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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游戏竞技 > 夏人歌 > 第28章 奴隶

告别虞耳,子修本想去军营练箭,想起先前承了六指托付,这两日碍于虞耳面子耽误了,于是打算去草庐拜访一下。

途经鸳鸯池旧址,子修发现虞人庙堂三位庙堂执圭聚齐,虞人武卒和奴隶将其简单修缮,四面垒石,中央平坦,状貌如华胥盆地。

子修放弃去兰山草庐,步入鸳鸯池,遥遥与三位执圭打招呼,除了南宫断回话,其余两位一个装聋作哑,一个一脸冷漠。

果然看自己不太顺眼。

子修自讨没趣,问东郭五弦:“东郭大人,这是要重修鸳鸯池?”

东郭五弦依旧装聋作哑。

子修继续说道:“当年前朝天子少康修筑鸳鸯池,东郭大人也是这般模样。”

“无动于衷,”子修申明一句,又望向西门半甲,道,“西门老狗,你父亲号称经天地、纬阴阳、通人神、晓鬼事,他曾占卜吉凶、翻阅史书、考察地理,最终劝阻前朝天子少康。你自称有西门甲大人一半本领,可占卜过吉凶、翻阅过史书、考察过地理?”

西门半甲怒视子修一眼,道:“无知小儿,要你指指点点?”

南宫断见子修又出言不逊,将其拉到一边,隐晦说道:“子修,君子不逞口舌之利。”

“我又不是君子,”子修耸耸肩,一脸好奇道,“姑父,这是要修角斗场?”

南宫断点头,颇为无奈,说道:“军中男儿好斗,得有个地方给他们消遣。”

“恐怕不是给虞人准备的吧,”子修轻笑一声,委婉道,“当年皋阜僭越,杀尽夏人贵族,多数夏人沦为奴隶。皋阜在夏邑设置囚笼,每日放两名奴隶死斗。”

南宫断惨然一笑,并未作答。

问而不答,便是答案。

子修又询问獠猎之事:“姑父,明日要獠猎夏山?”

“是,大概有些前朝残兵藏匿在夏山。”南宫断没有隐瞒,他抬头往北,可以望见低矮夏山窸窣灌木和高大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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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缀其间的累累坟茔。

子修面色不善,带有质问语气,道:“那为何不搜山?区区夏山,那些残兵藏得了多久?非要把他们当成畜生,供你们狩猎取乐?”

南宫断目光悲悯,道:“子修,你今早故意提起云上鹰和穷羽,是想试图让王上打消獠猎一事吧?”

“是,”子修没有否认,说道,“其实刚才我和虞耳上山拜谒南史大人时才知晓夏山藏匿前朝残兵的事。不过这些日我在军营练箭,见到不少夏人,准确地说是奴隶,所以猜测虞王会和皋阜一样拿奴隶取乐。”

南宫断露出赞许神色,道:“你提起云上鹰和穷羽,比我谏言有用,王上说重新商量獠猎一事,我已经和东郭大人通过气,会竭力劝阻,或许会取消。”

“但愿吧。”子修又扫视鸳鸯池一周,奴隶和武卒干得热火朝天,已经初具角斗场雏形,纵然取消獠猎,恐怕奴隶下场也不会好过。

如早前在夏邑风靡一时的斗鸡走狗游戏,只不过换成奴隶,甚至奴隶不如鸡狗。

子修叹一口气,说道:“姑父,如今虞人武卒不过三万,加上西陲留守妇孺,也才十来万。你就没担心过虞王朝会是一个短命王朝?”

“担心得很,”南宫断凝视子修许久,徐徐开口,“你姑姑和虞耳都说你并不简单。”

“我简单得很,”子修没心没肺一笑,道,“子兰常说我不学无术,混吃等死。每年往返南方夏王朝、北方华胥联盟,两处都遭人嫌弃。”

南宫断摇头笑道:“虞耳对你评价颇高,称你见识渊博、胆识过人,不成大器,便成大患。你姑姑则说你善审时度势。”

子修故作惊讶,又思忖片刻,道:“姑父谎话信口,想必姑姑她骂我见风使舵吧?”

南宫断避而不答另言他事:“西门半甲谏言王上封禅泰山……”

避而不答,便是答案;答非所问,也是答案。

察言观色,子修确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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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道:“姑父不必在意,毕竟姑姑她骂的是我,我都不在意。”

南宫断惭愧点头,接着说封禅之事:“如你所言,眼下我虞人除去三万武卒不过十万民众,十万民众全是妇孺,如何敢封禅?且不说南方诸越和北方华胥,单单是前朝,武家在夏汭经营多年,实在是心腹大患啊。”

子修笑道:“武家一门两脉三代四执戈个个忠烈,难成气候。”

一门,是武家,源于东夷武部落。

两脉,是武靖、武子胥兄弟两脉,前者是夏王朝硕果仅存的开国老臣,放下象征执戈身份的杀伐长戈后,本该颐养天年,依旧留在军中,为夏王朝镇守国门;后者是王朝使节,出使北狄,至今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三代,是武家父、子、孙三代。武子胥出使北狄,并未留子嗣,其兄长武靖将次子过继给武子胥,名武崇夏,任东执戈。

四人,是武家四位执戈。老执戈武靖与西执戈武安国镇守国门,父子皆殉国;东执戈武崇夏募集夏汭乡勇千里勤王,慷慨赴死;其长子武长安,早前是夏邑学宫学子,学艺最精,头一位获得小夫子美誉,武崇夏赴死后武长安临危受命,代任东执戈,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正是如此,”南宫断沉声道,“武家一门两脉三代四执戈皆尽豪杰,如今夏汭还有武靖两位孙辈。”

子修戏谑道:“姑父要是想斩草除根、赶尽杀绝,这还不简单?挥师东去一千六百里,如同征服夏邑一样征服夏汭便是。然后将武家儿郎擒到夏邑,想必到时角斗场已经完工,姑父大可坐在观礼台,谈笑风生看大戏。”

南宫断凝视子修,意味深长道:“诸越侍女轻罗并非六指亲眷吧?”

子修收敛嬉笑神色,故意问道:“有这事?”

“何必问我,”南宫断神态自若,道,“此事,王上只与我说起。”

子修等待下文,南宫断给了个模棱两可回答,“无根之木,终难参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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