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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军事 > 温离赋 > 18、裴王大婚

齐允自从上次与凌过尚在山洞共度一晚之后,就整日整日控住不住地想他,想他伟岸的身影,想他英俊的脸庞,想他关心自己的语气,虽然写过致谢信派人送到他的府上,爷爷母亲也对其表示过感谢,但是怎么说这么大一个恩情也得找个机会自己当面致谢才好。今日受凌薇薇邀请一起去鸟语阁听曲,齐允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在想裴王会觉得自己好看吗?自己对他好感无限,想向爷爷说这件事情,可是裴王对自己的感觉如何呢,他对自己有感觉吗?又想到了父母不幸的婚姻,不知道裴王会不会也是表里不一。齐允想着入了神,手上拿着的簪子一直没插入头发之中,身后的婢女小声试探:“小姐,不然这簪子奴婢来插吧。”府里的下人都发觉自家小姐自从上次在灵山遇袭之后回来就变得有点奇怪,经常发呆,还开始学习刺绣了,可能是遇袭的阴影,可是小姐又总是跟国公爷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不知道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只能尽心伺候着了。

齐允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把簪子递给了身后的丫鬟。

凌薇薇高高兴兴地领着齐允进了鸟语阁,给她安排好了座位,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公梁峻了。见到公梁峻就猛地抓起她的手,委委屈屈的语气:“峻姐姐,咱好久没见了,薇薇可想你了。”

真是的一撒娇就拿她没办法,公梁峻无奈:“三日前刚见过。”自从公梁峻搬到鸟语阁之后薇薇时不时就过来找她,当然找她的时候顺便去别的地方耍耍,这真是个出来玩的好借口,长公主自然看在眼里,但是也不能不许薇薇去,只能多派几个人保护女儿的安全了。

薇薇撅着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公梁峻心想看来要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宠着了:“今日是花香姑娘与冷公子表演,咱们也下去看吧。”

二人下了楼坐到齐允旁边,而齐允并没有注意到她们,因为她的眼睛早就被侧前方帘子后面的凌过尚抓住了。凌过尚今日也带着自己的侧妃钱小来听曲。

直至身旁的婢女提醒了齐允一句,齐允才回过头来看到了薇薇和公梁峻二人。薇薇高高兴兴地分别介绍了一下两人,齐允与公梁峻问了好三人便共坐一处听曲。今日花香与冷子卿共奏的是有名的爱情曲《鸳鸯戏水》,曲子经过他们的改编之后更加动人了,绵绵情意惹人遐想。齐允耳朵里听着曲子,眼睛情不自禁地又看向了凌过尚那座。只见凌过尚一边听曲,偶尔和旁边的钱小说着悄悄话,表情十分温柔,时不时还温和地笑一笑。这时钱小有事准备起身,手撑了一下桌子却不下心把旁边的一杯茶扫到了,整个茶水落到了凌过尚的身上,钱小十分抱歉的表情,凌过尚却是温和一下,看嘴型大概说的是“没事的”“不要紧”之类的吧,然后还伸手替钱小整了一下发鬓,随后两人一同起身往后走,凌过尚需要去清理一下衣裳。

齐允没注意到,公梁峻侧头看了她一眼。

裴王对女子这般好,定然不会像齐添那样,自己嫁过去也定然能对自己好吧?齐允又这样想了好久。演出结束,她主动走到了凌过尚那席,感谢到:“殿下好巧。上次在灵山你救了我,我还未当面致过谢。齐允在此谢过殿下的救命之恩。”说完屈膝行礼表示感谢。

凌过尚虚扶了一下她的手臂,说到:“齐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理应之举。而且本王已经收到过小姐的感谢信了。”

齐允:“不管如何,都是万分感谢。”感谢万完声音又小了几分,“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凌过尚微微一笑:“好。”

于是二人往旁边退了退,齐允伸手把自己头上的那支簪子摘下来了,递到凌过尚手里,轻声说:“殿下可知道我的心意?殿下对我的感觉如何?”

凌过尚把簪子拿在手上却是没有收起来:“齐小姐美丽大方、知书达理,不只是我,京城之中仰慕你的公子比比皆是。”

齐允:“不跟其他人比较,殿下也钦慕我吗?”

凌过尚:“其实灵山上那一晚,我就已经对齐小姐产生感情了,只是碍于齐小姐儿时的誓言一直不敢表达心意。”

齐允很高兴:“既如此,我就让爷爷去向陛下请一道圣旨。”

凌过尚:“如若齐小姐愿意,我这个月十八到府上提亲可好?”

齐允音量不自觉变大了些:“好!我等你。”

齐允走后,公梁峻来到了凌过尚身边,问到:“殿下日后可会对齐小姐好?”

凌过尚:“本王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是做到对她好也是不需要费什么劲的。本王保证会一直对她好。”

灵山一案不久就结案了,印品正自然死罪难逃。而现在太极殿里正在讨论下一任工部尚书的人选。

凌彻:“这一年接连两位尚书出事,朕太失望了。”

中书令吕迎说到:“出事的都是祸害朝纲的人,也算是幸事,除了两个毒瘤。”

凌彻敲了敲额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推荐上来的人没有一个令朕满意的。今日朝堂之上太子和立王争的朕头都大了。”

礼部尚书唐势:“听说近日护国公也老是头疼,好几日不能吹风了,想来是因为孙女的事情,齐小姐那日在灵山上又遇刺客又见尸体的,别说是女儿家了,就是堂堂男子也会被吓到的。那刺客也竟是一个都没抓到。”

凌彻点了点头:“朕是该抚慰抚慰齐公了。”

这时候礼部尚书秦焕周开口了:“说到这,臣倒想起一个人来。微臣自接任吏部尚书一职以来,翻阅了朝中各个官员的履历,工部中有一个人让臣十分在意,他出色的完成过很多项任务,比如护城河的改造、南部水渠的施建、谭州瞭望台的选址部署,但是他这个人沉默寡言,不好相处,见人也都只行一个最基本的礼仪,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又整天板着个脸,所以要不注意不到他要不注意到了没有好印象。但是稍微打探一下,就会知道跟过他做事的人都夸赞他能力强,为人忠厚。他就是齐敛,齐公的侄孙。”

凌彻眼睛一亮:“大家都道齐家这一代没落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才。行,可以再考察些时日,看看他能不能康此大任。”

立王那边打算拉拢齐家的人,所以今日有了这么一出。而齐家向来不涉各方明争暗斗,皇帝对其信任,若是许了齐敛这个尚书之位,正好抚慰灵山一事,当然尚书一职这么重要不可能儿戏,只不过凌彻本就有意施惠齐家,看看有没有可能再扶持起齐家,所以若是齐敛确实是有用之才,推上去就十分恰当。立王想要拉拢齐家自然是秦焕周先提出的,后经大家讨论,认为可行。

讨论完这事之后,凌彻起驾前往德妃刘语人的寝宫——华清宫。刘德妃的按摩手法极好,皇帝正闭目享受,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把旁边的茶壶一下子掷了出去,马上一个小公公就捂着流血的额头跪地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德妃也吓得赶紧跪在一旁。

凌彻冷哼一声:“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平时在外面听听也就算了,今日竟敢探头进来,想听到什么,嗯?”皇帝自然知道自己身边会有几个宫女宦官被人收买,主要是被太子和立王收买,但是平时站在外面听到一些皮毛就随他们听吧,可是没想到今日有一个胆子这么大的。

凌彻听到小公公求饶的声音越来越烦,下令到:“来人,拖出去杖毙。”

歇斯底里的求饶声中这位小公公被拖了出去,而后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凌彻扶起德妃,说到:“爱妃不要害怕,你知道朕是喜欢你的,不会对你如此。”

德妃连忙柔声到:“臣妾知道,臣妾也定然尽心服侍陛下。”

不久之后,凌彻就拟旨由齐敛接任工部尚书一职,门下省核诏宣旨。

九月十八,凌过尚备了厚礼到齐府提亲,令大家没想到的是齐允主动站出来表示自己心悦裴王。齐望再三问过齐允,齐允的回答都是肯定且坚定,既然孙女喜欢那这桩婚事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齐望走到凌过尚身前,说到:“你若敢对我孙女不好,我一定找你问罪,我齐家虽然现在不那么光鲜,但是曾经的功劳摆在那呢,齐某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这齐老爷子确实势气逼人,有着这个年纪的威严也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铁骨气息,果真是替大渠三次出使凯旋而归的功臣。

凌过尚恭恭敬敬行礼到:“齐公放心,我敬重齐家敬重您,也爱惜齐小姐,若是日后我有不端之举,不用您亲自动手,我一定先自行了断。”

齐望:“望殿下说到做到。如此,老夫明日便向陛下请旨。”

凌彻听到这个婚事,自然也是高兴的,还以为这位齐小姐真一辈子不嫁了呢,嫁给过尚也挺好。于是封齐允为昭缘郡主,并赐了很多珍宝下来给裴王府和齐家。凌过尚与齐允的婚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家都知道这齐家小姐曾发过誓永世不嫁,这裴王是如何拿下她的呢?那日凌过尚与齐允在山洞里共度一晚的事情自然被封的死死的,没人敢对外说,现在大家都饶有兴致地猜测齐允为何会同意嫁给裴王,难道这裴王是众皇子中最好看的?不能是这个肤浅的理由吧,总之现在是众说纷坛。

立王这边可就不高兴了。秦焕周也故意抱怨到:“没想到这齐小姐竟然会嫁给裴王,她不是发誓永远不嫁的吗!”

李郑:“虽说孙女嫁过去了,但是不见得齐公就不站我们这边了。”

秦焕周:“也是,裴王他又不参与争储,嫁与他无妨,齐家还是得承咱们举荐齐敛的这份情,齐敛捯饬捯饬为我们所用问题也不大。不过问题是齐公现在可是一点也没有领咱们情的意思。”

李郑:“来日方长嘛。”

立王:“算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皇兄那边也该着急了吧。”

燕飞楼清风间,温离赋、凌过尚、公梁峻又坐在一起了。

凌过尚:“太子本来开始怀疑我是二哥那派的人,正好我们帮他一次,打消他的怀疑。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一箭三雕,来,我要敬你们二位。”

温离赋、公梁峻举杯共饮。

凌过尚:“没想到赋先生还有江湖势力。”

温离赋:“赋某游历四处这么多年总归是有点用的。”上次在灵山假意行刺齐允的人是江湖帮派“青舟江”的人,温离赋与青舟江的江主江辞有着别人不知晓的交情。青舟江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帮派,虽然神秘,但是江湖上人尽皆知,若是知道是青舟江的高手都会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当然青舟江没有做过不义之举。帮外没有人亲眼见过他们的大本营,只知道在大渠东南部的一座孤岛上,那座岛很大,但是常年被烟雾环绕,所以从外看看不清岛内的形势,帮内的人要回到岛上,都是一人一舟,站在舟上轻运气功,舟便会顺着潺潺水流渐行渐远进入烟雾中,直至消失在大家眼前。

凌过尚又看向公梁峻:“果真还是女人了解女人,我按照公梁小姐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事情就往我们预定的方向发展了。”

公梁峻:“希望经过此事殿下日后能够对我多一分信任。”

凌过尚:“自然,本王信你。”嘴上是怎么说,但是凌过尚心里依然对公梁峻存着怀疑。

温离赋:“这几个月朝局动荡过于厉害,不宜多生事端,所以我们先休整一段时间吧,别吸引太多注意力了。想来这太子和立王接下来的争斗会更加厉害,我们到时候可以的地方帮他们一把,倒也不用自己出手。”

凌过尚:“先生说的对。”

温离赋:“殿下身上的伤可好了?”

凌过尚:“无碍,好的差不多了,对我来说小伤罢了。”

这次行动很大,他们三人经过了多次细密的谋划,一环扣一环,最后此计才完美呈现。

他们聊着聊着快过了一个时辰,凌过尚感叹了一下:“赋先生和公梁小姐真是远比本王想象的要更了解朝中的局势。”

正正好已经一个时辰了,凌过尚问到:“我们一直以燕飞楼和鸟语阁作为据点,怕用的多了日后会被人看出什么,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地方,得想想还有哪儿。”

这时候冯贯开门进来了,听到这句话,自有妙计的表情:“还有闻人楼呀。”

温离赋和凌过尚无语地看向冯贯,冯贯一张长着大胡子的脸委委屈屈的表情倒有点可爱:“我,我好像说错了。我就想进来说,时辰到了,有一个人该先走了。”

公梁峻笑了一下:“无妨,我也可以女扮男装。”

温离赋:“闻人楼目前没有什么密道,不过改造难度不大,它可以当作备用。”

公梁峻起身告辞:“那我就先告辞。”

公梁峻走后,凌过尚突然想起一事:“赋先生上回去我府上的时候问过我,如若当年‘南鹿之变’有隐情是否愿意替其洗刷冤屈,本王认真地想过,如若我是孙氏旧人,我定然要为孙氏平反,所以既然赋先生出生于南鹿,若日后本王可以登基你又想为孙氏平反,本王一定会应允的。”

温离赋:“多谢殿下,不过赋某说过多次赋某只是一个边缘之人,那日闲聊罢了。”

凌过尚:“无妨,本王只是先把话放在这。”

几日之后,温离赋来到鸟语阁找公梁峻。

公梁峻练琴的房间里,她有点诧异:“赋先生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公梁峻的练琴房是鸟语阁最顶端的一间房间,隔音效果好,周围这一排的房间都是不允许客人随便进出的,而且鸟语阁本也是花老板的地盘,所以除非阁内出了叛徒,否则在此谈事绝对安全。

温离赋:“反正我很少来这里。今日来这是有一事相托,但此事目前与我们所谋之事无关,若是日后有用了再告诉裴王殿下,公梁小姐可允?”

公梁峻:“先生请说,能帮一定帮。”

温离赋:“太子有一个妾室,名叫香雪兰,她每个月会出宫一次采买东西,每次采买结束之后会到咱们的鸟语阁来听一支曲子再回宫,她下一次过来希望你能让园姐帮我个忙,安排我和她单独见面。而她下一次出宫的时间便是三日后,上次没有机会单独和你说话,所以今日才来。”

公梁峻认真想了一下香雪兰这个名字,隐隐约约知道温离赋可能为了哪方面的事情,于是说到:“自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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