉小崔,然后叫他守密就是最快的办法。
想到西螺七坎的事情,张佳骏不由得深深地叹息。
放荡的父亲会给家庭带来灾难,就像他自己的家庭,认真负责的父亲也不见得能守护家庭,就像西螺七坎的家庭。
不过家庭出现困难后,家中的母亲都一样代替父亲撑起这个家。
张佳骏的妈妈接下父亲制造的麻烦,成为公司的经营者,西螺七坎
的妈妈也努力守护她的女儿。
出事后,西螺七坎的妈妈迅速找了间小套房,跟他们之前住的相较就像三级贫户的房子,室内空空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他们是连夜离开,所以没带走任何家当。
而西螺七坎的妈妈从理财的主妇变成打零工的主妇,角色变化之大,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但她没有怨天尤人。
依据西螺七坎妈妈的说法,再过几天债务就能还清。
西螺七坎家的那栋房子市价超过千万,紧急出售也有八、九百万,再将保险解约差不多就能还清,只是二十多年的辛勤努力一切归零,就因为当初做保。
现在,西螺七坎的妈妈正努力处理余下的财产,要把丈夫赎回来。
他们一家三口安全不成问题,讨债集团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要的只是钱,如果能拿到钱没必要害人。
“只是你们将来怎么办?”张佳骏直指问题中心。
“小孩子别想这么多,会有办法的。”西螺七坎的妈妈语气温柔,但掩不住心中的担忧。
“我可以打工,下学期的学费不必妈妈操心。”
“你好好读书,别让我担心就行了,钱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张佳骏:“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可以考驾照了,在以前我们这年纪都已经成家立业,像我也有自己的小生意。”
西螺七坎:“对啊!反正学费我会自己想办法,还可以去借助学贷款。”
“这……”西螺七坎的妈妈感动的说:“人家都说现在的年轻人是草莓族,你们却都是经得起考验的原石……”
“妈,没问题的!有你在,爸几天后也能回来,到时候我们全家在一起,还怕过不下去!”
西螺七坎的妈妈欣慰的说:“好啦!不过你要小心点,也谢谢你的关心。对了,还有你那位学长,要不是他,我们也没办法马上找到房子,你也要跟他说声谢谢。”
“我会的啦!”
西螺七坎送张佳骏离开,来到公寓门口她又特别叮咛:“在事情解决前,千万别跟我那个多嘴的表弟说!”
“放心。”张佳骏手指画过嘴,做出封口的动作。
就在西螺七坎要上楼时,有人喊住她。
“住得还习惯吗?咦?是你!”那人惊讶地看着张佳骏。
“是你!”张佳骏惊讶的程度不输给他,那人竟然是风之主。
“这是我学长,就是他帮我找房子的。”
“学长?你不是才要升大二。”
西螺七坎解释:“学长在高中时曾休学一年,不然现在该升大三了,我们是同个高中,在学校社团认识的。”
这个风之主很有意思,不论是在网上还是现实,都乐于助人,难怪在圣戒中有那么多崇拜者,能迅速找到空屋,代表他人头熟层面广,不过找到的房子品质不怎么样,也代表他认识的朋友多半是中下阶层的人。
这跟阿泰转述佳佳对男朋友的描述“认真向上的穷苦人家孩子”是相符的。不过他真的这么好心?该不会想趁机讨好西螺七坎,来个脚踏两条船?
张佳骏跟风之主彼此之间算是认得,不过谈不上有交情。再加上佳佳的关系,这个巧遇让两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张佳骏先行告退。
走了几步,张佳骏想到有些事该问问风之主,于是他又返回,但不巧的是,风之主却已骑着摩托车离开。
那车不小,虽然不是红牌的重型机车,但也超过常见的一二五。
(穷苦人家买得起那种车?)
张佳骏起了疑心,招了计程车。
“跟上那台摩托车!”
司机不高兴的说:“喂,少年耶……”
张佳骏不啰唆,先递上一张千元大钞:“车资另计!”
“喔!没问题,你们是……”
张佳骏:“朋友,在玩侦探游戏。”
司机疑惑地瞧瞧张佳骏,又瞧瞧前面的风之主:“在市区,机车不好追。”
张佳骏再送出两张千元钞:“你行的!我跟全班同学打赌,要是输了就赔大了!快点追上去!”
“喔……没问题,你们这些年轻人越玩越大,想当初……”
张佳骏哪有心情听司机讲古,司机说的口沫横飞,全都左耳进右耳出。
好几次差点追丢人,还好风之主不会赌警察今天休假,都不闯红灯,才能远远的跟在后头。
十几分钟后,张佳骏又丢下五百元的钞票,等不及找钱就下车,跑向风之主消失的巷口。
他看到风之主走入豪宅,而且是真正的豪宅,不是一个单位一、两千万那种,是上亿那种的豪宅!
看到风之主直接走进去,怒火由张佳骏心中烧出来,他握紧拳头:“风之主!混帐、骗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