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和陈路秋约会的迹象。
她周末一般都去爷爷奶奶那边,不是晒奶奶做的饭,就是爷爷养的花。
像五一、国庆这种长一点的假期,她还回过江城几次,是去看她的舅舅舅妈。
通过朋友圈所展露出来的日子基本都是和和美美的,唯一的例外是去年十二月中旬的某个周末。
貌似过的jī飞狗跳。
她养的狗把爷爷的山茶花毁了,在朋友圈里发了现场照片,又求问哪里有品质优良的山茶卖。
一时想到元旦那天,他在北城的洲际酒店附近见到她。
她那日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连帽待在头上,帽檐一圈雪白绒毛,gān净明澈的眼眸遥遥看向他。
多年未见,她眼里的惊讶大于一切。
分明是没想过会再遇见他。
她那时身旁放着一盆山茶,花苞上缀着几粒细雪。
姑娘比那树山茶还要好看的多。
他只看一眼,就险些受控不住。
在心门倾塌之前,他选择先收回眼。
他那时还憋着一股气,但在聚会那天听到她说“我喜欢你”,知道她当年为他的委曲求全。
一身脾气消退的gāngān净净。
若非论个对错。
到底是他错了。
他之前还是不懂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将她bī的太紧。
赵姨从前问他,十年八载后还能不能记得那个送他雏jú的小姑娘。
如今这答案显而易见。
他还记得。
但那小姑娘怕是将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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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红点,曾如初这才想起朋友圈并没有屏蔽傅言真。
思索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能屏蔽他。
她要是这么做了,不仅很容易穿帮,还容易落人话柄。
也不太好解释。
好像是她在耿耿于怀什么一样。
但也确实在耿耿于怀什么。
傅言真上次一口一个“同学”的称呼她,一副风轻云淡的口吻。
可她到现在,好像都还不能说服自己只将他视为一个普通同学。
她目前还没找到与傅言真的相处之道。
到头来,在俩人的关系里,游刃有余的还是他。
转眼间,假期电量终于耗尽。
北城迎来复工cháo。
开工第一天,曾如初早上六点半就起了。
这么多年,无论是上学还是后来工作,她其实都没怎么睡过懒觉。
牵着瓜皮到底下溜达一圈,顺便买了早饭。
上了年纪的人都已经锻炼一圈回来了,遇到几个长者,一一笑着打了声招呼。
一日之计在于晨。
沈邻溪常跟她嘱咐要吃早饭。
到北城,她的早餐也很有这座城市的味道。
热气腾腾的酱肉包子、一份炒肝儿,一份豆浆,刚炸出锅的油条实在是太香了,她其实根本吃不下,但也买了一根。
炒肝儿,她刚来的时候很吃不惯。
适应也是个缓慢的过程。
本来是打算拍个照发圈的,但想了想,算了。
于是把这图发在她的家庭群了。
她没厚此薄彼,北城、江城两个群都发了。
爷爷很快就回她:你这炒肝儿不正宗。
沈邻溪问她这黑糊糊的一碗是什么。
……
她跟他们唠了会嗑。
八点半,她起身去公司。
一个上午,同事们各个哈欠连天,靠咖啡和浓茶续命。
她假期没睡过一次懒觉,在生物钟方面倒是很快适应工作节奏。
只不过投入状态也需要一点时间。
过两天,她这状态也就回来了。
周四中午,陈路秋来到她工位,屈指敲她的桌,让她跟他出去一趟。
去吃个饭。
她拿起外套的时候,眼皮又倏地一跳。
上次跳的时候,傅言真来了。
陈路秋带她来到一家装潢挺jīng致的餐厅,不过全是做素菜的。
他现今饮食很清淡。
油都只吃植物油。
私底下的时候,曾如初没把他当什么厉害人物,忍不住吐槽,“这菜里都没个肉末吗?”
陈路秋瞥了她一眼:“你这假期大鱼大肉还没吃够吗?脸都圆成这样了。”
曾如初:“哪里圆了?”也就三斤而已,而且已经有意识在减肥了。
陈路秋继续热讽:“马上赶上你家瓜皮了。”
曾如初:“…………”
这人不会好端端地请她吃饭,虽然只是一顿不太着调的素餐,但曾如初对他这德行也算了解,动筷之前,直接了当地问他有什么事。
陈路秋将筷子放下,脸色有些许歉疚,“能麻烦你个事吗?大妹子。”
曾如初端详他表情,数秒,冷冷拒绝:“不能。”
这老狐狸一看就憋着坏水。
陈路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老板,只好安排你个任务了。”
感情牌不好打,那就直接拿他这身份来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