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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军事 > 温离赋 > 30、淑妃获释

蒋淑妃已经瘫坐在地上了,现在让她走她也只能被人抬着出去。凌彻走近她,蹲下身,抓起她的胳膊:“爱妃,怎么了?一个厨子而已,想学做糕点,朕给你从宫外招进十个好的师傅好吗?”

蒋淑妃把手臂挣脱开,大喊到:“他是我师父啊!他什么错也没有!”

凌彻站起来,居高临下:“那你想怎么样?他非死不可,你现在要跟他一块儿去死吗?”

蒋淑妃擦了擦眼泪,脸上满是倔强和绝望:“云尚食今日因臣妾而死,臣妾无法面对他的父母,再也无法踏进让州一步,所以,臣妾得死,求陛下赐死!臣妾今日必须跟着云尚食一起死!”

凌彻气的掐着蒋淑妃的脖子:“我说爱妃你怎么就这么倔?你这脾气从来不改。是朕太过纵容你了,现在朕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能求死,想想你的儿子吧,想想你娘家的人,敢死的话,你会背负上更多的罪名。”

凌彻放开蒋淑妃,然后没有任何留恋地走出了未央宫,蒋淑妃在地上咳嗽个不停,她听着从凌彻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感觉是一块石头重重地压着自己,她头晕目眩,手臂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倒在了地上。

最终,蒋淑妃以顶撞皇帝之名被囚入冷宫,任谁求情也没用,凌过尚去求情过好几次,但是只有第一次见到了父皇,此后半年父皇不再单独见他,凌过尚自此成为了一个没有母妃没有人庇护的孤独皇子。

事情的真相既已浮出水面,蒋淑妃自然被释放出来,回到了未央宫,恢复了淑妃的位份。曹尚食、小晶、铃子都难逃一死,袁皇后已经罚无可罚,曾经也是掌管六宫威严的皇后,也不能被赐死,赐死了皇家也没有脸面,最后凌彻只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走了。

凌过尚第一次来到温离赋宅子,带了几坛好酒,没想到公梁峻也在这,有点吃惊:“公梁小姐随便出入赋先生的宅子没问题吗?”

公梁峻:“我与赋先生一起去了一趟因旅,大家都知道我们关系好。”

凌过尚点点头,挑了挑眉:“赋先生既然已经成为了我们大渠的鲤上客,是我们大渠炙手可热的贵客,那本王来找他也很正常。”现在来光顾温离赋宅院的皇亲贵族可是接连不断。

温离赋微微一笑,招呼他们俩:“进来坐吧,殿下。”

屋内,秦是纷将酒摆放好了就退了出去,怜心自然也不会待在这里面。凌过尚拿起酒坛,豪气地说:“母妃终于出来了,本王今日高兴,所以特地带来了这珍藏多年的桃花酒,赋兄、公梁小姐,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公梁峻从凌过尚手里接过酒坛,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但是并没有给自己倒,婉拒到:“你们喝吧,我就不喝了,你们要是都醉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人应对,所以得留一个清醒的我。”

凌过尚看着她疑惑:“公梁小姐不是说自己千杯不醉吗,你们从因旅回来赋兄还跟本王说过你是真的千杯不醉呢。”

公梁峻:“千杯不醉是真,但是不喜欢酒的味道也是真的,所以没有特殊需求的情况下,不喝。”

温离赋:“既如此,我们就不强迫公梁小姐了吧。不过殿下刚刚怎么叫赋某赋兄?”

凌过尚不再看着公梁峻,转而看向温离赋,眯了一下眼睛,略带调皮的语气:“怎么,赋兄不喜欢本王这么叫你吗?本王觉得咱们已经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私下里早该这么称呼了,你也可以叫本王尚兄。”

温离赋:“赋某一时改不了称呼,还是叫你殿下为好。”

凌过尚潇洒的神情:“无妨,爱怎么叫都可以。”

喝酒也不忘谈事,公梁峻给他们两个人倒酒,他们慢慢品着酒,倒也喝的不着急。

凌过尚:“如若不是袁氏和皇兄倒台了,这事肯定进行地比现在艰难地多。”确实,如果依然是太子和袁氏如日中天的日子,蒋淑妃要想洗刷冤屈放出冷宫那就十分困难,但是他们现在倒台了,皇帝早已对其不信任,墙倒众人推,袁氏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温离赋:“是的,时机很重要。”

凌过尚又问到:“虽然真相我们知道,哪些人也知道,但是最关键的是铃子开口好好交代,这点赋先生是怎么做到的?”

温离赋今日也是心情挺好,故作神秘状:“你们可以猜猜看。”

凌过尚:“本王猜是因为她的家人,比如她的父母。”

温离赋又看向公梁峻:“你觉得呢?”

公梁峻思考了一下:“我需要跟殿下说一个不一样的答应,那我猜铃子在宫里有一个情人。”

温离赋打了个响指:“公梁小姐说对了。”

公梁峻低头到:“这世间的痴情人往往是女人,男人总是比女人无情,自古以来所有悲伤的爱情故事,结局几乎都是女人义无反顾地做出牺牲。”

凌过尚:“公梁小姐不仅了解女人,也了解男人。”

公梁峻:“我试图了解女人,也试图了解男人,殿下你却从不想着了解女人。”

凌过尚被点名地莫名其妙:“女人你了解就好了,本王何须费这个劲,何况女人不就那点爱好那点心思,不用费劲也能了解。当然本王府上那些齐允喜爱的布置多亏了你。”

公梁峻:“殿下说的对,而且殿下自有魅力可以讨昭缘郡主开心,公梁峻不过是点缀,殿下不必言谢。”

凌过尚似乎有点不高兴:“那么公梁小姐喜欢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有情之人了?”

公梁峻对于凌过尚对自己一直有偏见这件事会偶尔不开心,所有刚刚一时冲动想借着凌过尚喝酒的劲说几句刻薄一点的话,现在又马上说到:“刚才是公梁峻无礼,殿下恕罪,我自罚一杯。”

公梁峻拿起酒坛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温离赋却按住了酒坛子,说到:“公梁小姐不喜欢喝酒不必喝。”又看向凌过尚:“是吧,殿下?”

凌过尚看到了温离赋的眼神,耸耸肩:“本王今日高兴,你们说话随意,我都不会生气,酒不用喝了,这些还不够我和赋兄喝的。”

公梁峻微微行礼:“谢殿下,谢赋先生。”

他们坐着有半个时辰了,凌过尚有了明显的醉意,温离赋也有一点,不过还算清醒,此时嗑着岚婶刚送进来的花生,说到:“蒋淑妃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赋某想把自己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凌过尚靠在椅背上:“什么事?”

温离赋:“南鹿之变,洗雪。金卫已经在路上了。”温离赋一直都惦记着在翁山的香雪兰,所以这事要尽快提上日程。

凌过尚疑惑:“赋先生不是说自己只是个南鹿的边缘人,所以现在是孙氏旧人了吗?”

温离赋不加掩饰:“是的,我是孙氏旧人。殿下可愿帮我?”

凌过尚:“本王早就说过了,一定会帮你。但是,这个案件想要重审需要父皇下旨,父皇那可有把握?”

温离赋:“把握七成。相信我们的皇帝是要做一个好皇帝的。”

凌过尚:“我原以为如若我可以顺利登基,等我来翻案呢。”

温离赋:“我已经等了十四年了,现在希望能快则快。”香雪兰也等不了,孙镜、孙佩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快点为他们昭雪。

凌过尚坚定:“既如此,本王一定帮你。”

温离赋:“此事关键的开头需要殿下母妃的帮助,不过不会让淑妃娘娘受到伤害,这点请殿下放心。”

凌过尚点点头:“可以。”

公梁峻:“公梁峻能力有限,但也会尽所能帮助赋先生。”

温离赋拱手致谢:“在下先谢过二位,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越来越默契。”

酒已经被喝了一半了,凌过尚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本王第一次来赋兄的宅子,赋兄怎么不带本王参观一下呢?”

温离赋:“赋某的宅子简单,没什么好参观的。殿下已经醉了,今日还能参观吗?”

凌过尚晃了晃脑袋:“不怎么醉,正好出去透透气。”

温离赋:“行,那走吧。”说着扶起凌过尚又转身对公梁峻说:“公梁小姐自便。”

公梁峻点点头。

如温离赋所说,这宅子简单,没有太多的摆设,不过书房很大。这宅子本是凌过尚给他选的,底子不错,所以温离赋也不需要怎么修缮,就是选了一间最大的房间作为书房,弄了几间暗格,放一些不能轻易被人看到的材料,不过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少年。把寝室周围的花换成了牡丹,也就是南鹿的国花,略表思乡之情,一般人看到牡丹也不会想到这曾经是南鹿的国花,当然公梁峻定然注意到了,她早就参观过了这座宅子,看到牡丹时,还勾起嘴角,似有一丝调侃的意味:“赋先生越来越大胆了,这都不掩饰的吗?”

温离赋抿嘴一笑:“也就公梁小姐看到它们能联想到南鹿,而且孙氏昭雪的日子就快来了,赋某也是刚换上这牡丹不久。况且这天下人喜欢牡丹的多的是,赋某不算放肆。”

公梁峻:“先生说的是。”

凌过尚刚走到后院小溪边,突然看到两个互相打斗的人影从空中飞了过来,凌过尚脸颊红红的,指着那两个人说到:“这,这是什么人啊?好身手!”

公梁峻在远处已经拿起怜心随身带着的弓箭对准其中那个不认识的人。秦是纷也已经围了过来,对这两个人的武功很好奇,同时害怕他们伤害到凌过尚。

温离赋往上一看,却是无奈,先对着公梁峻喊道:“公梁小姐不必举箭,是赋某认识的人,不是什么刺客。”又对着冯贯说到:“贯兄,下来吧,认识的人。”

公梁峻收起了弓箭,冯贯也跳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不速之客终于飞下来了,他穿着一身轻软的白衣,两只袖子上绣着白鹤,白鹤额上的丝线鲜红,头发随意用红绳在后面捆起一小撮,其余的不加约束地散着,额前还留着厚厚的刘海,皮肤很白,嘴唇却是红润,眉毛很长,眼神似是睥睨众生,嘴唇偏薄,人中明显,从上而下之时,衣摆和头发随风而起,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仙人之感。白衣男子脚尖轻轻点地,轻盈至极,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然后合起手中的折扇,皱了一下眉头:“小赋,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就是这么欢迎人的?”

温离赋无奈:“晗兄,你若是好好地敲门拜访,我家这冯老兄也不会对你动粗的,你非要突然飞进来。”

白衣男子:“我不管,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冯老兄也打不过我,刚才我都没使出一半的功力。”他不开口还好,给人仙气十足的感觉,这一开口人就变得毫不稳重,看起来不着调,与之前飞下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冯贯听到这话可气的不轻,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白衣男子。温离赋招呼了公梁峻聚过来,然后介绍到:“这位是林圳晗,青舟江的人。”又分别介绍了凌过尚、公梁峻和一旁气鼓鼓的冯贯。凌过尚现在醉醉的,也不知道认清脸了没有。

介绍完,林圳晗却突然对着公梁峻说:“这位公梁小姐刚刚可是要射死晗某,吓死人了。”

公梁峻躬身道歉:“对不起,林大侠。”

温离赋又无奈:“滚,你还会害怕?”

林圳晗赖皮的语气:“这怎么了谁不怕死?”

温离赋不理他,对公梁峻说到:“这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不用跟他计较。”

林圳晗嘟起嘴:“怎么说话的呢!说谁小孩子!也不瞧瞧我比你多吃了几年饭!”

虽然温离赋和林圳晗这么拌着嘴,但是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是关系极好。现在温离赋已经进入了正题,问林圳晗到:“你怎么来新都了?”

林圳晗:“我们江主派我来向你问好。”

温离赋:“我很好,你回去吧。”

林圳涵委委屈屈:“我这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啊!放心,我带了足够的盘缠,保准在新都自己吃好喝好,就是呢可能想你的时候晚上得借你的宅子一宿。”

温离赋研究的眼神看着他,林圳晗被看的起毛:“哎呀呀,我说,江辞呢不是不放心你在新都做危险的事情,可是你又不喜欢江里的人围在你周围,然后他就说我脸皮厚,当然呢,主要是功夫好,又最信任我,所以让我过来关照关照你,也怕你每逢佳节倍思亲。”说着还把手放在温离赋的肩膀上以表安慰。

温离赋:“我身旁有贯兄足矣,你下次回去的时候就说我在新都很好,而且身边有人,有裴王,有公梁峻,你看都在身边,让他不要惦记我,知道吗?”

林圳晗:“嗯嗯,老哥知道了。”这话倒是接的很快,说完却又不做任何告辞直接飞走了。冯贯在一旁:“赋先生,这林大侠又飞哪去了?”

温离赋:“不用管他,下次他来直接放他进来就行。”

冯贯:“晓得了,先生。不过这林大侠这样子可不像是最让人信任的人,压根不着地。” 冯贯一副不太服气的表情,真想找个时间跟他过过招,刚才自己也不一定会输呢!

凌过尚却一副崇拜的眼神,果真是喝醉了:“哇!这青舟江的人功夫都这么好吗?”

温离赋点了点头:“嗯,都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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