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嘴唇也苍白的可怕。
慕容燕顾不得什么鳐鱼，连忙回头看着赵贵平。
“你没事吧？！”
赵贵平摇摇头。
“我还好。不过现在要带你看个东西，是我之前答应你的，我觉得，你来动手会比我动手好很多。”
慕容燕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赵贵平则抱着慕容燕起身，足下一点。
两人好似轻灵的飞燕一般，一跃而起。
然后稳稳的落在屋顶。
此时屋顶上面，水母老妖散乱着头发。
像是一个鬼一样，痛苦缓慢的往前爬着。
用那独有的断臂。
慕容燕看着前面的人，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赵贵平。
赵贵平朝她点点头，然后松开了抱着慕容燕的右手。
慕容燕有些愣怔的往前走去。
看着前面那像是枯死的木一般的人。
慕容燕在瞬间，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
慕容燕从头上抽出了那个当年从母亲的头上拔下来的银簪子。
慕容燕紧紧的握在手里，一步步的朝水母老妖靠近。
眼中的神情也逐渐变得阴狠。
布满杀意。
水母老妖此时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手臂上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包裹在骨头上面。
艰难的往前爬着。
突然，水母老妖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她缓缓抬头，正对上慕容燕的那张脸。
水母老妖冷笑一声，想要收回手来。
但是却被慕容燕先一步踩在脚下。
赵贵平清楚的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
水母老妖此时已经对痛感没有什么感觉了。
慕容燕看着水母老妖，缓缓蹲了下来。
看着那双苍老衰败的眼睛。
慕容燕大颗的眼泪自眼角滑落。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泪水何时蓄在了眼眶。
“你可后悔？”
慕容燕哑着嗓子问道。
她想看看，这个将死之人，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年坐下的恶行。
慕容燕不求她能够良心发现。
慕容燕只求，她可以因为自己的将死而后悔。
谁知水母老妖轻笑一声。
“后悔？我甚至都已经记不清我对你们做过什么了。我之所以认出你来，不过是觉察到了一丝慕容燕的血脉之气还有那昆仑山上终年的寒气。”
“至于你......”
水母老妖翻起那皱巴巴的眼皮，和慕容燕对视。
眼中尽是坦然。
“或许我曾灭了你一家？那里或许有你的亲人？呵！可与我而言，那不过是老身这一生中杀死的无数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我问你现在后不后悔！”
慕容燕拿着银簪子，声嘶力竭的朝水母老妖吼着。
“后悔？”
水母老妖带着明显的嘲讽看着慕容燕。
“老身这一生，从不后悔。杀了便是杀了。我只是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把你们一族人都杀净。不然就不会有如今的祸事了。”
“啊！”
话音刚落，慕容燕举起手中的银簪子直直的刺进了水母老妖的眼中。
水母老妖的右眼瞬间流下一行血泪。
赵贵平也惊了一下。
没有想到这慕容燕下手竟然也如此狠辣。
不过赵贵平自然没有注意到慕容燕握着簪子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我问你！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