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浜中路，这里有城隍庙，赵洛带着刘晔还有林妍蕊逛这里，可以说是他强迫他们来的。
他们对城隍庙有些抵抗。
在隋、唐、宋、元四朝，城隍庙就已经普遍，《太平广记》中记载，吴地，每州县必有城隍神。
朱元璋为更好的管理官吏，同时为百姓不被邪教蛊惑，将城隍神的地位抬升得极高，并首次把祭祀城隍纳入大明祭祀体系。
洪武二年，春，朱元璋大封京都（金陵），开封府、临濠府等几个城市的城隍被封为王爵，管辖全国各府、州、县的城隍神。
明朝官吏上任，首先要到城隍庙前祭拜，如有贪污，欺压百姓，必遭城隍惩戒！
类似给官员脑子里注入芯片，活着或许会漏掉你，死后去城隍报道，饶不了你！
东汉末年，道教兴起，随后佛教也传入，当时东汉末年发生过重大瘟疫，人们对儒家不再相信。
魏晋时期出现很多哲学家，嵇康、欧阳建、王弼、向秀，都是这个时期的。
天灾、人祸，战乱不止，原来人们对儒家有精神依托，发生重大事情，便抛弃儒家。
宗教与哲学，这时开始兴盛。
魏晋狂士的思想解放，本质就是人们对生命的轻视，天灾人祸随时发生，人们开始及时行乐。
一直到唐朝，生活才逐渐稳定下来，这时禅宗开始传播，现在人们用的很多字，都离不开佛教与禅宗。
佛学在禅宗六祖之前，属于士人、门阀的垄断学问，贫民百姓没有学的机会。
六祖慧能发动佛教普及化，让佛学讲中国话，百姓也可以学。
缘分、因果等等这些文字与语言，都是这时候开始传播的。
也在这个时候，曰本、韩国、以及其他国家，开始在禅宗学习，随后他们回去。
现在曰本和韩国，还有很多禅宗的寺院。
朱元璋当过和尚，他建立明朝后，虽没有打压，但是他推广道教，特别是朱棣，永乐十年开始大兴土木，修建武当山，更在皇宫内，修建钦安殿。
朱元璋和朱棣信道教吗？赵洛认为这未必，他们只是想更好统治大明。
僧侣不事生产，不传宗接代，古代最重要的就是男丁，国家都是这样，还怎么统治？
朱元璋厉害，建立城隍系统，他知道百姓要什么。
从上古时期，人们就开始对自然崇拜，还有祖先崇拜。
城隍庙没有神，只有人们的祖先，还有受敬仰去世的人。
魔都城隍庙前殿祭祀金山神汉大将军博陆侯霍光神主。
他不信这些，不过也上柱香。
赵洛来这里不单单是逛一下，他还要问有关道士服装的问题，道教是本土宗教。
电影《空》要有关于道士情节。
电影最怕犯常识性错误，赵洛不懂，只有来这里问。
捐了些香火钱，助理林妍蕊拿着道士袍，他们一行离开。
服饰也是钱来的，不能坑老道。
………
在长兴岛附近，剧组借一处民居，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房子不算豪华，但是很有传统风味。
赵洛经历过后世，也对古代生活有所了解，并非厚古薄今，拿老爸和老妈说，他们的婚姻开始，就只见过一面，没有恋爱过，为何他们能一直相敬如嫔，虽有吵架，但是不会到离婚的地步。
是社会改变婚姻，还是人类的欲望逐渐放大？
《空》是一部浮生故事会，肯定要表达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赵洛让剧组，把墙壁贴成红色，本来不想玩色彩花活的，但是现在墙壁贴成红色花纹，表达会更好。
调色已黑。
房间不布置很考究，这里的灯光昏暗，椅子是有些像古代的坐椅，茶几也是，后面的墙壁是红色的。
这场戏更像一场婚礼，红色的墙壁，在灯光映射下，就像古代的新房。
演员的照片，采访在屋子内，他们就像古时的父母，见证着这对新人成亲。
赵洛叮嘱刘晔：“嘴唇轻轻碰就行，别真亲上。”
“放心吧，我有职业素养。”
赵洛对刘晔放心，对曼钰姐不放心，他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悄悄对刘晔说。
“准备好没？”
“摄影机OK！”
“灯光OK！”
“演员就位！”
“开始。”
就两个镜头，张曼钰和刘晔演文艺片不再话下。
一遍就过。
…………
妻子跟陌生人走，丈夫肯定找人，文肖这个人物是飘渺的，赵洛不能黑警察，把他设定成道士徒弟。
丈夫把李虹领回家。
文肖被师傅领回去。
在长兴岛剧组搭建了一个屋子，这里就是关文肖的地方。
文肖被师傅关起来，他穿着蓝色道士袍。
他被关起来后，很坦然，在房子里练高尔夫球。
文肖喜欢上恶作剧，躲在房子里，让师傅找他，等师傅进屋后，文肖再出来。
文肖这种行为，师傅用戒尺惩戒他。
文肖屡次捉摸师傅，肯定讨来师傅几次打。
文肖开始幻想自己是一只鸟，步伐悄无声息。
刘晔在镜头前，露出诡异的笑。
逐渐脚可以离地。
当然，这是钢丝的功劳。
文肖继续消失恶作剧，他利用视觉盲点，捉弄师傅，但是影子没有办法隐藏，师傅发现后，又打他一顿。
文肖就像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师傅就像严厉的家长。
文肖在手掌上，画两个眼睛，模拟师傅的眼睛，用来躲避师傅。
刘晔双手张开，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诡异。
赵洛的用意，就是虚无与真实，他想问观众，我们每个人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很难说清，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梦与现实，梦一定就是虚无的吗？现实会不会是我们发生在梦中？
文肖这次飞了起来，这段情节有些魔幻主义，飞起来后，他偷偷把师傅的钥匙拿走，等师傅离开后，他再拿钥匙把门打开。
“咔！”
“过。”
刘晔演的很好，他适合演文艺电影。
文肖离开小岛后，整个人消失，镜头用主观视角，再拍摄文肖去过的家庭。
电影最大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你看。
主观视角下，散打高手正在和妻子吵架，散打高手感觉屋子有人，出来后看到，自己照片的眼睛，被糊上。
摄影师家里，他正在和菲菲亲热，同样感觉家里有人，出来一看，挂在墙上李虹的照片不见了。
传统民居，文肖在这里睡了一觉，他感受着李虹的气息。
最后他来到李虹家里，李虹丈夫总是感觉屋里有人，但是拿着高尔夫球帮，却看不到人。
等丈夫睡着，李虹起身，在镜子前，文肖终于现身。
赵洛营造出，让人匪夷所思的浪漫，李虹抚摸着文肖的脸庞。
丈夫出来问李虹，这么晚不睡觉，在干嘛？
李虹转过身，说出电影里第一句台词：“我爱你！”
丈夫把李虹抱在怀里，他心里是爱她的。
赵洛拍出影史上，最邪恶的镜头，李虹的丈夫抱着她，而她的手拉着文肖，她丈夫背对着文肖，她和文肖亲在一起。
这要被主流媒体看到，又会批评赵洛，说他给婚外情找借口。
老杜也第一次拍摄名场面，他被赵洛的设计折服，居然能想出这么浪漫的画面。
以后李虹的丈夫，就是牛头人，绿出天际。
有些类似隔壁老王，这个梗。
………
李虹早起做饭，丈夫以为是为他做的，感觉到她的转变，大喜过望，当他说感觉屋子里还有别人时。
李虹嘴角微微一笑。
三个人展开奇特的“同居生活。”
丈夫去上班，叮嘱李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他不知堡垒已经在内部贡献。
文肖放上一首《今夕是何夕》，伴着音乐，二人合为一体。
没错，合为一体。
李虹慢慢向后靠去，文肖慢慢向后，他们两个人融合。
文肖和李虹站在体重器上，上面显示着零。
《今夕是何夕》这首歌，是1987年《鬼新娘》的插曲，放在这里，观众会猜到，文肖最后是人是鬼。
用时19天，《空》这部电影拍完。
“咔！”
“过了。”
这次拍摄赵洛很少骂人，剧组都很高兴，就像度假一样，就把电影拍出来，赵洛现在才23岁，创作力旺盛。