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可是撕心裂肺的疼啊！
再加上那一剑威力如此之大，他们俩压根就没有生还的余地啊。
“小川，你可别说胡话啊，死就死呗，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夜鸣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十八年后？
自己这辈子好像都还没有十八年。
柳川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圣子，柳川没有说胡话，我们真的没有死，不信你看那。”
柳川抬起手，指着正前方。
真的没有死吗？
徐夜鸣顺着柳川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很快便有了答案。
他们的确没有死，而且似乎连伤都没有受。
前方。
沈飞玄单膝跪地，用悲河剑支撑着身体，明显受伤不轻。
“柳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天地殿内也没有其他的人啊。
柳川看向徐夜鸣的额头，缓缓说道：“圣子，是你眉心钻出来的那道光救了我们。”
光？
徐夜鸣深呼吸了一口气，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
徐夜鸣想起昨天渡尘和尚与自己说的那番话，以及他在自己眉心留下的那道法印。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除了自己体内那股佛门的力量，徐夜鸣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在刹那间扭转生死。
这时，柳川忽然低头拱手说道：“圣子，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万万不可这样冒险了，柳川死就死了，可圣子你不一样。”
哪有主子为了剑士而死的。
面对柳川突如其来的这一番誓死忠言，徐夜鸣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回答。
难道剑士就该如此吗？
还是说，这就是这个世界所谓强者立下的规矩。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都愿意为了我不惜豁出性命，而我为你冒一次险怎么了。”
不管柳川是出于忠诚，还是剑士的责任，徐夜鸣觉得，一个愿意为自己豁出性命的人，就值得自己豁出性命去保护。
“圣子……”柳川欲言又止。
“咳咳，噗！”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呕血声，是沈飞玄。
“好一个主仆情，好啊。”沈飞玄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缓缓站了起来。
他目光狠狠的盯着徐夜鸣。
“就差一步，就差了一步啊。”
沈飞玄眼中满是不甘，悲河剑明明就要洞穿他二人的身躯，却被突然出现的一道光给震了回来。
难道这就是天命吗？
“不，我沈飞玄不甘心啊。”
大荒三年历练，回来居然还杀不了一个九岁的熊孩子。
“呸，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徐夜鸣往前一步，朝着沈飞玄站在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这条疯狗，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你……噗。”
沈飞玄眼中满是悲愤，一时间急火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啧啧。”
徐夜鸣忍不住摇头嘲讽起来。
“沈师兄，哦不，沈剑仙，你倒是再问剑悲河啊，小样，重伤你我都不需要动手。”
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嘲讽更待何时？
虽然徐夜鸣不敢上前揍他一顿，但是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
沈飞玄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熊孩子，多说无益，有本事就过来杀了我。”
“我这暴脾气………”
徐夜鸣欲要上前给这沈大剑仙一家伙，送他上天。
一旁的柳川见状，赶紧拉住了徐夜鸣，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圣子，虽然沈师兄身受重伤，但是你就这样过去的话，他未尝没有斩杀你的实力。”
徐夜鸣回过头来一想，也对。
自己差点把自己浪死。
这家伙若是要拼死杀我，自己岂不是亏了。
“哎，我就不过，我就是没本事，有本事你过来啊。”
徐夜鸣语气满是挑衅。
“你……自取灭亡。”
沈飞玄催动灵气御剑而起。
卧槽！
徐夜鸣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柳川后面。
我就开个玩笑，你别认真啊，真的要来一个同归于尽吗？
可悲河剑仅仅往前面飞了一米不到，便落在了地上，而沈飞玄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摇摇欲坠。
这一次，他很显然遭到了很严重的反噬。
“沈师兄……”
柳川连忙冲了过去，扶住了沈飞玄。
“小川？！”
徐夜鸣一脸疑惑，柳川这小子过去干嘛。
这家伙刚才可是要杀我们啊，你现在帮他干什么，让他死啊。
“小川，救他干嘛，让他死，要是等他缓过来了，该死的可就是我们了。”
柳川有些为难的看了徐夜鸣一眼，随即从腰间摸出一颗丹药，给沈飞玄服了下去。
“圣子，其实沈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他或许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柳川啊柳川，你是圣人吗？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要来杀我们？
“罢了，随你，要是等他恢复过来，死的第一个又不是你。”
徐夜鸣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爱干啥干啥。
“哈哈哈，打完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白发老道与清渊道人走了过来，看他们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熊孩子，没伤着吧？”白发老道抚须问道。
嗯？
徐夜鸣越看这白发老道的表情，就越觉得不对劲。
“你知道？”
白发老道微微点头：“飞玄这孩子到碧鸢山脚下的时候，我便知道了。”
徐夜鸣想想也对。
一个化神境强者进入碧鸢山，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呵呵，所以说，黄老头，这是你特意安排的？”
徐夜鸣越想越气，搞个演练，要拿命来演？
白发老道摇了摇头，他笑道：“没有没有，老头子只是让事情顺其发展而已。”
好家伙！
让事情顺其发展，放一个化神境的强者来杀我，做狗还是你在行啊。
“我谢谢你啊。”
徐夜鸣已经没有话讲了。
清渊道人走过来，拍了拍徐夜鸣的肩膀，安慰道：
“熊孩子，其实这也是我们的良苦用心啊，飞玄这孩子天生好胜，如果不顺其自然让他来找你，日后你恐怕会麻烦不断。”
徐夜鸣扭过头去，不领情。
老子差点命都没了，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你们的良苦用心，开什么玩笑。
“你这么想，飞玄这孩子是曾经的碧鸢山第一天才，就算放眼整个南戈源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如今历练归来，本该更甚之前，但是突然发现，自己还不如一个九岁的孩子，他会怎么想？”
他怎么想关我屁事啊。
徐夜鸣冷冷回答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袖手旁观，让他杀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