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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军事 > 温离赋 > 48、火烧碧王府

暖生殿内,凌彻正在批阅奏章,蒋淑妃捧着点心过来了。她把点心放在奏折旁边却见陛下似乎没有要开动的意思,于是语气带着担忧地问:“陛下如此操劳,要不要先歇息一下吃点点心?”

凌彻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一下说:“先放着吧,朕待会儿吃。”

蒋淑妃:“臣妾看陛下最近总是很疲惫,不知是否需要去华清宫让语人妹妹按摩?”

凌彻想了一想:“有需要朕会去的。”

蒋淑妃没有再说什么,适当的关心之后很合适地退出去了。这时候凌彻忽然想起了一事,问一旁的陈公公:“被海晶石炸伤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陈公公:“回陛下,大部分人都能正常做差了,就是个别受伤较重,还得卧床养病。”大部分人第三日就能做差了,比那次王钟寿宴众人昏迷好很多。

凌彻锁着眉头:“你说朕今年这寿辰发生这种事,是不是寓意不太好呀?”

陈公公应到:“不不,陛下,这就是个意外,人家还有大年三十发生意外的呢,结果也没什么事,就是人活这么长时间总会遇到事的。”

凌彻揣摩这句话:“‘人活这么长时间总会遇到事的’,你这句话倒是说的很有意思。”

陈公公:“不过陛下这段时间确实太累了,要不先吃个点心歇息一下?”他指着蒋淑妃送过来的点心。

凌彻点点头拿起一块咀嚼,一边说到:“不过现在访州慢慢进入正轨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有新的官员可以上任,高德云也要回来了。但是你觉得这个顾奇山他能胜任吗?”因为前不久刚刚结束的科举考试,所以现在朝廷又注入了一批新鲜血液。

陈公公摇摇头:“老奴愚昧,老奴不知。”

凌彻:“算了这些访州的官员需要再核对一遍,你去外面让赵昆把吕迎和魏州叫来。”

陈公公恭敬地又问一遍:“是秦焕周秦大人吗?”

凌彻皱了一下眉:“对,把吕迎和秦焕周叫来。”

陈公公应声出去。

夜,凌彻来到未央宫已经很晚了,但是屋内却还有光亮,本来想淑妃会不会已经睡下了所以就没差人先进来通知,可是进屋却看到淑妃还支着脑袋看着一幅画,便轻声道:“倾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蒋淑妃听见声音赶紧站起身来,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说到:“陛下说过今日要来未央宫就寝的,所以陛下未来臣妾自然要一直等着了。”

凌彻走过去坐下:“坐下吧。倾伶久等了,下次这么晚的话朕就不一定来了你先睡下便好。”

淑妃应到:“是,臣妾知道了。”

凌彻又好奇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画,问到:“这是什么画?”

淑妃:“这是前几日尚儿送给臣妾的,不怎么名贵,但是臣妾很喜欢这种风格。”

凌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倒是淑妃又想起了什么,说到:“陛下,您好久没为臣妾写字了,这里正好留有一块地方,可愿意为臣妾在此题字?”淑妃说着指着画左下方的一处空白。

凌彻的手本来伸了出来,但是忽然攥紧了拳头又放下了,眉头也是皱起又舒开,淑妃疑惑地看着他,凌彻语气有些疲乏:“朕今日有点累了,过几日你把画送来暖生殿朕再提如何?”

淑妃点点头:“都可以,陛下,臣妾也不急。”

凌彻突然又问到:“这后位空缺已久,朕想封你为后,不知道你可欢喜?”

淑妃听到这个惊讶地瞪大眼睛,很快站起来躬身行礼道:“臣妾何德何能,臣妾怕胜任不了这个位置。”

凌彻拉着她的手坐下,说到:“朕已经与众位大臣商议过,你是现在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淑妃还是推却:“贵妃姐姐处理后宫事物的经验比臣妾多很多,而且能力也强,臣妾自觉不如她。”

凌彻:“所以她也会稳稳地做好贵妃这个位置,帮助你一起打理后宫各项事物。而且她现在对后位应是没有一点觊觎之心,她坐上了又能如何?反而你是太子的母妃,早就该填补皇后这个空缺了。”

淑妃还是有些为难的表情。不过凌彻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了:“爱妃不必再推脱,朕会择日下旨,正式册封之日就定在明年正月十五吧,喜上加囍,到时候船舶设计方面的也差不多了只剩下施工了,尚儿正好搬进宫里来住。”

淑妃自然已经不再推脱了,她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声音也比平日硬气了一点:“谢陛下抬爱,臣妾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为陛下分忧!”

公梁峻今日是第二次来皇帝陛下赐给她的这座宅院,这座宅院就在温离赋的旁边,于是修缮事宜请了温离赋做参谋。现在这里还是一副萧条的景象,温离赋和公梁峻踏着黄色的泥土说着话。公梁峻:“我没有那么方便去看太子殿下,不知道他现在背上的伤还好吗?”

温离赋:“他伤的挺重,完全恢复可能还需要个把个月,不过行动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歇息的时候只能趴着,不能躺着。”

公梁峻又问:“那澹台兄呢,有醒来的迹象吗?”

温离赋的语气明显比刚才低落了几分:“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不过人没死总是有希望的。”

公梁峻:“现在在照顾澹台兄的可是那个思意姑娘?”

温离赋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疑惑地问到:“是她,但是为何问这个?她是不是有问题?”

公梁峻:“我也说不准,我最近遇到过她两次,一次在燕飞楼,一次在新旺街。她好像表现的很正常,但是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跟以前有点不同,似乎心里藏了秘密怕人发现。在燕飞楼的时候我很正常地走过去她却吓了一跳。尤其是她耳朵上戴着的那个珍珠饰品,很小颗但是极其昂贵,我没有在其他燕飞楼的丫鬟身上看到过这么昂贵的饰品,珍珠虽晶莹但是没有放光泽,所以对耳饰没有过多在意的人不容易注意到。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了。”

温离赋:“不,公梁小姐一向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事情,我相信你的判断,得去找她。”

公梁峻:“直接去找她吗?还是要偷偷跟着她看看?”

温离赋:“直接找她就好,她又不是什么有定性的人,很好让她开口说话。”

夜,温离赋宅子后院内,这个名叫思意的姑娘双手被绑在身后跪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很瘦的男子,这名男子名叫水剂,水剂在新都才刚刚露脸,他拿掉她嘴巴上的布条,她马上哭起来:“赋先生这是做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

温离赋:“你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有人收买你了,收买你又做什么?”不知道是被收买还是其他,但是温离赋这么想便这么问,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思意摇着头:“没有,奴婢没有,先生冤枉我了!”

温离赋:“那你耳朵上的耳饰哪来的?”说完直接伸手摘掉了她耳朵上的两颗珍珠拿在她面前。思意的耳朵顿时有血珠流出,她很痛可是却连手都无法伸过去捂住伤口,现在已经是满脸泪水。

温离赋:“是碧王殿下吧?他让你做什么具体说说,我不想听你狡辩,如果从你嘴里再不说出我想听到的有你好看的。”

思意大声地叫着:“赋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服侍澹台家这么多年,我要找老爷,我要找夫人!”

温离赋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觉得我会动手,剂兄,砍她一根手指头。”

思意还来不及再狡辩,水剂已经抓住了她身后的手拎出食指直接一刀砍掉。水剂一松手她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痛的嗷嗷直叫,温离赋蹲下身看着她:“再不说,等下可不是一根手指,而是整只手。”

思意才这意识到了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而赋先生生气起来有多么可怕,她喊着:“先生我说!我说!放过我。”

温离赋站起来,水剂也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思意抽泣不止还打了几声嗝才能好好说话:“是碧王,不过他也没让我干什么,就是说不能让少爷醒来,若是有醒来的迹象告诉他,他会给我药物让少爷继续昏迷。给了我很多财物,我就经受不住诱惑。”

温离赋眼里冒着火:“不让少爷醒来还叫没什么?算了,还有呢,除了这些还让你做什么?”

思意:“如果有听到你们之间在谋划什么告诉他。但是我一个服侍人的丫鬟能听到什么?赋先生我见你都见不了两次,我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

是,思意只是一个边缘丫鬟听不到什么,只不过在澹台家久了,知道澹台家对自己不一般罢了,要是身边核心人物都能被策反那自己这么多年算是白忙活了。温离赋又问:“那可曾给少爷下过什么药?”

思意惊恐地摇着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温离赋:“确定吗?”

思意:“真的没有!少爷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所以没有动过手脚。”

温离赋想了想自己去澹台家诊断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问题,不过现在得多找几个大夫看看会不会诊出什么,毕竟这个丫鬟已经叛变说的话不能全信。

思意看他不说话,连忙求道:“先生,奴婢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求先生放我一条生路!”

水剂在一旁问到:“她要怎么处理?”

温离赋看着她微微一笑,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高兴不起来:“京外秋猎的那片林子,把她扔进去,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命,对于已经叛变的人还留了一线生机已经过于仁慈了。”

思意一听大喊大叫,也听不出是在求饶还是在骂人,站起来想要跑却是一下子就摔倒了。水剂没有多说什么,将她打晕拖走了。

凌过司可以收买这边的丫鬟,那我们何不如也收买一次他的丫鬟,他现在没了很大的一笔收入来源,府里的丫鬟应该不难收买吧?澹台思故这一结更不会轻易过去。温离赋这么想着很快也这么干了。

这天夜里,碧王府上走了水,火从厨房开始烧起,并逐渐蔓延开来,而且这天夜里格外干燥,还有一阵一阵的风帮着吹,虽说新都本就是空气干燥,尤其是秋冬,但是今夜却比前几天更为干燥,所以这团火就烧的又快又猛,虽然发现算早但是等到被扑灭之时已经烧掉了整个厨房和临近厨房的那间屋子。虽是夜晚没有人在厨房,但是自己的府邸被烧成这样真是让人气愤!窦杏平过去查看了一番走了回来,凌过司问到:“是人为的吗?”

窦杏平:“大概是吧,不过我不是这方面的行手还不能确定。”

凌过司:“问问有没有人看见走水之前有谁进过厨房。”

窦杏平开始盘问府上的下人,没有人有见着什么奇怪的人,但是却是少了一个洗衣服的丫鬟。

这个丫鬟要了极大一笔银子,然后说自己事成之后要远离新都拿着银子在外面逍遥快活,要求对方还要为她准备一辆马车。现在已经坐在了离城的马车上,当然也可以顺利通过城门,但是之后能不能跑掉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反正交易只到安排马车出城。这个丫鬟跟上一次叫凌过司用午膳的那个丫鬟不一样,她见到的凌过司从来都是和气开朗的,她没有见过他那可怕的眼神,若是见过了一定会记住一辈子,说不定就不敢拿钱背主了。

下一次温离赋去探望凌过尚的时候凌过尚问起了这事:“那晚八弟府上那场大火是你做的吗?”

温离赋自然不隐瞒:“是,那晚的空气十分适合一场熊熊大火的燃烧,碧王怕是修缮府邸又要花不少钱吧,我们的燕飞楼暂时不能用,碧王也最好养不起多余的人。”温离赋并不想告诉澹台池他们在燕飞楼秘密做的事,所以现在燕飞楼的使用受到限制,至少不能像上次杀刘俰那样可以那么痛快。

凌过尚:“挺好。对了,我明日起就又要开始去造船场走动了。”

温离赋有点惊讶:“这么快,殿下这身体可以吗?”

凌过尚:“我本就身强体壮。船舶改造这件事我不能再让它出事,一定要圆满落幕。”

温离赋似是有些调侃的语气:“殿下怎么每次都伤到背部呢。”

凌过尚也委屈:“唉,我也想问。”

这日凌过司进宫凌彻也问起了这件事:“走水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凌过司心里愤恨,但是表面上一点也没有显露:“就是一个丫鬟晚上偷吃,可是灶台上还烧着火她就睡着了,结果自己也被烧死了。”

皇帝也没有时间把宫外这种事了解的多清楚,只是又问到:“那府邸修缮事宜可需要朕帮你?存银够修复用吗?”

一个皇子如果没有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自然库存不少,肯定有银子修缮,所以凌过司只好到:“够的父皇,儿臣会处理好。”

出了宫窦楚梓有点担忧地问到:“殿下没事吗?”

凌过尚攥紧的拳头忽的又松了:“算了,我们不急,父皇还要活很长时间。”

没有人急,大家都是这样认为,觉得慢慢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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